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霜宁无意间瞥见墙上的画,愣了愣,视线凝在那幅画上,眼睛瞪大,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的画怎么在这儿?

沈霜宁立即放下筷子,起身大走了过去。

阿蘅也跟着起身,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紧接着就看到沈霜宁立在一幅画面前,神情凝重。

阿蘅也来到她身旁,瞧着这幅画,愣是没看出什么,不由得好奇:“小姐,这幅画有何不对吗?”

阿蘅没见过,她并不知这是沈霜宁在闺仪比试上画的春日玉兰图。

沈霜宁两道精心描绘的眉毛拧在一起,沉声道:“这是我画的。”

阿蘅登时一惊:“小姐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以往闺仪比试,贵女们所作的画要么自留,要么拿去拍卖,或是留在宫中保存。

沈霜宁得了玉牌,又是第一,她的画自然是备受关注,多的是人想买。

不过事后沈霜宁并未特地留意那幅画的去向,只是听母亲提过一嘴,说是有人想买她的玉兰图,但是那幅画竟入了长公主的眼,也就被留在了宫里。

是以沈霜宁眼下看到它时,才会无比震惊。

她伸手仔细摸着玉兰图。

上面的墨早已干了,但每一笔都是她曾经用心描绘勾勒的。

并非是他人仿造,确确实实是她亲笔所画。

今天发生的事,未免太诡异了些......

疑惑间,沈霜宁忽然摸到了一个凸起之处。

她好奇地把画掀开。

一块嵌在墙内的方寸石砖显得十分可疑。

她伸手一碰,发现轻推可动。

沈霜宁心下一动,小心翼翼地将其拔出,遂见墙内拇指大的孔洞,竟能望穿对面。

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

沈霜宁只瞧了一眼,就认出了对面人的身份,登时一惊!

第43章 惊天秘闻

她立刻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阿蘅噤声。

见阿蘅捂嘴点头,沈霜宁这才凝神继续窥视。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挺拔的背影,但那人化成灰她也认得,就是萧景渊。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竟是东宫太子!

只见那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肤色莹润如暖玉,眸含威仪却带三分温雅,尽显储君之贵气。

此人正是当今太子翟羽。

太子去年六月娶了太子妃后便离京办事去了,对于这位储君,沈霜宁所知甚少,她略一思索,貌似太子差不多也是这会儿回京的。

只是没想到太子回京后还曾暗中召见萧景渊。

此时两人相对而坐,对面墙上孔洞边应是木架,一块镂空玉盘摆饰立在前面,几乎跟墙上的孔洞融为一体。

若是不凑近细看,是极难发现的。

认出对面的人是谁后,沈霜宁换了个姿势,耳朵贴着墙。

对面的人并不知隔墙有耳。

太子刚坐下不久,跟萧景渊寒暄了几句便屏退旁人,待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时,太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推至对方面前。

“这封密信是十四年前,我的人在凉州截下的,信上提及了上任镇抚使,也就是你的小舅舅。”

萧景渊立刻拆开来看,一扫信上内容,眸光骤沉。

信上仅有寥寥两行字天子密令镇抚司彻查漕船沉覆一案,休让袁振峰活着到扬州。

萧景渊捏着信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信纸边缘因年久而色沉卷边。

太子淡声道:"此密信自常州送出,而十四年前,宋阁老正于常州治水。"

萧景渊抬眸望太子,若有所思。

朝中宋阁老一党素与东宫对立。

他清楚地知道,宋家不站太子,甚至希望看到太子被废。

良久,萧景渊沉声开口:“这个字迹,并非宋章亲笔。”

太子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噙着笑意,吐出一句话来:“那是你不知,宋章双手皆能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