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愿意。
她又不是…没有经验。
小手往下,指腹碰到他紧实的腰腹,感觉到块状肌肉收缩一下。
继续往下。
施璟一把逮住那只小手,拉起来。
郝迦音不明白,抬头,却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施璟继续混球:“这样多没意思?”
郝迦音脑袋嗡嗡地掉线:“什么啊?”
施璟啄一口郝迦音的小嘴:“不会?”
郝迦音立刻明白过来。
在澳城那次,他就提过。
郝迦音是不太能理解的。
她爱他,也不能理解。
她抽走手,表达立场:“我睡了。”
施璟没一点儿扫兴的意思,还笑了,笑着,重新抱住郝迦音。
郝迦音以为施璟会哄她,退而求其次。
但他没有。
他们像以前一样,他给她摘掉助听器后,相拥而眠。
郝迦音是在恶梦里,被叫醒的。
梦里。
她拿着刀,不断地往下刺。
血喷溅了她一脸。
她睁开眼睛,看见烂肉和流出的内脏。
她想吐。
她被一把抓住脖子,不能呼吸。
西蒙还没死,他架着空洞的身子掐着她的脖子站起来。
血滴答滴答的流,淹没了人的脚踝……
就在这时。
郝迦音听见施璟的声音。
“迦音!”
“迦音!!”
“迦音!!!”
郝迦音猛地睁开眼睛,满脸惊恐。
下一瞬,被施璟抱进怀里。
施璟不断地揉着郝迦音的后脑勺:“没事儿…别怕……”
新鲜顺畅的空气涌入鼻腔,郝迦音大口喘气,感觉活了过来。
大概是吓到了。
她不仅全身汗渍,双手更是颤抖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阳光透过枝叶,温柔地落进窗户。
小鸟清脆地啼叫。
郝迦音忽然好向往外面:“我想出去逛逛。”
施璟:“好。”
郝迦音起床洗漱。
施璟依着洗手间门口,神色淡然:“我去找点吃的。”
郝迦音嘴里包着牙膏沫,‘嗯’一声。
施璟出门,立刻变了脸色。
噩梦,盗汗,发抖……
特别是噩梦。
他给她戴上助听器,不停地叫了那么久,才叫醒她。
她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