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容宝金哭笑不得,也懒地同她耍花样,当下搁了茶杯欲离开,只说了句:

“老三,我不管你最近究竟发生何事,万不可忘了‘分寸’二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做不得,理当心如明镜,当真以为自己是容阿呆不成。”

容七虚叹一声气:“我要真是阿呆那可就好了,免得遭这么多罪。”

可惜,容宝金已经毫无留恋地踏出了屋子,再没人回应她。

由此,容七便开始了长达半月的禁足生涯。

在此期间依旧吃吃喝喝无碍,偶尔她觉得无聊,便趴在窗边四处瞧瞧看看,逗逗小孩编编草,日子也过的安宁。

然,这外头的世界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事情的起因在于皇甫将军家的公子皇甫靖。

遥想几天前,皇甫靖在临走时曾允诺为了容宝金的伤脚送药材的事情。

皇甫靖说到做到,果然连着几日都亲自为容宝金送来药材,有时遇见了容长泽便笑地灿烂打声招呼,虽然后者笑地有些意味深长。

有时遇见窗子边凝神注目的容七,后者见了他,便砰地一声合上窗户。

皇甫靖有些困惑,

但送药材的行动还是坚持。

他其实想地很简单,这容宝金的腿因她而崴,当初又是他主动说约在马场,那这事便要负上全责,不过几味药材嘛?他皇甫家还少的了这些?

可惜这其他些不知内情的闲人想得可就没这么大度了。

这样连续送了几天不得了

京城中突然谣言四起

说啊,这镇北大将军皇甫家的独子皇甫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竟和荣国公府容家老二容宝金幽会许久。

这爆料来的有理有据,说已经连续好几日瞧见皇甫靖出入容家――

且每每都非空手而去,而是带了礼物前来,有心人将此事稍稍一串联得出结论:

这是皇甫靖提前送聘礼来了!

一时间,皇甫家同容家即将珠联璧合的消息不胫而走,闹地沸沸扬扬。

只是这两位当事人对着反应却镇定的很。

一个是游刃有余。

一个嘛,压根摸不着头脑。

是夏

气温灼灼,热气腾腾。

房间内,温如沁眉眼如画面容平和,潦潦白烟升起,将他面容衬地朦胧,宛如画中仙。

桌上,一壶热茶正煮的沸腾,茶香四溢。

他执起一紫檀小茶杯,以初道茶水涮了涮,霎时间屋子里茶香浓郁四散,门外急匆匆脚步声渐起,待到他耐心将茶杯倒满,皇甫靖亦推门而入。

他一进来,便直挺挺地坐下将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后焦急问道:

“如沁,你且说我真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温如沁又将茶杯满上,淡淡一笑:“敢问少爷您今年贵庚?”

“我?不多不少,刚满十九月余。”

温如沁又道:“那您说,夫人可该不该催您?”

“这...这倒也是。”

他娘身子常年虚弱的紧,生完皇甫靖一人后已差点鬼门关走了一遭,皇甫将军爱妻心切不忍其再受苦,因而这偌大皇甫将军府里,拢共就皇甫靖这一个子嗣。

现如今皇甫靖少年初长成,这成家立业之事自然该摆上台面了。

皇甫靖却挠挠头有些不乐意:“你且说,一个大男子整日沉迷酒色□□哪里能成大事?我一心只想杀到北鹤去同爹并肩作战,眼下哪里有这心思?”

“少爷心里,就没有住上某个姑娘?依如沁所看,这容家的二小姐和那赵家小姐可都对您有意。”

“咦?当真有此事?” 皇甫靖讶然,随后又道:

“这话可不像如沁平日里会说的话,怎么,你莫不是看上了这两位姑娘中的一个,特地求我牵线来了?

你且大胆说!我定把此事给您办妥了。”

温如沁抿一口茶:“如沁身有残疾,若是哪位姑娘跟了我恐一生不快。”

他这若无其事的语气,反而让皇甫靖更为心疼。

如沁的腿若是.....

“好了好了,您还是快说说这两位姑娘的事吧。我看您对容姑娘要格外上心的多,这几日总亲自送东西上门去。”

“容宝金那日因着我下马时伤了腿,我这罪魁祸首总要负起责任来于是便天天送去药草,有何不妥?”

温如沁含笑瞧他一眼,语含无奈:“你可知,你原本的好意早已别人曲解,你又可知,夫人近日为何常旁敲侧击地询问你此事?”

他招手唤了那一脸迷糊的人过来,几句话,已经将近日来四起的谣言完整转述给了皇甫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