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深吸了一口气,阮攸宁才轻声道,“我在手术室门口被他们赶走了。”
“他们说是我把你害得那么惨的,说我靠近你只会给你带来祸事……”
阮攸宁这么说着,忍不住哽咽出声道,“寒舟,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觉得的,是不是也觉得我就不该待在你身边?”
“我很想陪在你身边,但是我真的担心我还会给你带来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就先回家了。”
阮攸宁这么说着,在电话那头止不住地哭出声来。
季寒舟听着她的满腹委屈地说着这些,心中止不住闷闷的疼。
“攸宁,别胡思乱想,那只是一场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他们大概也是太担心了才会胡乱说话,你不要放心上好不好?”
季寒舟这么轻哄着,听着电话那边的阮攸宁应声了,这才跟着松了口气,“回家了也好,我这边没什么事,你今天受了惊吓了,早些休息吧。”
“要是害怕的话就找你朋友过来陪你好不好?”
听着阮攸宁再次乖巧应声,季寒舟这才放下心来。
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电话那边的阮攸宁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病房门口的苏千瓷。
听着季寒舟耐着性子哄着阮攸宁的样子,苏千瓷眼中的嫉妒瞬间燎原。
她攥紧了水壶靠在了门口处,眼神阴沉得骇人。
寒舟哥,既然你是真的对阮攸宁动了心了,那我就只能想办法毁了她了。
第一十九章 她果然猜到了
别墅里。
挂断了电话之后,阮攸宁继续把收拾出来的东西全部拿到了院子里。
等把那些见证过他们爱情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之后,阮攸宁这才脱力一般地跌坐在了院中的藤椅上。
铁桶里的火焰逐渐熄灭,带起的余烟却经久不散,将阮攸宁整个人裹挟其中,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却不想躲开,只是这样木然地靠坐在藤椅之中,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烟雾的熏燎之下,眼睛刺痛得厉害,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溢出眼眶。
阮攸宁躺在软椅上,掰着手指头在那里数着日子。
等今天过完,还有三天就到他们的订婚宴,等过了那一日,她跟季寒舟也许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阮攸宁这么想着,执着地仰头看着天空。
今天的夜空黑得阴沉,几乎看不到一颗星星。
她就想这么安安静静地再看一次星空,可是这一刻好像就连天公都做不作美。
就这么一点小事,阮攸宁却委屈得不行,整个人蜷缩得窝在藤椅之中,哭得不成样子。
哭得累了,她也懒得动了,就这么蜷缩在藤椅之中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苏千瓷在推门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了。
打了一盆水,拿着一块干净的布走到了季寒舟的病床边。
苏千瓷看着季寒舟温柔出声道,“寒舟哥,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吧,然后我帮你擦一下身上,你今天肯定不方便洗澡了,要是不擦一下身上肯定难受。”
苏千瓷这么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季寒舟衣服的扣子。
只是她刚动就被季寒舟一把扣住了手腕,“不用了,我自己来。”
“可是寒舟哥,你后背有伤,万一牵扯到了伤口……”
“我自己有数,”季寒舟这么说着,松开了扣着她的手,“你一个未婚的姑娘,不合适待在这里,回去吧。”
听着他话里驱逐的意思,苏千瓷有些难受,忍不住出声道,“可是我们在国外最艰难的那段时期不是都合租在一起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苏千瓷。”
可是随着她的话出口,季寒舟顿时不悦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知道他是生气了,苏千瓷也没敢再多说什么,而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回去的一路上,苏千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从她第一次见到阮攸宁开始,她都有一种对方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她若是当真蒙在鼓里,爱季寒舟爱得死去活来的话,那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反应才对。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那三天后的订婚宴上还能让她出尽洋相,丢尽脸面吗?
这样的念头一旦窜入到脑海之中,苏千瓷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她认真想了一下,如果换作是她的话,知道了季寒舟要做的事情她会怎么做?
想了许久,她想来想去还是那套写真。
订婚宴上对阮攸宁来说可以造成真实伤害的就只有那套写真了。
至于其他的说她三年被季寒舟白玩了,让她突然发现季寒舟根本就不喜欢她,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间接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