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皇帝的眼帘又低了几分,太上皇所言是皇长子萧泓笙,“嗯,儿臣与大哥是不同的……一定是不同的!”

他重复两遍,最后一遍特意加重语调宛如向太上皇保证。太上皇欣慰地一笑,合上床帐让皇帝回去,他要歇息。

被逐客皇帝也不恼,也劝不得,他临走前忽然想起司元柔,“父皇,淮笙跟他的王妃很好,也许过不了多久有好消息。”

太上皇一下子精神了,想到他连面都没见着的司元柔,只知道她说话温婉细腻,是个贴心的姑娘,“淮笙很喜欢她?”

“儿臣说不准,但看着像是如此。”皇帝懊恼地猜测,“至少看着比太子那对夫妻好多了,太子声称喜爱太子妃,那淮笙比他强就是更喜欢他王妃吧?”

太上皇还当萧淮笙真有称心如意的人陪着,闹了半天是皇帝自己猜的,说得还挺牵强,“去去,忙你的去。”

就知道吊着他的胃口,而且八成不是真的。

把皇帝赶走后,太上皇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万一萧淮笙那边是真的呢,只要有一二分可能成真也行啊!

……

萧淮笙把司元柔带回王府时,她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被萧淮笙两只手抱下来的时候睁开眼看了一下他抱得对,又闭上眼睡过去了。

方景苏一个人在院儿里喝酒,纪行云回乡过年,师兄带着小嫂子进宫过年,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府里没地儿去。他太寂寞,跟王府家丁们喝了一通当过年后还觉不够,自己拎着酒又喝了起来。王府里挂着红彤彤的大灯笼,贴着红底黑字龙飞凤舞的春联,地上还有一片粉红的炮仗碎屑吹得各处都有。明明很热闹,他却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往年似乎不是这样的,他迷蒙地回忆起曾经他还没有这么惨,他至少不落单因为还有师兄偶尔陪他落单,今年不一样。

眼前晕晕乎乎时来了两个人影,正是萧淮笙跟司元柔,方景苏按按眼睛,惊见萧淮笙抱着司元柔回来,张大嘴说不出话。

“师兄……”方景苏指了指司元柔,无声地说道:“你开窍了?”

换来萧淮笙无情又冷漠的一个眼神。

唉,方景苏羡慕地搓搓胳膊,这就是成了家的男人吗?看得他也想赶紧找个人成家了。

萧淮笙把司元柔抱回房间,让她的婢女彩蝶彩云给她梳洗,还吩咐后厨送一份醒酒汤过来。

司元柔沾到水稍微清醒一些,她自己泡着沐浴后还坚持擦了一遍护发护肤的膏脂才回来。她套着松松垮垮的寝衣,浑身冒着香味朝萧淮笙颤颤巍巍走过来,在离他一步远的时候又晕了往一旁歪去,萧淮笙抬手托住她的腰接住一团香软。

“醒醒!”萧淮笙把她放在凳子上然后晃几下肩膀,“把醒酒汤喝下去。”

司元柔被惊醒,看到一碗汤连连拒绝,她晚上喝了好多汤汤水水,再不想喝了,“我没醉,不喝。”

醉了的人才坚持自己没有醉,萧淮笙不信她的话,把碗送到她嘴边。

司元柔倔强地别过头,“不要,困。”

“就喝一口。”萧淮笙卖力哄着司元柔,她喝一口就有一口的作用,第二日不至于太难受。但她倔得很,萧淮笙深切体会到以前司元柔劝他喝药的无奈,都是报应!

好不容易把司元柔劝到肯张嘴,司元柔还伸出一根手指强调,“一口。”

萧淮笙把碗抵在她的唇边,给她灌下去一大口,半碗都没了。

司元柔控制不住,吐不出去只能随着灌进嘴里的往下咽,一口超乎她的想象!

她后知后觉明白被坑了。

萧淮笙把她抱到床上,如往常一般抱着她的腰背和腿睡,她却不肯老实乱动起来,“我不困。”

她刚刚明明说困的,萧淮笙把她按住,“躺一会儿就困了。”

“我喝完汤不困了。”司元柔腿乱踢,在萧淮笙的腿上来回蹭着。她的胳膊也不老实,缠住萧淮笙的胳膊然后用头拱他,细软的发丝扫了萧淮笙一脸跟他的黑发缠在一起。

萧淮笙知晓她被灌了醒酒汤开始闹了,怎会如此!她喝完酒的时候明明很乖巧,反应慢吞吞的还显得有些许可爱,醒酒汤竟然起反作用。

她越动越厉害,在他身上胡乱蹭着估计是不想让他睡了。萧淮笙打算认命由着司元柔闹了,反正他跟司元柔理论都没有用而且司元柔醒来一定会忘记她干的事,平白让他憋屈。

他把盖住脸的头发拨开却惊见司元柔衣服散开,她腰间的衣带歪了,中衣领口大开露出一片起伏的红色。

萧淮笙急忙捂眼,恨不能他在夜里看不见东西。可他视力好又记性好,看的景象清清楚楚留在他的脑子里赶都赶不走,忘也忘不掉。

司元柔还一无所觉地在闹他,整个上半身压在他身上翻腾,他闭着眼摸黑去按她,“不准再动了。”

然而一不小心摸错了地方。

第54章 她小小软软一团

萧淮笙掌下一朵花苞,绵软柔嫩,这是不同于萧淮笙抱司元柔常有的触感,他摸到了司元柔不一样的地方。初时他愣了一瞬,随后急忙松开手,心失控地跳起来。若非黑夜遮掩,司元柔一定能看到他窘迫的模样。

司元柔脸贴在萧淮笙身前,静静靠着他,眼睛雾蒙蒙的,发生何事她一无所知。她闹了萧淮笙一会儿后见他没反应,躺着不理她不满意了,翻个身躺在床上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拱来拱去。

萧淮笙身子更僵,一动不敢动。司元柔圈住他的胳膊抱在胸口,她的身子刚好挤上来。说是司元柔肆意碾压他的胳膊,殊不知他也被迫把司元柔碾了个遍。而司元柔的脸埋在他脖子处,轻浅微弱的呼吸恰到好处扫过他的脖颈、耳根、脸颊,带来不可言说的感觉,他狠狠闭了闭眼。

司元柔的眼睛清澈中带几份懵懵懂懂,似乎任谁来对她做什么她都不知道,引人邪念。朱红水润的唇瓣微微翘起,一张一合时而咬唇,她不知自己看起来多好吃,然后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眼睛唇角弯起来,脸蛋儿也鼓鼓的想让人掐。

衣服越发凌.乱,司元柔粉白的皮肤露出晃得萧淮笙慌忙又闭上眼,他再受不了,用被子把司元柔卷住从身上拽下来,把她翻面背对着他然后从她后面牵制住她的胳膊,再抬腿压住她乱踢的双脚。

被按住动不了,司元柔奋力争了几下都没挣脱,动作与力道越来越小渐渐放弃闹他,就着难受的姿势睡去。萧淮笙好半晌才冷静下来,他的鼻尖还有司元柔发丝的味道,缠绕心魂。

他虽明白司元柔是女子且男女有别,但一直以来没有特别强烈的界限感。尤其她身形纤瘦,穿上冬日的厚衣服仍是小小一个人,他从没注意过此处,因而他常常将她当做没长大的小姑娘。勿碰之后他才恍惚所觉,虽然隔着一层布,小小软软一团,但假以时日她还会再长,终究是个快成熟的大姑娘了。

心跳渐渐平复,萧淮笙额头抵在司元柔发顶胡思乱想,他鬼使神差地撑起身子向司元柔的睡颜看去,她拧着眉头睡着,估计是睡得不舒服。萧淮笙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和腿,闭着眼给她把衣领整理好再重新系上带子。确认无误后他才敢睁眼,司元柔睡颜恬静,他静静望了许久。

她的眉眼显出女子的柔美,已然不是她曾经圆溜溜的葡萄眼上两道浅浅眉毛的甜美,鼻子也变得高挺起来,唇似鲜艳的花瓣她真的不一样了。

司元柔睡梦中往身侧摸去,摸了几下碰到萧淮笙的胳膊翻个身靠过去,低声含糊叫道:“叔叔。”

萧淮笙怔愣一时,心情复杂不可名状,将司元柔揽进怀里给她暖身子,她还是一样的。

次日司元柔醒来,胸口有些冷。她低头一看发现萧淮笙跟她的胸.口离得好远,被子有缝隙灌风。她往萧淮笙那边凑了凑,盖好被子想再睡一会儿。昨夜喝酒多她还没休息好,脑子昏昏沉沉的而且光记着年宴上的场景,后面的全部断片。

萧淮笙被床上的异动弄醒,他观察司元柔的反应推测她一定不记得,心里大大松一口气。司元柔还要再睡,他刻意躲闪她的触碰惹得司元柔强睁开眼。萧淮笙掩饰般借口道:“我该起了,你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