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扣住了阮攸宁的后腰,季寒舟将她整个人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俯身认真看向了她,“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吗?攸宁,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我不怕得罪什么谢家,我只要你,跟我走,好吗?”

阮攸宁听着他出口的这番话,愣是被他气笑了。

“季总这是又想出什么新招数来对付我了吗?”

“也是,为了报复我,你都可以待在我身边演三年的戏,现在为了你的新手段,加演一场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季寒舟,我不喜欢你了,今天是我跟谢家少爷的婚礼,我们都不欢迎你,麻烦你离开。”

阮攸宁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决绝,那样的情绪狠狠刺疼了季寒舟的心。

他哑然失笑,俯身看着怀中的人,认真开口道,“谢家少爷?阮攸宁,是不是马上结婚了,你却连自己要嫁的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清楚吗?”

“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盲婚哑嫁?阮攸宁,这不该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季寒舟这么说着,那一抹笑意还是一点一点转变成了自嘲。

尤其是在阮攸宁说出,“那不是要多谢季总这三年的磨砺吗?”

“是你让我知道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所以感情这个东西远没有金钱和权势靠得住。”

“对,我确实不知道我要嫁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不管嫁给谁都比嫁给你好吧?”

“至少对方不会在婚礼上给我准备什么惊喜,不会用那些我怀着爱意拍下的写真来羞辱我。”

“所以季寒舟,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呢。

她原本是那么率真简单的一个人。

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她炙热而又纯粹的爱。

是他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季寒舟越想越偏执,尤其是此刻阮攸宁一直在不停地挣扎,他心底压抑的情绪在她的翻搅之下瞬间如同沸水一般,四溅开来。

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季寒舟俯身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订婚宴之后的这些天里,他每一天都在想她,想到几乎崩溃,几乎发狂。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可是她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好似淬了毒一样。

季寒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现在只能近乎本能地去占有她,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还是自己的。

唇瓣被阮攸宁咬破,血腥的气味越发刺激了他的情绪,季寒舟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两步走到梳妆台前,抬手就把一桌子的东西尽数掸落在地。

将阮攸宁狠狠扣在了桌子上,季寒舟俯身将她扣在了自己和镜子之间,听着她要出声喊人,他再次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阮攸宁,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这么说着,伸手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阮攸宁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疯到这种程度。

那个化妆师只是出去拿个东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若是她回来发现门锁着,一定会觉得里面有问题。

谢家那样的人家,那个人哪怕患有腿疾也绝对接受不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在这边与别人苟且的。

所以这件事情闹下去,受伤的绝对是她。

可是力量悬殊,阮攸宁此刻根本推不开眼前的人。

委屈,羞愤和担忧一起涌了上来,阮攸宁的眼泪便有些不受控制了。

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季寒舟察觉到她发颤的身子还有不断翻涌而出的眼泪,出走的理智终于回拢了几分。

他强忍住了心底的情绪,垂眸看向了眼前的人,“你就这么想嫁到谢家去?”

见他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阮攸宁赶忙一把推开了他,着急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季寒舟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的阴霾不由得再次升腾而起。

眼看着她快速补完妆之后又开始去捡地上掉落的东西,季寒舟没忍住刚想上前,就听着外面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就是有人用力推搡了几下门的声音。

阮攸宁眼底瞬间闪过了一抹慌乱,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几分。

“阮攸宁,有我在,你干嘛要怕成这样。”

这么说着,季寒舟就要过去开门。

阮攸宁攥着化妆品的手止不住的地轻颤着,看着季寒舟的背影哑声道,“你就非要害死我不可吗?”

第四十三章 没有新郎的婚礼

随着阮攸宁这句话入耳,季寒舟身子顿时僵在了原地,眼眶跟着通红一片。

而门口处,化妆师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阮小姐,阮小姐您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阮小姐,您听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