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管家?点了点,“小姐放心,我这?便?写一封书信,派人送给云大人。”
“对了,记得?匿名啊!不要写我们的名字啊。”
“好。”孟管家?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了房中,提笔写了起来,几人也一起进?了去,坐在了书桌旁的圆凳之上。
一炷香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写好的卷纸双手递与了孟朝颜。
孟朝颜随意接了过来,点了点道:“多谢孟管家?,劳烦派个生人送至大理寺。”
“好。”
……
云程穿戴好衣物,梳洗过后,还是出门去了自?己当值的地方。
无他,若是自?己休息一天,桌案之上不知会累积多少卷案。
他刚进?去坐在自?己的紫檀木圆椅之上,便?有狱卒敲门进?来报:“大人,刚刚有一人递了张卷纸给门口的小厮,便?走了。”
“哦?”
他挑了挑眉,接过了这?张卷纸看了起来,越看眉毛止不住的越蹙越深。
“为何发生这?种全?府被灭的事情,大理寺竟然也要从他人口中得?知!”
云程气得?将纸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之中,大声呵道。
“大人……属下也不知。”
他还是第?一次见云大人如此凌厉的模样,一时?之间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去派人将大理寺人集合在前厅前的院子。”
“是,大人。”
狱卒敲响了大理寺内的钟声,只有在寺内发生重大事件发生之时?,才会敲响此钟。
众人心中十分疑惑发生了何事,纷纷去了前厅之中等待着。
待人差不多到齐之后,云程满脸肃穆地走了出来。
“云程,发生何事了?”
安少白脸色微微红,他刚刚正躺在自?己的软榻之上,喝着美酒,听到这?一声声钟声,立马爬了出来。
“大理寺之中出了奸细。”否则这?宗全?府灭门的惨案,不可能传不到大理寺之中。
“什么?”
安少白惊了惊,心下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因为他当值之时?喝酒,不然真是羞的没脸见人了。
云程背着手,凌厉的目光扫向了乌泱泱站在前厅的众人。
“各位同袍,我现已抓到了大理寺的奸细!”
此话一出,厅前众人顿时?如炸开的烟花,一阵阵声音不绝于耳。
“什么?咱们之中竟然有奸细?”
“是啊,这?些兄弟咱们都认识,怎么会有奸细?”
“你傻啊!云大人说有,那便?是有,咱们只需要好好听从指令便?是。”
水蜜桃 “诸位,稍安勿躁……
“诸位, 稍安勿躁。”
云程清冷的话语,如一汪清泉,灌溉在了众人?心中, 瞬间一片寂静。
他凌厉的目光如一道道刀子扫向了众人?。
“如今奸细就在你?们?其中, 不过我已知晓, 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能主动站出,可从轻发落。”
话毕,前?厅之中站着的人?群又传来了一阵骚动。
“大家伙儿都知根知底的,若是奸细, 便自动站出来吧!”
“是啊是啊,云大人?都说了从轻发落。”
“就是啊, 赶紧站出来吧,咱们?还?有犯人?要审问呢!”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格外热闹。
“长风,今日你?怎得这般沉默寡言?”
云程转眼, 看向了自己身旁一个瘦弱寡小的身影。
长风是大理寺的主簿,工作?内容负责将大理寺内案件整理成册, 供云程批阅。
依照他平常的急性子, 早已便跳出来骂人?了,今日却十分安静。
他头?汗冒着的冷汗, 顺着额角滑落了下来,闻言立马跪了下来, 心中那绷着的弦陡然崩了开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哦?”云程挑了挑眉,低头?看向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长风。
长风原也是一个可怜人?,幼时失怙, 自己单枪匹马来大理寺状告,最终前?任大理寺卿见他可怜,便给他找了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