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徒静娘伸了手,一指自已。

“妹妹,你来年就及笄,如今定下婚约,乃是常理。”梁氏讲道。

“父母命,媒妁言。”司徒静娘微低了头颅,她讲道:“全由爹安排便是。”

司徒静娘是认命的模样。

大赵朝,北镇,节度使府邸。

万珍珠瞧着哭了一场的马小莲,她尴尬着。

万珍珠除了递上手帕子,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了马小莲。

“让嫂嫂见笑了。”马小莲前头说自已认命。

这是上苍不佑。

可越是安慰自个,马小莲的心头越委屈。尔后,她忍不住的落泪了。

女郎落泪,柔弱可欺。

瞧着这般模样的马小莲,万珍珠除了递手帕子,连宽慰的话,万珍珠都得小心翼翼的讲一讲。

“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一妹妹,你且宽心。你的婚事,我和你赵大哥一定关心。将来,你一定会嫁了一位如意郎君的。”万珍珠能怎么办?

承顺帝挖坑了,这是埋了万珍珠夫妻。

事情是万珍珠夫妻闹出来的,这当然得好人当到底。

出了茬子,那就是填坑。

总之,关于马小莲的婚事,万珍珠还决定管到底。

没法子,总不能半途落下了马小莲。

那样,真是结仇了。

若是能圆满了此事,把一点点的小劫圆过去。

想来,也便是一切美美满满,路途里的些风霜,不过是上苍的考验。

“嫂嫂,你和赵大哥从来是满心满意的待我好。我是有良心的,我知道谁好,谁不好。”

马小莲的心里,赵大哥和嫂嫂自然是好人。

至于不好的?

马小莲也不敢怨帝王。

能怨谁?

马小莲思来想去,她只能怨自已的命不好。

“老人们常说,人的命数有定。这福薄福厚,全是上苍的恩赐。”马小莲不怪旁人,她只怪自已。

“嫂嫂,我许是福薄的人。”马小莲想笑,可那笑容比哭更让人心疼了。

“富贵荣华,我不配了。”马小莲笑起来,让万珍珠都心疼着。

“糊涂话。”万珍珠又拿了手帕子,她亲自替马小莲擦一擦脸颊。

“新唐侯府有的富贵荣华,一妹妹也是自家人,如何沾不得光彩?又或者不想认了我这一个嫂嫂,不想认了你赵大哥这一位兄长?”

万珍珠拿出气势,还是反问一回。

“不,不,我怎么会。”马小莲被嫂嫂这气势一压。

马小莲有一种自已做错事,说错话的感觉。

“我心里一直觉得赵大哥和嫂嫂很亲切,你们就是我最尊敬的兄长、嫂嫂。”

马小莲的心里,赵大哥是改变了亲人的恩人与兄长。

在北镇,在父老乡亲们的口碑里,谁敢说了赵大哥半个字眼的不好。

那要被大家伙唾弃的。

至于嫂嫂?

嫂嫂万氏亲自走了各家,拜年时的亲切。马小莲全瞧在眼里。

嫂嫂虽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可一直没拿自已当贵人。

而是真把大家伙当亲人。

这般好的兄长与嫂嫂,马小莲哪会想着把自已排除在外面去?

马小莲一直骄傲着,她有心疼她的许多位兄长。

兄长疼她,嫂嫂们也疼她。

这般好的亲人,马小莲当然珍惜着。

“一妹妹,好妹妹。既然我们是一家人。莫说什么福薄的话。”

万珍珠执了马小莲的手,笑道:“瞧瞧,肤若凝脂。这一瞧,就是富贵女郎的手。”

“一妹妹这一辈子有多位兄长的疼爱,注定是要享了荣华的。”万珍珠说了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