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发出的笑声又沉又闷,但是很愉悦。

霍长英躺了下去,一把又将虞荷拉下去抱进了他怀里。

他爱不释手的用指腹轻碾着刚刚咬下的浅印,缓缓道:“夫人今日很乖。”

说完,碾压的指腹力气大了些,那圈浅浅红印周围又留下一团红痕,红糜得勾人。

霍长英沉声开口:“夫人每日都要这么乖。”

“不然,夫君就把你关起来,再用金链子锁起来,困在夫君身边一辈子,离不开半步。”

虞荷眸子亮了亮,讨好似的蹭了蹭抵在她身前的胸膛。

她很乖的。

就算锁起来也没关系。

只要他能分出一点点心神护着她就好……

“夫君……”

“夫人说什么?”

清冷又淡漠的语气从头顶传来,虞荷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霍长英一脸的冷肃,就连昨夜那偏执疯狂的眸光也全变成了冷淡。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矜冷。

虞荷睫羽一颤,哆嗦着手臂赶紧从霍长英身上爬了起来。

动作间,松散的里衣下,红印一闪而过。

霍长英眸光微顿,再抬眼只看见虞荷缩在里侧裹好了衣服。

他淡淡撇开视线,眉梢眼角皆是疏冷。

虞荷抿唇,是了,将军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她微微偏头看向肩膀,昨夜是梦吗?

可那丝丝痛痒也太过真实了……

她捏紧手指,鼓起勇气对着霍长英开口:“将军?”

霍长英轻轻抬了抬眼皮,“何事?”

语气冰冷且疏离,像是在回公事公办的同僚。

虞荷抿紧的唇微微发白,又自觉往后缩了缩,整个人紧紧贴着墙面才算完。

是将军。

不是夫君。

将军不喜她离他太近。

下一瞬,霍长英神色果然更冷了些。

“杜松。”

紧闭的房门外响起杜松的声音,“将军。”

房门被推开,杜松走了进来,停在屏风处。

虞荷连忙把衣服穿好,下了床远远站着才敢小声开口:“我好了。”

话落,杜松走到床前,伺候霍长英穿好衣服小心抱着上了轮椅,推着他出了屋子。

玄色身影擦身而过,虞荷只觉得霍长英冷漠的神色中还隐隐多了些戾气。

是她刚刚离得还不够远吗?

待听不到门外轮椅的声音,虞荷才长长吐口气放松下来。

虞荷挪步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女子肤色玉润白净,螓首蛾眉,清眸纯澈,一脸的乖软好欺负。

看着铜镜里比三年前胖了些的脸蛋,虞荷傻乎乎地笑了笑。

“不怕不怕,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将军就是冷淡了些,我离远些就好。”

冷冰冰的将军,可比家里的家人好太多。

虞荷收拾好一切,乖巧坐在桌边等待着早食,唯有桌下微微晃动的鞋尖昭示着绣鞋主人内心的雀跃。

一盏茶时间过去,微微晃动的小脚停了下来,虞荷拧了拧秀气的眉可怜巴巴向门外张望。

没人……

她好饿……

虞荷微微低头,盯着平坦的小腹出神。

以前这个时候早食都上齐了,她都吃饱了。

是因为她刚刚离将军太近将军生气了,所以惩罚她不许吃早食吗?

虞荷抿唇,以前家里人最初也是这样惩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