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孤衡知道,慕汀夷也知道,此时此刻,不会有拒绝。
慕汀夷的整个脑海,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在灼烧,不疼,却万分磨人。谢孤衡更是催化剂,她已到达失控的边缘。
她想,她不需要控制,她更不想,于是放任自己,点了点头。
下一刻,有什么难以忽视的硬挺抵着她覆着鳞片的鱼尾,慕汀夷脑中最后一根弦跟着断了,又听他说:“君上……若清醒了,可别怨我。”
作为高高在上的女仙君,慕汀夷其实对很多事不懂,是走了一遭才知道,譬如万俟野的妖力竟能将她变作鲛人,而谢孤衡又能设法将她变回。
方法其实也简单。
妖力就是力量,因而以多种形式存在,但念及慕汀夷身子不适,谢孤衡便决计以能让她最舒服的方式。
确实舒服,慕汀夷感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条鱼,雪白的又闪烁着金色的鱼鳞,被揉得发软,化成了海水,像盛夏阳光照耀下的海面,绯红,滚烫。
属于谢孤衡的妖力缠着她,在她皓白无瑕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一片又一片印子,时而是吻造成的,时而又是咬啃的,慕汀夷已没有能力分清。
至于如何变回正常,她倒是有经验。
依旧是谢孤衡的妖力,灌入那浅的一层,将其内盈得饱涨,酸疼,化开,来回洗刷,像一股浪潮,疯狂,翻腾,沉沦。
于是金色的鳞片就这样自行剥落,像飘落的叶,铺了满地,与谢孤衡雪白的孔雀羽毛交错在一起,难分你问,缠绵悱恻。
那是个很大的房间,她被谢孤衡托着臀,或是鱼尾,她已分不清,总之临了很多地方,每个角落都几乎有她掉落的金鳞,哪里都充斥过她羞涩的压抑的声。
最后,残存的理智困乏地分辨,她几乎是变回来了,却依旧被圈在他怀中,孔雀妖背后舒展开宽大柔软的白色羽翼,将她紧紧困在翅膀绕作的巢中。
孔雀妖还在肆意亲吻她,认真敬业地为她清洁体内的旁人的妖力,虽起伏不停折腾不停,不过保证她不会再长出一片鳞,而全是孔雀的啄痕。
让她,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属于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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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 050 鲛人泪
◎谢孤衡:哪里来的野男人?(醋)◎
慕汀夷醒来时, 阳光明艳,熏香冉冉,碍事的琉璃笼不在, 满地的鳞片、羽毛以及其他污浊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身上穿了干净的衣裳, 里外都清爽舒……
嗯……也非完全舒适的。
即便是仙魄, 对于她而言与肉身无异, 只是动一动,不可言喻的疼痛像窜上的电流,害得她狠狠一颤, 难耐地发出呻-吟, 就如那几个不眠不休的日夜。
迟来的,也或许是延续的羞耻终于让女仙君捂住脸, 指缝间透出的脸庞像熟透的苹果。
谢孤衡轻推门进来时,见着的便是这样的慕汀夷。他稳了稳手上的木托,镇定地坐到榻边,她果如预想那样将脸撇开。
二人被尴尬无比的氛围笼罩,叫人窒息。
还是谢孤衡先说:“温了点芫琼仙露, 有助仙魄恢复, 喝点吧。”
“嗯。”
慕汀夷伸手接过, 二人指腹无可避免地稍一相触, 也不知谁的颤抖, 险些将这一滴便价值连城的仙露喂了被子。
她兀自仰头豪饮, 浑身绷紧。
谢孤衡看不下去了, 柔声开口:“君上, 你不必……”
“你别说话。”她几乎要跳起来, 谢孤衡从未见过这样不镇定的她, 又听她红着脸迟疑地道,“我现在很乱……让我想想,晚点再说吧。”
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都是几百岁的人了,有个露水情再正常不过,谢孤衡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好想,难不成要甩来几百几千万的灵石,当做那些天的服务费么?
谢孤衡还真认真设想起来,并离谱地觉得,若是慕汀夷的话,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既然已料想了最糟糕的结局,届时是划清界限,还是装作无事发生,他想自己也能坦然接受了。
他最终很顺从地点头,不再提及,转而道:“休息一会儿便出来,藏龙大人回来了。”语毕便端起瓷碗离去,贴心地留给慕汀夷洗漱换衣的空间。
可慕汀夷却只是望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阖上的门扉后,流露无人察觉的怅然若失。
慕汀夷不喜梳妆,简单梳洗便出了门,早有侍从在外等候,恭敬地领着她出了垂花门,到得另一座院的前厅,多日不见的潼正与谢孤衡商议什么。
除却他们,其内还坐着一个少年,剑眉星目,俊气逼人,慕汀夷觉着眼熟,对上他那双深蓝璀璨的眼,当即想起正是与自己一道落难的男鲛白曜。
没了鱼尾和鱼鳞,规规整整地穿着衣衫,陡然一眼,还真有些认不出来。迎上慕汀夷带点调侃的眼神,白曜面颊一红,干巴巴地道:“消失三天,都干什么去了?”
三天了?!
慕汀夷一愣,下意识竟与谢孤衡视线交汇,二人都是触电般地纷纷看向别处,她清楚地发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灼热和小心翼翼,色厉内荏地回白曜:“我遵守了承诺,救你出来便是,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在格那厝,慕汀夷没有反抗地被转移到另一尊琉璃笼时,已让潼留在白曜身边,见机行事救他出来。
她原本也是要借机溜走,不想突如其来的高热打乱了她的计划,被伪装成鹤骨的谢孤衡买走。
不过,阴差阳错的倒是解决了身体问题……回想那些荒唐事,慕汀夷有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奈,万万没想到自己当时无比唾弃的剧情漏洞,竟以“身体力行”的方式证明,原来是个无懈可击的闭环。
嗯,是个讲究的作者,这个也是个讲究的世界,是她唐突了……
这方她正兀自羞愧,白曜已气鼓鼓地反驳:“我才不是小孩。”
慕汀夷根本懒得理会,不想谢孤衡开口,语气还挺郑重地介绍:“君上,这位是岱渊妖王百里曜。”
她于是有些意外地打量对方,白曜或该称呼百里曜,正双手抱臂,十分得意地扬起下巴,惹得她嗤笑:“既是妖王,怎的一个铁笼也逃不脱?”
提起伤心事,百里曜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忿忿不平道:“我那是受伤逃亡至此,谁知人类狡诈设下陷阱!若是平常的我,莫说一个铁笼,就是掀翻那艘该死的灵力舟,都只是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