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松开她。”贺青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穿最简单的衬衫西裤,头发梳成斯文的三七分,语调一如往常平静无波,目光自下而上,落在冯露薇红彤彤的脸上。

“你他妈……谁啊?”被淋了酒的男人回过头,叱骂声滑到嘴边,被莫名的气势震慑。

“带她走。”贺青砚并不回他,而是偏头交代何钧。

“这事儿没完,她不能走!”

“对,确实是这位小姐先动手的。”经理在一旁搭腔。

贺青砚缓慢重复道:“不能走?”

他眉间十分不耐,抬手看了眼时间,“何钧,你给市局程涌打电话,让他来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人管。”

“程涌……程局长?”经理晴天霹雳似的,瞬间满头大汗,虚声问,“请问您是?”

平头百姓不爱看时政新闻,更不关心本地的领导班子,他很少被人一眼认出来。

贺青砚不答,只是冷声问:“我能带人走了吗?”

耳边空荡荡,他便垂眸看冯露薇,这会儿倒安安静静站着,耷拉着乱糟糟的脑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他又叹口气把她抱起来,他最近时常因为她叹气,这是服软的前兆。

“您和她是什么关系?”郑丞弈抬手拦住他,少年眼里写满警惕,“我是她同学,我不能让来路不明的人带走她。”

贺青砚顿住,循声看这个少年,确认是他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冯露薇,你说,我是谁?”贺青砚的不耐加深,低头问她。

女孩睫羽颤动,被唤醒似的,看着他喃喃念出名字,“贺青砚,你怎么来了?”

看来,他并不被期待出现。

贺青砚不响,面色紧绷地抱她走出去,塞什么物件似的把她塞进汽车后座。

0021 第十九章 心跳,拆下心跳(磨穴 H)

世界在她眼前折叠了。冯露薇头痛欲裂睁开眼,看见汽车棚顶海浪般摇来晃去。她伸手去抓,想抓住诡丽的水纹,手指在她眼中变了形,被另一只大手扯下来。

她被陌生的体温包裹,贺青砚的脸浮到眼前,冷淡地俯视她。

“安静点。”他按下冯露薇的手,细细看了会儿,“真是醉得不轻。”

冯露薇只呆呆看着他,路灯落入她瞳孔,两只眼睛亮起又熄灭,无法聚起焦点。她的思维不受控了,一片混沌中艰难思考着,他是突然这么好看的,还是一直都这么好看。

熟男的气味和年轻男孩截然不同,他身上总是很干净,藏着一股淡淡的油墨味,像晒在太阳下的书卷,竟然有催情的效果。冯露薇想把头埋进去嗅,鼻子如小狗般耸动,想张嘴啃咬他,忽然被扼住下颌。

“又要胡闹什么?”他声音里藏着愠怒。

冯露薇却低低笑了两声,骤然贴近他的脸,没头没尾说着:“你比他好看。”

至于“他”是谁,冯露薇没有说,贺青砚也没有追问,他只当是胡话,以她现在的状态,也许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谁。

他把冯露薇按回座位,晕晕乎乎的女孩像安了弹簧,刚松手又弹起来,额头磕在他肩膀。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冯露薇绵软的四肢忽然有了韧性,藤蔓似的缠住他,埋脸往他怀里拱,滚烫的吐息像火苗灼烧他的心口,冷不丁咬了他一口。隔着衬衫,那道朦胧的钝痛落在他肩头。

“数值过高,请注意!”手机发出警报声。

贺青砚瞬间黑了脸,指尖用力将她的下巴掐住,压低声音警告她,“别发酒疯。”

黑夜里,他从怀中剥出一张湿漉漉的脸,酒精将她蒸得粉嫩,锁在他指尖,如一片沾着露水的萎靡花瓣,微微用力便皱成团。

自她的面庞往下,便不适合他看了。冯露薇穿着一条荡领吊带裙,领口蹭开一大块,裸露的乳肉挤在他臂弯,乳贴边缘翘起,粉褐色乳晕露出一点儿轮廓。

贺青砚呼吸重了几分,手上松了劲,冯露薇变成一尾湿滑的鱼,重新在他身上游动。她胡乱攀爬,把他当岿然不动的松树或是无欲无求的佛像,用她鲜嫩湿热的身体去蹭,裙摆无助上翻,底裤险些露出来。

“数值过高,请注意!”警报声再次拉响。

贺青砚太阳穴直跳,沉默着升起汽车后座挡板,不让她的醉态放大,伸手去盖她的裙摆。

“嗯……”她忽然轻轻哼了声,忍痛似的咬住贺青砚肩头。

“怎么了?”贺青砚停住手,掌心留在她的臀上。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她的声音从他胸腔传来,听起来仿佛在埋怨他。

贺青砚气笑了,“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让我别再操心你的事。”冯露薇咬唇默了片刻,回忆她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她迷迷糊糊想起,这句话果真从她口中说出,但她并不为此惭愧。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露出狡黠的笑,凑在他耳边缱绻地问,“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和我做爱?”

趁着贺青砚愣神,她翻身坐到他腿上,裙摆只堪堪遮住她腿根,脆弱的穴口只隔一层布料,压在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上,贺青砚抗拒不住浑身血涌,性器飞快勃起,撑起的裤裆抵在她腿根。

“别发疯。”他冷声斥责,双手掐住她的腰,欲将她从膝上托起来。

冯露薇似乎早有预料,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腹,四肢变成再度紧缩的藤蔓,或雨林里捕食的蟒蛇,将他密不透风地缠着,誓要看他窒息。

就这样往前挤,冯露薇混沌中发觉,她坐在一个很合适的位置,某块硬硬的凸起抵在她穴口,带着明显滚烫的温度,似乎想往更深处侵略。

本能的生理快感指挥她前后蹭了蹭,酥麻感从阴蒂迸发,贺青砚的身体忽然僵住,胸膛硬得像块钢板,猛然按住她的后腰。

她刚体会到诡秘的快乐,酒醉的大脑无法解析快乐的形成机制,就被人强行制止,冯露薇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咬唇哭出声来。

“冯露薇,别发疯。”贺青砚几乎咬牙切齿,有东西正从他心口破开,淅沥沥淌出水。

“我很不舒服。”她低声抱怨,卡在他臂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