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郎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萧景渊用力掐着她的腰肢,宣誓主权。
沈霜宁推不动他,干脆偏过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力道大到尝到了血腥味。
萧景渊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可他非但没松手,反倒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任由她伏在自己肩头,哪怕咬下一层皮肉,他都不在意。
只牢牢圈着她的腰,像是要将这团惹火又勾人的身子,嵌进自己骨血里去。
一盏茶后,在一阵轻轻的颤栗中,萧景渊停了下来,随后把头埋在她汗湿的颈窝。
低沉的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欲色,又透着深深的无助。
“沈霜宁,我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成全你。”
爱让上位者的低头。
沈霜宁缓缓松了口,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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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响。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屋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带着震耳的嗡鸣。
踹门的正是太子,他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先才听宸王说萧景渊与宋惜枝昨日在云霄楼私会,还待了整整一夜!
谁不知道宋惜枝是他将要过门的侧妃,是他的女人,萧景渊这厮竟敢染指她,若是传出去了,他东宫太子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萧景渊简直欺人太甚!
今日他说什么也要将这狂徒揪出来,押到父皇面前讨个说法不可!
门被撞开的刹那,穿堂风猛地灌了进来,卷起帐边的轻纱。
那一瞬间,分明能瞧见男人裸露在外的脊背,肌肉结实流畅,却布满交错的暧昧红痕,刺目得很。
太子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床榻的方向。
萧景渊的脸也缓缓转了过去,盯着他看。神情哪有半分旖旎温柔,冷淡得毫无表情。
太子被他这眼神一扫,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没有立马抬脚过去捉奸。
不过透过半掩的纱帐,他分明看见萧景渊怀中还搂着一个女子。
只是那女子被他护得严严实实,除了那几缕垂落在锦被上的柔顺长发,连半分轮廓都瞧不真切。
可太子已经认定她是谁了必然是宋惜枝无疑!
毕竟在太子眼里,萧景渊始终是最大的情敌。
一想到两人背着他苟且,太子的火气猛地就窜上头顶,咬牙切齿地骂道:“狗男女!”
许是怒火太盛,那声音不自觉地拔得老高。
太子的人就守在门外,没有进来,可里头的动静早已传了出去。
世人谁没有几分八卦心思?尤其是对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的私事,更是好奇得紧。
这会儿那些滞留在云霄楼的客人,都听到了太子那声愤然的“狗男女”。顿时三三两两地聚在楼梯口,踮着脚、竖着耳朵,屏声静气地往这边探听动静。
萧景渊蹙起眉,冷声道:“滚出去!”
君臣有别,往日里萧景渊对太子纵有不敬,也总带着三分面上的客气,这般毫不掩饰的放肆无礼,还是头一遭。
太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气笑了,萧景渊睡了他的女人,竟还这般理直气壮?还敢让他滚?!
这世上还有比萧景渊更厚颜无耻的人吗!
他只恨今日出门时没随身带着佩剑,不然此刻定要拔剑上前,将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斩于剑下,方能泄心头之恨!
于是太子目光越过萧景渊,落在“宋惜枝”身上,气愤道:
“宋惜枝,孤竟不知这般不知廉耻,分明要嫁给孤,却转头就与萧景渊行此苟且之事!孤先前还当宋家教养出的女儿何等自尊自爱,原来竟是这般浪荡下贱的货色!”
宋惜枝?
萧景渊和沈霜宁皆是一愣。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了一眼。
沈霜宁是茫然居多,而萧景渊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昨夜在云霄楼撞见宋惜枝,对方还口口声声说是他私下递了消息约她见面。
这怎么可能?
他既无理由见她,更无半分想见的兴致。
后来宋惜枝匆匆走了,他并未深想,转身便去了宸王那处。
再后来……便是被宸王灌了那坛后劲十足的烈酒,稀里糊涂落入圈套,反倒在此处与沈霜宁纠缠了一夜。
而眼下,太子气冲冲地闯进来,还一脸笃定地说他床上的人是宋惜枝。
萧景渊立马就明白了宸王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