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终于轻声应道。
陈硕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琳琅又轻声补了一句,带着一丝忧虑:“只是……你父母那里……他们能接受我和孩子吗?”
“他们不是问题,”陈硕保证,语气充满了自信和担当,“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我认定的妻子和孩子,没有人可以质疑。我会让他们真心实意地接纳你们。”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准确地捕获了她的唇,将一个酝酿已久的、炽热而深情的吻印了上去。
这个吻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失而复得的庆幸,得偿所愿的激动,以及对未来无尽的期盼。
第90章 父母之爱
陆琳琅既然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纠结和枷锁,便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她也回应着他的吻。
然而,情动之下,陈硕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身上游走。这个素了几年的男人,如放了闸门的水,有些收不住了,有些难以自控的急切。
“陈硕……孩子、孩子还在呢……”陆琳琅趁着他换气的间隙,气息不稳地小声抗议,用手轻轻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
“那我们上楼,让阿强来看孩子。”
“你敢,我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
“那我们轻一点……他们睡得沉……”陈硕的呼吸粗重而灼热,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深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一边含糊地保证着,一边用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渴望。
“陈硕……你混蛋……”她的抗议声变得微弱,更像是情动时的呢喃。
“……你的那个……套呢?”意乱情迷间,她残存着一丝理智,气喘吁吁地问。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动作却丝毫未停。
“你……你平时不是都会带着吗?”她记得他之前总是准备充分。
陈硕直接用吻堵住她的追问那些黑历史他不想再提。
“嘘……专心点……”他在她唇边哑声命令。
“不行……这样……会……会怀孕的……”她断断续续地挣扎着最后一丝清醒。
“怀上了就生下来……”他低笑,气息烫得吓人,“咱们又不是养不起……我还嫌乖乖和宝宝太孤单呢……”
后续的抗议和对话,渐渐被淹没在逐渐急促的喘息和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之中,只留下满室旖旎春色和一床缱绻柔情。
次日清晨,陆琳琅醒来时浑身酸痛,看着身旁依旧熟睡、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餍足笑意的男人,她红着脸,在心里暗暗嗔怪:旷久了的男人,果然招惹不起,需索无度得像头不知疲倦的饿狼。
当晚,趁着陈硕在三楼陪孩子们玩耍的间隙,陆琳琅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父母卧室的房门。
橘黄色的灯光下,父亲正倚在床头拿手机看新闻,母亲则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和父亲聊着家常。
气氛融洽而温馨,可陆琳琅看着他们逐渐老去的容颜,心头的愧疚却沉甸甸的。
父母当年抛家舍业的来到这里帮衬她,这些年为她劳心劳力撑起这家店,帮她带孩子,她却没有能给他们过上好日子,整日忙碌于柴米油盐和奶瓶尿片之间。
陆青山见她进来,放下手机,温和地问道:“怎么过来了?孩子们呢?”
“陈硕带他们在三楼玩呢。”陆琳琅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睛,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她这架势,孙云玲也停下手中的活,坐到她对面,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爸,妈,”陆琳琅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我打算跟陈硕回深市去了。他那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不能长时间在这里停留。”
她没有跟父母提起那些潜在的危险,怕他们担心。
“你想好了?”
母亲孙云玲一听,顿时忧心忡忡,她既希望女儿能有个依靠,成个家,又担心两家悬殊太大,女儿会受委屈。
“他家世那么高,你若受了欺负怎么办?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想给你撑腰都难……”
老人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力和担忧。
陆琳琅心里酸涩难当,她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道:“妈,您别担心。陈硕把他集团7%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了,价值十几亿呢。我现在自己也是有钱人了,有底气了,不会任人欺负的。”
孙云玲和陆青山对视一眼,眼中的忧虑并未减少分毫。
陆青山沧桑的脸上皱纹仿佛更深了:“琳琅,钱是钱,心意是心意。有钱人家的日子,规矩多,是非也多。我们怕的不是你没钱,是怕你受了委屈心里苦,却为了孩子不得不忍着……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过,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你们年轻人决定了的事,我和你妈也不好拦着。只要你觉得好,觉得值得,就行。”
话虽如此,两位老人眼中的落寞和担忧,却浓得化不开。
“爸妈,把小店退了,你们跟我一起走吧,我给你们在深市买套房子,这样你们还能经常见到乖宝他们,离我近了,我也放心些。”
“不了,”陆青山摇摇头,语气温和,“我们回老家去。在老家生活了大半辈子,根就在那里。街坊邻居都是几十年的老熟人,亲戚朋友也都在附近,平时能串串门,说说话。我们老了,不想再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里去,住在高高的楼房里,谁也不认识,连个能说说家常的人都没有,像是坐牢一样。”
“可是.......”陆琳琅还想劝说。
“放心,”孙云玲接过话头,拍拍女儿的手,“不用惦记我们。我们身体都还硬朗,能互相照顾。要是想外孙了,我们就买张票过去看看他们,住几天也挺好。”
她忽然又笑起来,试图冲淡离别的愁绪。
“你三姑婆要是知道你成家了,不知道怎么高兴呢,这些年,为了你的婚事,她可没少操心。这次回去我可要好好跟她显摆显摆了。”
......
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当陆琳琅才从父母房间出来,眼睛是红肿的,显然刚刚哭过。
第二天,小店破天荒地没有开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