但因为太累，大脑已经开始模糊，迷迷糊糊间也就睡着了。

舒阳做梦了，只觉得很有意思，但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梦里忽而繁荣忽而调零，热闹得紧自己在梦里见了很多的人，走了很久的路，但具体都是什么，完全来不及记，只觉得很累很累。

176、上门

向远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又临时调班，一早上下班回来的路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想着昨天一天，和舒阳都没有什么联系，拿着手机看，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想了想，给舒阳打了一个电话，舒阳没有接，然后他又给张美娟打电话。

“妈，我打舒阳电话没有接，她昨天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我昨天也打她电话来着，没接呢，我正担心着，前天来做了这么多的吃的，但我看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我还想着昨天去看看她的，带着可心一起，结果她没接电话，我这会儿陪着可心去学校呢。”

“哦，你们已经到学校了吗？”

“嗯，到了，可心先进去上课了，早读课，我不用在里面。”

挂了电话，向远转了方向盘。

他将车停在小区外面，在门口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然后乘电梯上楼，先是按了门铃，一直没人响应。

向远又打舒阳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最后，他尝试着按了原来的门锁密码，门开了，舒阳压根就没有改密码。

乍一进门，门内黑乎乎的。

向远原地适应了一会儿，这才去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然后折返将门关上。

“舒阳！舒阳？”

没有人回应。

向远走到房间，门着，他敲门，没回应。

他站在原处，又打电话，他反手用力敲门，使劲地叫‘舒阳’，但一点回应都没有，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深。

舒阳感觉到自己能听到敲门声，但她完全起不来，她好像睡死过去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睁开眼睛了，但怎么也动不了。

然后，舒阳感觉有人进来了，叫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谁呢？好像是向远。

接着，向远开始晃自己，舒阳感觉肉体一点一点地醒过来，她指尖抓着向远的袖子，她感觉自己是很恐慌的说，“鬼压床，鬼压床了。”

而在向远的这个视角，向远只听到舒阳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完全听不声，声音有气无力的。

向远第一反应是，低血糖？

他摸了摸口袋，口袋什么都没有。

他赶紧将舒阳放下，出去开冰箱，冰箱里一无所有。

好在他买了水果，果篮里什么水果都有一些，他拿了两根香蕉，快步来到房间，扶起舒阳，“舒阳，吃点东西。”

舒阳意识有些迷糊，迟疑了一下。

“舒阳，听话，吃。”

向远的语气有点凶，他看到舒阳扁了扁嘴角，但总算张口了。

一根香蕉，吃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舒阳才觉得意识有点回笼。

舒阳靠在床头，满额头的汗，脸色发白。

“谢谢，远哥，我好像可以听到声音似乎有人叫我，也能听到敲门声，我的眼睛都能看到天花板了，但就是动不了，起不来，鬼压床了，那会儿老恐惧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并且一边说，一边就闭眼，她还是很想困，只不过恐惧睡觉的她强力地打起精神。

向远没忍住，骂道，“放屁的鬼压床，你这是低血糖，多久没吃东西了？”

舒阳又是一愣，“靠，你骂人。”

语气里有一点不可置信。

两人都安静了一下。

隔了一会儿，向远抬手覆在舒阳的额上，一片冰凉，他将手放下来，“鬼压床就是一个俗语那可能就是睡着了，你睡了多久了？”

“也没有很久啊，昨天去公园回来，才睡的。”舒阳的语气有点可怜巴巴的。

“多久没吃东西了？”

“我想想，昨天早上吃了一个包子，吃不好，然后……。”然后就没吃了，她完全没有什么胃口，一点都不想吃。

见舒阳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无声，向远就明白了。

“你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舒阳避开向远的眼神，“我忘记买了。”

舒阳是会做饭没错，但是说她要多喜欢，那也绝没有，纯粹就是过去张婉婷为了培养她的协调性和动手能力，从小要她做的。

如果人多的时候还好，毕竟她烧得好吃，大家会给那些让她觉得很开心的反馈。

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就是外卖，最近没胃口，就饥一顿饱一顿的。

“楼下有一个超市，你等我，我去买点东西上来。”

“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