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松了松手中绳索,两条黑犬向前一蹿步,嘴巴贴到凤儿腿上,伸出舌头舔上两道腥臭。
杀人不如诛心,谢不懂深知这点,他不一口气把绳索松得彻底,让那俩畜生放纵恣意,只一次松一点,让它们慢慢接触到更多凤儿的皮肉,看她吓到大叫失禁,俩畜生闻到腥臊味反而更为兴奋,在她大腿上来回卷舌头把热尿舔入口,吧唧吧唧品得美味,他笑得比往日更妖冶。
绳索越松,黑犬距离凤儿股间越近,那处散出的气味对它们而言无疑是种诱惑,其中一条甚至站直了身子,用力探头伸舌往那处够。
凤儿口中惨叫早就变了调子,像虎口中的小兽,喊得凄列,叫得狰狞。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黑犬鼻子眼看要触到耻毛,凤儿最后一点求生念头都散尽,拼命向后甩头撞着柱子,却怎么也撞不死自己。
谢不懂仰天笑得猖狂,眼珠子似在喷火,蒙蒙天色里亮得闪烁,胸口大起大落,像男子剧烈交合后那般。
笑声掩盖了远处隐约而来的马蹄声,等谢不懂听见声音逼近,也看见两个黑影冲他们奔过来。他察觉不对想逃,不料被牵狗的绳索绊住脚,遂摸索身上利器想割断,那两个黑影却已蹿至身前。
那是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还跟着一条大狗。大狗冲过来便嗷呜一声咬住一黑犬咽喉,其中一人跳下来,挥手两道寒光闪过,把两条黑犬当场砍成四段。
“凤儿!”
熟悉的声音入耳,凤儿睁开眼睛见是锦哥儿,刚要呼喊他就看见地上身首异处的黑犬尸身喷着血,还冒着热气。
锦哥儿怕吓到她,忙喊:“别看!”
来不及了,凤儿已吓得不会闭眼睛,不光看见黑犬死状,还目睹艾成萧挥着斩念挑断谢不懂手脚筋,又一刀挑光他下身衣物,让他抖着四肢惨叫不已,无法抬手护住胯下要害部位,让凤儿看清他胯间什么样。
他没有男子该有的阳物。
难怪他从不与自己欢好,难怪他说身有旧疾,难怪他……难怪他……
短瞬间太多思绪涌上心头,加之过度惊吓,凤儿扛不住,直接昏厥过去。
锦哥儿不会骑马,下马时摔了一跟头,跌跌撞撞奔过去把凤儿解开,使劲儿拍她也叫不醒。
艾成萧打晕惨叫的谢不懂,叫锦哥儿:“定是吓坏了,让她缓缓,先带回园子,让方神医来看看,别吓出什么毛病,再坐下病根。”
“那这厮如何处置?他现了原形,又看清了将军,大皇子定会寻人,您该如何办?”
“我自有办法,先管凤儿。”
他们各载一人策马回奔,到将军府时艾成萧把谢不懂扔下,喊来燕子,“看好他,别让他寻死,让子绪去大皇子那打听下这厮究竟是谁”,接着奔向蝶园。
到蝶园时天色仍未大亮,下人们还没起床做活儿,锦哥儿领艾成萧由后门进入,栓好马,抱着凤儿进她房间,见公子已经在候着,面前跪着影七。
玉玫在天微亮时起床小解,不知为何想去看看凤儿那情况怎样,便偷偷溜过去听门里动静,发觉屋内一点声响都没有,莫名觉着不对,小心翼翼把门开条缝,见床上空无一物,于是忙跑去喊醒公子告知。
公子知道谢不懂当夜留宿却没碰凤儿一根汗毛,心里乱得很,灌了满肚子酒仍无法入眠,彻夜未合眼,听玉玫来报顿觉大事不妙,出房门便喊影七。
不似平日里答应得快,影七半天都未应声,直到公子跑进凤儿房里,摸摸床见被褥早已凉透,跺着脚没好气大声喊他,影七才从门外走进来,衣衫不整,神色慌乱。
公子震怒大吼:“让你看好凤儿,为何人不见了!为何喊了半天你才出现!昨夜你去哪儿了!”
昨夜去哪儿,影七不能说,面对公子的连串发问,他只能回答:“影七罪该万死,任公子发落。”
罚他是一定要罚的,但眼下公子最关心的是凤儿和谢不懂在哪儿,确切来说,是谢不懂把凤儿带去了哪里,他喊玉玫:“把锦儿给我叫来!”
玉玫速速跑去又急急回来,“公子,锦哥儿也不见了,还有护院的赛虎也不在。”
公子猜锦哥儿怕是发现他二人行动,带着狗追了过去,心头略微松了一点。
“姑娘出事,要不要告知润娘子和夫人?”玉玫大着胆子问。
公子摆手,“先不要,暂且等等消息”,强稳住心神,坐在床边恶狠狠盯着下跪的影七,焦急等着不知何时能来、也不知谁人送来的消息。
好在锦哥儿真带着凤儿回来了,等待的这段时间让公子觉得无比漫长,仿佛等了半辈子。看见她下身不着衣物被锦哥儿抱在怀里瘫软得像个死人,他险些犯病,捂着心口急喘着问锦哥儿:“是他干的?”
锦哥儿点头,公子转脸问他身后披风上都是血的艾成萧:“他到底是什么人?”
艾成萧鼻子里哼出股气,“哼,是个没根儿的东西,我想阉了他都无处下手!”
【碎了个念】之前谁押题谢不懂是太监来着?你猜对了!
第159章梦醒1
安顿好凤儿,公子才敢命锦哥儿去告知润娘,让玉玫去请方晋过来,叮嘱他们切莫声张,只当凤儿寻常身子不爽,莫让旁人知晓她出逃之事。
公子的用意锦哥儿和玉玫都懂,凤儿私自离园理应受罚,而他绝对舍不得罚她,哪怕只是赏两顿手板子,若别的姑娘小倌知晓此事,他再想徇私便难了。
这会子也顾不上什么忌讳,锦哥儿直接钻进润娘房里,边拍她肩膀边唤:“润姨快醒醒!凤儿她出事了!”
睡梦中的润娘紧锁着眉心,额角挂汗,锦哥儿喊了好几遍她才惊醒,口中还大叫着:“李郎快跑!”
锦哥儿无心去猜“李郎”是何人,左不过是润娘哪个相好,能闯入她梦还被这般记挂,在她心中分量怕是不比程言辉轻。
醒来便听女儿出事,润娘急得下床就跑,直奔到凤儿床前。公子见她披头散发、脚上仅一只鞋的狼狈,眼前一闪,脑中竟浮现十几年前她初来蝶园时的模样。
凤儿一动不动躺着,任凭润娘怎么唤都不醒,鬓发凌乱,面色惨白,只比死人多一口气。
“我凤乖怎么了?!”润娘朝公子大吼,接着才环顾四周。
影七在一旁跪得直直的,艾成萧抱着刀站得笔挺,披风上大片血迹似仍未干,锦哥儿先看看公子,再看看艾成萧,又看看凤儿,抢在公子前面开口:“姓谢的把她骗了出去,幸而我和将军到的及时,那厮没来得及伤她。”
润娘暴跳如雷,“没伤她?那她怎就这样了?!那小白脸子在哪儿?姑奶奶我要阉了他个腌臜东西!”
公子眼珠不离凤儿,口中轻蔑,“哼,怕是他没东西给你阉。”
艾成萧及时接话:“那厮是个阉人,被我挑了手脚筋,正看押在我府里。凤儿未受皮肉苦,现在这般应是过度惊吓所致。”
润娘正欲追问,玉玫领着方晋冲进房内,艾成萧给锦哥儿使个眼色,又朝润娘抬了下颌,锦哥儿便和公子说:“我送将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