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曦雾悲凄地笑,将头埋在枢零厚实的肩头上, “为什么你要?是虫族人??为什么你们虫族人?有寿命限制?枢零, 我一想到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它过一秒就少一秒,我就心里好难受,好绝望……”
枢零僵住了。下意识便沉默地不敢吱声回?应曦雾有关自己寿命的事。
“你真的还要?把我赶到楼下去一个人?睡觉吗?”曦雾的语气变得森幽幽的。
“……可你真的很吵。”枢零小声说。
曦雾气恨得一口咬在他说着?可恶的话的嘴唇上。
“你真的太坏了。枢零,在你心里,你的睡眠质量远比我更重要?是吧, 别睡了,今晚你别睡了。”他一把抱起?枢零往床下走去,“我今晚真的不想和你做,这太仓促了又?会使我亏待你一次。
“但除此外,我拿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使?我尊贵的陛下,我还能怎么劝服你,让你同意我死皮赖脸的继续留在你的床上?”
枢零摇头否认,“我没有觉得我的睡眠质量比曦雾你更重要?,我只是,不觉得这种勉强有必要?。而且,我也更想被妈妈的苗床裹成茧挂起?来睡觉,那样更舒服。可跟你一起?睡,我们就只能一起?平躺在地上了。”
枢零又?疑惑好奇地问?,“你要?跟我做什么?你要?抱我去哪儿?”
曦雾终于消了点?气。但心里还是苦涩发堵。
他用力掐一把枢零的屁股,“我要?跟你行使我身为你丈夫的权利,帮你做一些有助于你乖乖睡觉的事。”
枢零一脸单纯懵懂地被曦雾抱进了浴室。
“曦雾,你为什么要?把我泡进三十九度的热水里?我更喜欢泡冰水。”
“你为什么要?脱衣服?你不怕冷了吗?”
“你们法皇人?的长那么大?,不会觉得走路时不方便吗?”
曦雾抬腿跨进浴缸,跪到枢零身前?,俯身用嘴唇堵住了好奇虫宝宝的嘴。
近四十度的水温对枢零这个虫族人?来说,还是太过滚烫了。
“陛下,你怎么开始发抖了……是终于明白到,我要?对你干什么事了?而你超忆的记忆力正在回?想起?那时,我在你身体里的……”
曦雾的细尾巴,在枢零颤栗得越发厉害的小腿上越缠越紧。
“是的,没错……请你再度宽恕我,陛下,宽恕今晚你的罪人?又?要?对你犯下罪……请你包容下我的丑恶,我的邪念……”
曦雾双膝跪着?,一点?一点?挪着?嘴唇,向下亲吻、丰收着?枢零饱满健硕如秋日麦田般的身体。
他并不吻得用力,不留下吻痕,枢零的皮肤质量太好也留不下他的痕迹。
他这辈子就只有一个能长久的在枢零身体上印刻下他的生命痕迹的方法让枢零怀上他的孩子,让他们的血液相融在一起?。多罪恶,又?多神?圣。
犄角扩散出的情香味在潮湿的水雾中传染。
像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曦雾的唇舌与?手指,惊起?了枢零一波又?一波的颤抖。
枢零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写满了不知所措,在此刻,除了撇紧眉、抿紧唇、以无助的蒙蒙泪眼望着?曦雾,枢零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后来却连咬牙的权利也被剥夺去了,他的齿关被曦雾贪求地逗弄哄骗着?强行撬开了。
他的嘴角再度淌下那些无力吞咽的唾液,喉间禁不住地轻溢出几?声低沉破碎的声儿。又?在某一刻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蛾翅激烈地拍溅起?水花。
即使他已经很快反应过来地收起?了力道,但曦雾的舌头却也还是被他给咬破了。
曦雾却一点?也没觉得痛似的冲他发笑。一种表情极度温柔甜蜜,眼神?十分幽深瘆人?的笑。
浴室暖灯的照耀下,曦雾浑身的皮肤都白得发光,一头金发更是刺得眼疼。
曦雾将舌尖流出血全渡进了枢零嘴里,就像是在灌某种香甜的迷魂汤药。
枢零紧抓在浴缸边沿上的手逐渐泄了劲。尔后被动地随着?身体被摇得晃来晃去。
又在被曦雾抱进怀中坐着?时,下意识攀紧在曦雾的肩头上。
浴室里的各种水波晃动声、水珠滴答声、水花飞溅声都太响了。
响得曦雾的脸颊飞红,枢零的肌肤掉了颜色。
枢零再也耐不住,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翅膀让它们停下别扑棱了。
浴缸中湿热的水雾在一阵阵升腾起?,又?被他的翅膀一下下吹散。
他一声声颤抖地唤起?曦雾的名字,头顶上的两根被水沾湿的羽须软软耷拉下,发丝也完全凌乱开,额前?散下的黑发都半遮住了他血红的眼,使他向曦雾投射去的目光迷离惑人?。
曦雾也始终痴痴地抬头凝望着?他,不肯放过他每一丝细小的表情变化。
又?将他抵在浴缸壁上,深深压弯他的腰,好埋头吻去他止不住淌下的黑眼泪。
“陛下……我的小飞蛾……你是怎么飞进我心里的?又?是什么时候飞进来的?告诉我,告诉我……”
“我不知道、嗯……不……”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小坏虫在我的心上啃了一个洞,还装无辜……陛下,我可不可以惩罚你,我可不可以怪罪你……我可不可以让你永远记住、我们的、此刻”
“!”
枢零被曦雾尾巴注入的过量催情素侵蚀到身子骨发软得连发抖的力气也不剩下了。
他这辈子从没这样流泪过,所有的感官体验都太过失控,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高速行驶中的列车,仅靠自己以无力停止,唯有祈求于他者?的帮助。
强忍了没几?分钟,枢零便忍不住地拿自己明早还要?去上班批公务来做借口讨饶。
曦雾却无情拆穿他。
“陛下,你不是可以连着?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没问?题吗。你怎么会现在就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