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要不是他的胳膊被紧紧束缚着,不然非把陆微雪的背抓花不可!

陆微雪心机竟如此深沉,这样一来,谢明夷便不能再大声呼救了。

他整个人都被陆微雪所掌控,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陆微雪极有可能即刻了结他。

【嘤嘤嘤,老婆要被*死了】

又一句话在眼前浮现。

他把看不懂的符号自动理解成了可怖的“死”字。

谢明夷吓得一抖,他彻底不敢动弹了,甚至乖乖将头埋在陆微雪胸前。

只能一时顺应陆微雪了,今日的仇,来日再报。

他正在心里默默嘀咕着,敲门声却越来越大。

“九弟,九弟你在里面吗?”

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殿下,为防九皇子殿下遇险,不如属下们将门撞开!”有人提议。

“也好。”太子似乎很是深思熟虑了一番,才下了决定。

“砰”

是有人接连撞门的声音。

陆微雪长腿一迈,坐到了床边。

他仍旧抱着谢明夷,只是让他自然地坐下去,双臂仍紧紧环着谢明夷的腰。

“别动。”

陆微雪嗓音沙哑,在谢明夷耳边轻声道。

谢明夷的脸埋在陆微雪的脖颈间,不轻不重地点点头。

他乖得不可思议。

“砰”

门被破开,身穿浅黄长袍的太子被一种亲信簇拥在门前。

他看到屋内景象,原本胜券在握的笑有了丝丝裂痕。

陆微雪正对着他,怀中抱着一个长发美人,一双眼睛冷漠如霜,直直地盯着他。

陆泽呈笑容微僵,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关心的话语中分明透着几分咬牙切齿:“九弟好雅兴。”

陆微雪看了怀中人一眼,手指随意地挑起谢明夷的一缕发丝,似是不经意地绕了几下,他冷声道:“不知皇兄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是准备捉拿谁?”

陆泽呈笑得牵强:“是有人来报,说九弟去更衣后迟迟不归,近日京城动荡,皇兄实在是担忧不已,怕九弟中了奸人的计,这才……”

他的目光落在陆微雪怀里的那人身上,却见那人乖顺地依偎在陆微雪胸前,两条手臂都抱着陆微雪的腰,似是被这番阵仗惊着了一般,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不劳皇兄担心了。”陆微雪断然回绝,他勾唇一笑,双眸微眯,又道:“皇兄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我这位相好脸皮薄,禁不得这么多人围观。”

谢明夷身形又是一颤。

他很慌,若是太子认出了他,不知道陆微雪会不会趁乱杀了他。

他下意识闭着眼,又瑟缩地往陆微雪怀里钻了几分,唯恐太子看出他的身形。

幸好方才陆微雪将红纱解开了,他才能躲那么深。

“既然九弟春宵一刻,那孤就不打扰了。”陆泽呈没看到想看的,只得勉强一笑,终于准备班师回朝。

陆微雪淡淡道:“皇兄请便。”

门彻底关上的前一刻,陆泽呈看着陆微雪怀里的人,突然感觉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刚想叫停,却有一心腹走来,似有几分犹豫。

陆泽呈不动声色地走下楼,来到一处厢房。

心腹这才跪下,道:“殿下,我们派去的人被打晕塞到了床底下。”

“废物!”

陆泽呈一怒,亲信们全跟着下跪。

心腹凑过来:“这次是属下们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责罚?责罚了你们能杀了那个贱种么?”

陆泽呈气急攻心,险些没缓过来。

良久,亲信中的老者沉吟片刻,计上心头,随之跟陆泽呈低语几句。

陆泽呈的脸色这才转晴,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

厢房内。

听到太子他们走远了,陆微雪也没有放开谢明夷,导致谢明夷不得不继续窝在陆微雪怀里,以一种极为羞赧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