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可想我了?”
桑余皱了皱眉头,这称呼叫的她耳朵发烫,顿时红了一整张脸。
“陛下,别胡闹……”
祁蘅抱紧了她,去亲她的耳朵:“怕什么啊?姊姊,这么烫……许久没这么叫你,如今这般,你可是喜欢我这样叫你?”
桑余不知道一向腹黑阴冷的祁蘅怎么一到床上,就开始没个正经。
不知从哪里学的这些登徒之言,浪荡不堪。
或许是谁侍寝之时教给他的,他回过头用在了自己身上。
桑余压下心中的恶心,说道:“臣妾没有……”
“阿余不必怕,你就当作我是与你露水情缘的情郎,不是什么皇帝,这样可好?”
桑余捏紧了拳头。
她第一次知道祁蘅还有这种在床榻上演画本子的癖好。
祁蘅的手也没停下来,桑余只能忍受。
她这些时日已经学会了怎么在床榻上少受些苦头,学会了如何迎合祁蘅才会早些结束。
祁蘅本来也没有病态的心思,不是每次都想弄出一身伤。
桑余迎合,他很满意,却也更加欲壑难填,整日都在攀想。
他从前听夫子教诲,成大事者,绝不可玩物丧志,可他对什么都拿捏的游刃有余,除了在想桑余这件事上。
意识模糊间,桑余盘算着日子,问道:
“七日后,就是陆贵妃入椒房的日子了吧……”
到时就是她离宫的日子。
忽然,祁蘅的吻停了下来。
“问这个做什么?”
桑余睁开眼看过去,方才祁蘅眼中的情欲此刻褪的一干二净,有些意兴阑珊。
桑余以为是在这时候提了祁蘅心爱的女子,坏了他的兴致。
可又怨不得她,他这么喜欢陆晚宁,直接去找她就好了。
陆晚宁对他百依百顺,说不定,不管祁蘅想演什么画本子,都会陪他一起。
演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是最好。
祁蘅的确没兴致了。
他这几日唯一的一件烦心事,便是七日后要宠幸陆晚宁。
他心里想着桑余,便不想宠幸她人,可桑余却又在他身下提别人,扫他的兴。
祁蘅推开了桑余,起身,将中衣套在了身上。
修长的薄肌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身影锐利。
桑余见他去掌灯,慌忙也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掌了灯,自己这一身耻辱的伤痕就又会曝光在他眼前,被他嫌弃与折辱。
桑余不爱他,可也不想再被那样的眼神嫌恶。
灯火渐渐明亮,祁蘅回头看了一眼桑余,她正抱着被子,坐在一片隐隐绰绰的纱帘后,脸上还带着绯红滚烫。
祁蘅一怔,顿时气消了大半。
他又坐了回来,往床上丢下一个锦盒。
“今日朕来,还给你带了东西。”
他似笑非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桑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怕自己拒绝了,祁蘅又会恼怒,恼怒了就又会折磨她。
她只能缓缓打开那个盒子。
是一对儿耳环,墨绿的翡翠,不甚华贵,却秀丽温婉。
“朕觉得很适合你,便带来了。”
赵德全说,世间夫妻相爱,多不是倚靠压迫和权力。
而丈夫喜爱妻子,便会给她送些珠宝首饰,增加情谊。
他一知半解,但还是学着,想对桑余少些压迫,再给桑余送些什么。
祁蘅又想到什么,俯下身,凑近桑余的脖颈,轻声道:“阿余的耳朵不经碰,也不经咬,敏感的很,以后就带着朕给的珠子,就当朕时时刻刻陪着你。”
他看着桑余,试图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半点的欢喜。
可是等来的,却是桑余平淡的谢了恩,将盒子合上,随意放在了枕边。
祁蘅眉眼顿时一沉,温情消散:“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