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你说?!”
孟朝颜指了一指右后侧角落的那五人,“不?瞒你们说?,那五名女子是我的学?生,就赌她们会不?会夺得首名!”
“呵,就那几?个女娃娃又有何惧?赌就赌。”两个老头对视了一眼,看着?孟朝颜冷嗤道。
“只是若是赌,肯定要有赌约……”
““你们想要如何?”孟朝颜抬了抬头,与人对峙,气势上绝不?能先低人一等。
“若是你输了,那便将荷香画院给关?了,你赢了,我们就与你道歉。”
“好。”孟朝颜颔首,继而道:“不?过我要你们在观江楼当面与我道歉。”
“这……”一个老者有些犹豫了起来,毕竟若是真的输了,那可就丢面丢到家了!
“怕什么?她们绝对赢不?了!”另外一个老者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毕竟评判只有三人,他们二人占了其中之二,怎么可能输的了?
“不?过我有个要求,那便是让云大人也加入我们评委之中。”孟朝颜双手插着?腰道,毕竟他们二人狼狈为奸的话,对她十分不?利。
“云大人?”一个老者摸了摸胡子,似在脑中搜索其人。
“好啊,若是你能把云大人给请来,那便可以,若是请不?来,那便只能如此?了。”令一个老头伸了伸衣袖,做了个请的动作。
孟朝颜快步去了一楼,一双剪水秋眸四处看了看,还未瞧见云程的身影,心中不?由慌乱了起来。
“怎得了?”云程忽得出?现在她的身后,他早已瞧见了她,见她如此?惊慌的模样,心中的满足感溢了出?来。
“你快与我上去,一起参与评委。”
孟朝颜简单将与二人打赌的事情与他说?完,便拉着?云程的手腕,欲将人直接拉上去,只是身后如一座大山一般岿然不?动,她转头与之对视,眸中具是不?解。
“娘子待如何?为夫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与孟朝颜待久了,云程也学?了许多新的词汇。
“回去再说?!”孟朝颜双手揽着?云程的脖颈,促使他低下了头,旋即在他的嘴角落下轻轻一吻。
“好。”云程颔首,跟着?孟朝颜一起上了去。
楼上二人见孟朝颜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不?由嗤道:“这是找不?到云大人,随意?找来了一个男子冒充否?”
云程恍若未闻,将胸膛处的令牌掏了出?来,对着?二人道:“睁大你们的老眼看看,我乃是大理寺卿云程。”
那二人连跪了下来,磕头认错。
“今日恰好休沐,我便来凑个热闹,也当个评委罢了。”云程坐在了圆椅之上,朗声道。
两个老者伸出?自己袖口擦了擦额头,“云大人前来,欢迎之至。”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声钟声响起,宣告着?时间已经结束了,众人放下了画笔,等着?小厮将自己的画作收走。
原本在一楼的各个画作出?现在了孟朝颜几?人的房中,四人逐一点?评了起来。
“这幅画画得十分传神,颇有意?境。”一个老者指着?一幅山水画,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觉得也不?错。”那两人一唱一和?,若不?是有云程在场,只怕孟朝颜要一败涂地。
“哦?”云程挑了挑眉,“我倒觉得这幅槐花树画得不?错,十分逼真。”
“是哦,我也觉得。”孟朝颜在一旁点?头附和?,毕竟这可是他们家的槐花树,哪有嫌弃自己家树不?好看的!
“这……”
如今陷入了平局,场面焦灼了起来。
观江楼掌柜的得知?此?事,推门?而入,“不?若便有我来评判,最终的赢家罢。”
“好。”几?人具是点?了点?头,毕竟观江楼掌柜的不?知?几?人私下打赌的事情。
掌柜的凑近看了看这两幅画,已然有了答案,他走到了木质隔栏处,看向了楼下站成一团的众人,朗声道:“我宣布,这次书画大赛的榜首是阿巧姑娘的槐花树。”
“太好了,阿巧姐姐!恭喜你!”
“是啊,我们总算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
“阿巧姐姐好棒!”
“我也要向阿巧姐姐学?习。”
楼下的五人抱成了一团,喜极而泣,只是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楼上的两名老者的面色犹如黄瓜一般难看。
“该你们了。”孟朝颜双手抱胸,催促道。
那两名老者也走到了木质隔栏处,面色涨红成了猪肝色,下首的众人皆疑惑抬头往上看。
“我们心中不?应该对女子有成见,在此?对烟云姑娘说?一声抱歉,也对获奖的阿巧姑娘说?声抱歉。”
两人说?罢,脚步匆匆出?了这观江楼,犹如四处乱窜的老鼠一般。
“烟云老师,阿巧姑娘!”众人举了举手,忽得大喝道。
经此?一事,孟朝颜的荷香画院的名气打了出?去,在京中受人追捧,不?少贵妇都想将自己的女儿送进来。
原本只有五人打荷香画院,扩大到了三十人,孟朝颜还怀着?孕,心有余而力?不?足,便让阿巧代为授课,自己在家中安心养胎。
孟朝颜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一日,正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闭眸养息。
如今正值金秋十月,树上的桂花犹如一颗颗金黄色的果实,落了一地,散发着?一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