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的躯体会晒干晒透,成一张朦胧的面纱,被冯露薇一眼看穿那颗溃不成军的心脏。
贺青砚做他最后的抵抗,“这是翼状肩胛,是病态。”
“好看吗?”她不依不饶。
“病态。”贺青砚面无表情关闭对话框。
闭上眼睛,尽力去听电话里的讨论声,贺青砚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拉回正经事务里。
问题桩桩件件,他需要一步一步朝前走。但闭上了眼,他没能获得一片清净,冯露薇的蝴蝶骨贴在眼前。
他曾碰过的,一道渗血划痕,愈合后又被他的手掌扣住,皮肤下的脊椎骨一颗颗硌他掌心。冯露薇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用所谓的美丽去引诱他。
视频电话又来了,铃声和电话会议的人声交织,贺青砚不知该朝何处倾斜,他再次按下挂断。
“你还有别的事吗?”冯毓伊听见他偶尔出现的信号空白。
“没事,你们继续。”他今天耐心得不像他。
冯露薇的消息弹出来,她开始不耐烦了,“有东西要给你看,你接视频!”
“我在开会。”
“你把我静音就好啦!”
视频通话第三次弹出,对他穷追不舍,仿佛真有什么要紧事,贺青砚知道当然不是。
他把电脑静音,房间里只保留电话会议的声音,公事公办的氛围能让他保持冷静,用电脑端接通冯露薇的来电。
屏幕光线一亮,他看见纤细的胳膊,横在画面正中。她那里暖融融,像溶了一颗橘味水果糖,镜头跟着胳膊移动,照过她洗净的脸,从她载了两粒萤火的眼睛开始拉远,框住完整的她。
是少女的裸体,双腿相叠遮住胸腹,蜷缩的身体像剥了壳的荔枝,白润细腻的皮肉不敢轻易去碰,怕被人类粗糙的指纹抚皱,破碎着淌出鲜甜汁液。
只有她是静音的,双唇翕动说了什么,贺青砚听不见,别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他的脸寻不到分毫波动,早有预料地叹口气,双臂相交的身子往后仰在靠背上,通过屏幕冷淡地俯视她。
工作时的无框眼镜一半反射屏幕,一半是他清晰的眼睛,他的眼睛与冯露薇重合,白粉色肉体盛在冰块般方形镜片里。
她一寸寸打开双腿,向他露出柔软脆弱的腹部,胸前两粒嫣红乳尖,悬在空中如枝头熟透的桑葚,在春风里恣意颤动。
她把指尖送入口腔含弄,两根手指布满水光,游蛇般从她胸口滑向腿心,拨开两瓣湿红唇肉,露出可怜的窄小穴口,手指插入再挑出,玩弄指尖滑腻的粘液。
贺青砚一张脸不为所动,静静地、充满耐心地看她上演淫靡。屏幕不可见的地方,对她充满威胁的性器官,在纯黑色亚麻裤下悄然挺立,朝着她剥开的穴口,想细致地、粗暴地填满,让她的呜咽冲破静音阻碍,同样填满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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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9 第二十七章 对视(自慰H)
从贺青砚一次次沉默的态度里,冯露薇品尝出纵容的滋味,因此她一步步试探纵容的底线。
发送充满性暗示的照片,他的对话框像无底洞,没有传来回音。不回复便代表不赞同,也不反对。
终于在她逼问是否好看时,他一口咬定这是病态,迅速而笃定的回答,让冯露薇想看看他此时的脸,是否仍然从容,赤羽找不到情感的裂隙,泄露他作为人的情绪涌动。
第一通视频电话打过去时,她尚且衣衫完整,吊带睡裙虽然不如贺青砚穿得作古正经,但她没打算当着镜头展示自己。
为了呈现最美的视觉效果,她把照明灯熄灭,最接近日光的白色消弭后,她的脸像漾着一汪蜂蜜水,线条柔和延伸出甜蜜的弧线。
贺青砚不接,他冷漠得像块凿不动的顽石,若不是冯露薇已吻过他数次,必然会信心受挫铩羽而归。
他说:“我在开会。”
屏幕弹回消息的瞬间,冯露薇从床上坐起来,大脑描摹贺青砚深夜居家办公的模样。素材来源于晚间新闻里的他,穿没有特点的黑西装,三七分黑发一丝不苟往后梳,会场冷光洗得他一尘不染。他时常在众人仰望的位置,是抬手生杀予夺却仁慈不语的角色。
冯露薇想以衣不蔽体的形象,突兀介入这种严肃的氛围里。她把自己比作阴暗的老鼠,喜欢啃噬光鲜亮丽的物什,她喜欢看贺青砚生气,最好能看到他铁青着脸挂断电话,她会生出酸涩的奇异快感。
视频在第三次接通了,贺青砚的脸不如她所想的威严,额前耷拉着碎发,眼镜滤过他的目光,他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会抱着孩子唱摇篮曲的人夫。
冯露薇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心跳,即使贺青砚还没做什么,他只是双臂交叉于胸前,遥远而冷淡地注视她,冯露薇已经湿透了。
她听见姑姑的声音,伴着电流摩擦的质感,知道贺青砚此时必定把视频静音了。在这种近乎偷情的背景音下,冯露薇缓缓打开双腿,展示她为他流出的体液。
耳朵听着冯毓伊的声音,眼睛却不动声色看她,冯露薇好奇他脑海里究竟装着谁。
“姑父。”她挑衅地念了声,很遗憾贺青砚并不能听到。
冯露薇已经把自己完全剥开。如果她是一朵花,她把花粉全抖落掌心,想献给他,看他喉结滑动,让香气游入他心肺,变成种子重新扎根。
屏幕里他太冷静,一动不动注视她,就这样风轻云淡盯得她完全融化,他竟然还能运转大脑,回答冯毓伊的问题。
“青市是座靠地缘发展的城市,背靠超一线都市,反而不会空心化、老龄化,你们商超的重点应该是做大城市中产物流仓储。”
他静了一会儿,聆听冯毓伊的话,冯露薇在这段空白里拿出她的玩具,抵在唇齿边舔弄,用舌头打湿玩具模拟的龟头,含入口腔再抽出。
这种香艳场景带给他冲击了吗,冯露薇不确定,他的脸一如往常没有破绽。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青市平均受教育水平不高,所以生育率还算高,有三分之一年轻人第一次生育时没超过20岁。”贺青砚声音平静,看她的目光似乎更远了。
冯露薇噗嗤一声笑了,她忽然想起贺青砚曾说过的话,向她强调他们遥远的年龄差,超越世俗能容纳的距离,十几岁时的他努努力,如今真能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儿。
这很有趣。她毋庸置疑憎恨冯炳,也憎恨父亲这个角色,却一再为能划入父辈的贺青砚湿透,她想坐在他身上,含着他的阴茎,而不是把玩具推入体内。
玩具把她撑开,冯露薇已经没什么能展示的,她只能展览自己阴暗潮湿的背面,在玩具低频的震动声里,看着贺青砚脸念出她不常喊的词语。
“爸爸……嗯,请你插进来。”她把玩具抵入,粉色棍状物在视野消失,只剩她穴口一小块异物感的粉。
贺青砚的眉头突然一跳,他读懂了冯露薇的唇语。他变得神色肃然,遍身光晕随他威压的目光沉下去,他像晚间新闻里的他了,高不可攀的他。
来自他注视的目光,成为一道有重量的阴影,笼罩在冯露薇湿滑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