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

程喻看傅闻舟这一副满心满眼都在自己身上,不想与苏父多说一个字的样子,随口替他对苏父解释道:“爸,我跟傅闻舟在谈恋爱,他那个公寓距离我的画室很近,所以我就暂时住在他那里。”

苏父苏母同时瞪大眼睛,他们虽然有这方面的猜测,但也不敢乱说,万一这俩人不是在谈恋爱,而只是玩玩的话,那丢脸的还是他们苏家,毕竟苏家和家大业大的傅家比起来,那差的不是一条街。

现在看来,他的小儿子都能直接叫傅闻舟的名字,傅闻舟看程喻还是一脸宠溺的样子,这两人恐怕是来真的。

甚至,傅闻舟听到程喻的话,刚才还惜字如金,此刻直接道:“暂时?你一直住也没关系的。”

敢跑,就真的把你锁起来,正好城北的别墅没什么用处。

傅闻舟一向都是笑面虎,所以最后一句话只在内心想想,并不说出来。

两人是下午才回来的,这个时间也将近晚饭,所以只能留下来吃完饭,苏母一刻不停地拉着程喻说东说西,甚至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看起来生怕程喻忘了她,忘了苏家。

今天苏黎不在别墅,据说他是颓废了一段时间,最近慢慢又振作起来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在公司加班。

他这个态度,苏父也不好再责怪什么,毕竟苏家迟早还是要交到苏黎手上。

但是苏母一直跟苏黎不亲近,百般讨好也没有多大用处,所以只能在程喻这里下功夫,万一以后大儿子不孝,那起码还有小儿子在……苏母到了年纪,每天都想东想西,但有苏父在,还有那些旁支的董事们在,她确实也决定不了苏家的任何事。

所以现在,她只想牢牢地抓住程喻。

吃饭的时候,苏母忽然道:“小鱼啊,你的房间妈天天让人打扫着,正好明天是周末,应该不用上班?你……和傅总,要不留下来过一夜,明天吃个早饭再走?”

其实今晚走和明天走区别不大,但若是程喻今晚能留下来,她就能有时间和她的小儿子谈谈心。

程喻本来在吃着傅闻舟给他挑好的菜,也时不时地夹菜给傅闻舟,压根没有注意傅闻舟和苏父在谈什么事情。

所以现在,苏母跟他说一句话,不仅他听的清清楚楚,就连正在谈工作上的事情主要是苏父在说,傅闻舟偶尔负责点头摇头的苏父和傅闻舟也都朝他看过来,似乎是要等他的回答。

苏母眼神殷切,程喻想了一下,她确实对这具身体很好,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他既然要留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也不能强行忽略这些,于是道:“听你的,妈。”

苏母简直开心地合不拢嘴,只是夹给程喻的菜仍然不是他爱吃的,也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经爱吃的吧,程喻记不清楚了。

-

晚上。

程喻走进房间的时候,傅闻舟正在房间的书架边上,看程喻上次组装的模型。

当时他还发了照片给他。

傅闻舟看得认真,心里却在想,原来那晚的宴会上,不是他的错觉,他与他的小鱼只有一楼之隔,那时候的小鱼……认出他来了吗?还是说,程喻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是谁?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清脆凛冽的声音:“喜欢吗?”

程喻一边说,一边已经从门口走到了这边,靠在了书架上。

和苏母谈了半个小时话,终于让她不那么焦虑了,于是程喻便回来了,等在傅闻舟旁边靠定后,他抬眸看着傅闻舟道:“喜欢的话,送给哥?”

不等傅闻舟回答,程喻接着道:“这可是我组装了一下午才完成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准拒绝。

傅闻舟压下心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疑虑,金色镜框下的眸中露出一点笑意,答应道:“好,我们走的时候,带回去。”

程喻这才点头,从靠着的书架上直起身体,往衣柜走去,拿了两件衣服之后,走进了浴室。

傅闻舟看着他的背影,内心的占有欲疯狂肆虐,恨不得将程喻揉进身体里……

……

所以程喻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干,就被按在了床上。

傅闻舟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趴在程喻的颈间,呼吸温热,像是在汲取什么。

程喻对于这方面很敏感,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好整以暇地侧过头,把整个脖颈都露出来放在傅闻舟的眼下,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而后问:“傅闻舟,你在想什么?”

他现在每次不正经的时候,就会叫傅闻舟“哥”,正经的时候,才会直接叫傅闻舟。

傅闻舟看着眼前纤细白皙的脖颈,终究还是没舍得咬下去,而是回答程喻的问题:“我在想,小鱼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是有目的的接近,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论是哪一种,不论答案他喜不喜欢,他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果然,程喻几乎料到了他在想什么,毕竟,他也算是很了解这个人了,直接道:“是,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开始就是抱着要拿下你的目的,哥听到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傅闻舟僵了一瞬,似乎是觉得不可置信,毕竟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他确实对程喻有数字的感觉,但是他不确定程喻对他是不是也有那种感觉。

程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道:“哥不信?我发誓,千真万确。”

一定意义上,确实是这样的,他并不算是撒谎。

团子在程喻的脑海里看着这一切,正想吐槽宿主不要脸!什么千真万确,分明是抓了语言漏洞!

然而看着那本来已经低于25%的黑化值又降低了不少,团子选择闭嘴。

部长说宿主很会玩弄人心,果然不是骗它的,还好他不是人!

程喻此刻若是知道它在想什么,一定会薄唇轻起,淡淡地骂一句“蠢货”送给它。

然而程喻此刻顾不上其他,因为他差点反被压。

这半个月以来,两人不是没想做到最后一步过,只是那一次,临到头了,程喻才告诉傅闻舟,说自己只做1。

程喻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傅闻舟难看、又充满情·欲的脸色,他觉得甚是有趣,反观那晚的程喻,淡定的仿佛躺在床上被压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今晚也是一样的情况,二楼只住了程喻一个人,房间隔音又好,气氛也烘托到这里了,而且这里还是程喻从小到大的房间……所以傅闻舟并不介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