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冯毓伊没看向浴室,她想质问上午那场麻烦,根本没想过贺青砚房里会有女人。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冯毓伊隐忍怒意,没能第一时间发觉,贺青砚双唇红得不对劲,“你提出要商讨婚事,自己却没来,还安排穆韫来颐市……”
她语速越来越慢,留意到贺青砚不寻常的唇色,不属于他的颜色,油脂边缘晕散,像蹭乱的唇釉。
再往下看,他被揉皱的衬衫领口,腰上欲盖弥彰的薄毯……
反应不算太迟钝,冯毓伊终于看向浴室,近在咫尺的模糊轮廓,悄无声音如幽灵停在玻璃门后,她忽然瞠目结舌哽住。
“……这里还有别人?”冯毓伊恼羞成怒,声音大了几分,“你自己也有情人,却拿这种事威胁我?”
磨花玻璃后,冯露薇的影子为之一震,仿佛一瓣被浴室水汽濡湿的嫩黄花瓣。
“我有说过那是威胁吗?”贺青砚抬眉瞧她,眼神疏离得不像看未婚妻。
冯毓伊欲言又止,突然迈步朝浴室去,气流在沉默中涌动,她的手即将触碰那块暗影。
“我建议你不要打开这扇门。”贺青砚原地不动,以最平静的姿态警告她,“否则你会失去现在拥有的全部。”
这句话足以用惊骇形容。并非因他警告的内容,而是有朝一日,贺青砚竟然有了愿意护着的人,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冯毓伊的手几乎要贴到玻璃,磨花的白色像张脆弱的窗纸,她差一秒捅破它。
时间流速的感知迟滞,冯毓伊艰难万分把手收回来,囫囵吞下妥协的苦果。
“贺书记,你不要忘了,我们这是生意。”冯毓伊改换称呼,坚守她最后的底线。
“是生意。”贺青砚认同,眼底平静无风,拿出他身为书记原本的姿态,“你安静地出去,我允诺过的东西,会按计划给你。”
不急不躁的声音,像俯视一只路过的蚂蚁,事不关己地轻轻碾死它。
声音的空白持续一分钟,冯露薇听见愤恨的摔门声,浴室被贺青砚打开了。
冯露薇惊疑不定抬头看,他的身子倾轧进来,如山高耸入云,阻断她头顶的光。
“你早就知道我姑姑有秘密情人?”冯露薇断断续续听明白,意识到她为了隐瞒已知信息,稀里糊涂把自己塞进车里。
贺青砚便笑了,“我从未说过我不知道。”
“我要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了。”冯露薇瞥见他愈发膨胀的腿间,强烈的危机感促使她想逃。
“冯露薇。”他挡住唯一去路,浴室门在他身后,露不出半分余光,“第二次了。”
第二次试图快刀斩乱麻,劈断他们的关系,第二次把他当用完就扔的道具。
他抚上她的脸,几乎包裹她整个脸颊,像躺在他掌中的花心。
“留在我这里,你姑姑会得到想要的。”贺青砚维持温和的伪装,语气冷不丁转向阴郁,“否则……”
冯露薇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硌着他。
若从理智出发,他不该在这里,在离出席仅剩四十分钟时,预备和她发生点什么。
但冯露薇貌似领悟过头,手覆上他的西裤,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他抵御不住,时时刻刻想侵入她,在愤怒的余韵中想占领她。
“小乖。”他扣住冯露薇的后颈,咽喉干涩想劝阻,却意识到在她眼里,自己已经是衣冠禽兽。
于是他咽下未说的话,指引她面对洗手台的镜子,淡声命令道:“趴好。”
0049 第四十七章 重望镜中人(H)
贺青砚的手掌按在她后背,隔着裙衫布料,她感知这只手应当是干燥温热的,如以往他抚摸的每一次。
手掌将她往下压,冯露薇的身体不再由她掌控,顺从地依他的力度匍匐,前胸挤压在冰凉台面上,本能往后瑟缩,但贺青砚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她把脸扭开,避免与镜中的自己对视,更避免看到贺青砚的眼睛。他的目光自身后落下,无形的压迫排山倒海盖过来,随时要吞没她。
“躲什么?”贺青砚俯身,双手绕至她身前,扣住她细瘦的腰腹。
那么点儿重量,在他臂弯轻不过一片羽毛,贺青砚吐息也轻了些,胸膛压制她的脊背,让她严丝合缝贴住自己的身体。
他撑到紧绷的西裤裆部,恰好抵入冯露薇柔软塌陷的臀瓣缝隙,臀肉反而挤压他,因他探入腿心的指尖一僵,压在他最坚硬的器官上。
“……乖乖,屁股别乱动。”贺青砚指尖失控地一顶,甬道却不如他想象湿润。
拨开两瓣肉唇,一点儿残留的湿意沾到他指尖,像两块烈日炎炎下的奶糕,她因他插入的手指低声呜鸣。
“怎么回事,乖乖。”贺青砚将唇贴在她后颈,说话时摩挲她,“把我弄硬了,自己却没湿?”
“不是的。”冯露薇艰难抬起头,以镜子与他对视,展示她眼中的诚恳,“我湿过了……”
最初溜进来吻他,确实湿得一塌糊涂。
“哦?”贺青砚轻笑,在甬道内寻她的敏感点,指尖用力去按,勃发的青筋顺手背蜿蜒往上,“后来又被吓得,慢慢变干了?”
“呜……daddy,慢一点。”冯露薇不答他的话,眯着眼小声啼。
“确定吗?”贺青砚把手指拔出来,拿一条毛巾仔细擦拭,“不足四十分钟,就会有人来敲门请我出去。”
“你要慢慢来,也许会被你的老师当场撞见。”他附在她的耳廓,轻吻女孩薄薄的耳垂。
她粉白色皮肤下,细密纤弱的血管如织,晕开的红色从耳垂蔓延整张脸。
“不、不……”冯露薇慌张地看他,重新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腿间带。
在洗手台以下,也在镜框以下,正如他们无法坦诚的关系,无法被其他人的目光直视,贺青砚的手由她牵引,放置在隐秘的穴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