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还差了什么。

“很喜欢阿虞，第一眼看见阿虞就喜欢。”

虞荷睫羽一颤，瞬间清醒。

阿虞……

将军不是这样叫她的……

此刻的将军，已经忘了她。

霍长英眸光一凝，渐渐变得有些幽深，“阿虞在看谁？”

虞荷眨了眨眼，“在看将军。”

“不对。”他微微往下凑了凑，低声开口，“阿虞，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他语气平静轻悠，又透着几分几不可察的不满。

霍长英松开虞荷的手，身子往下挪了挪。

他将脑袋埋在虞荷的颈侧，轻轻嗅了嗅，“阿虞刚刚在看谁，告诉我好不好？”

虞荷垂眸，看着埋在她肩膀上的人心里新奇。

这姿势，倒像是将军在依赖她一般。

她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似哄一般开口：“真的在看将军。”

霍长英抬起头，目光灼灼望着虞荷，“阿虞是在看哪个将军？”

虞荷一愣：“什么？”

他继续问道：“阿虞看的是以前那个将军，还是眼前这个将军？”

“又或者说，阿虞看着眼前的我，心里想的又是哪个将军？”

虞荷再次被类似喜欢将军还是喜欢夫君的问题难倒。

她认真开口：“在我眼前的，一直都是将军。”

房间里静了几息。

霍长英望着一本正经的虞荷突然低低出声，“阿虞这样说让我好伤心。”

他伸手紧紧揽住虞荷的腰肢，仰着下巴一脸委屈兮兮的模样。

“在阿虞面前的我既不是以前的将军，也不是你口中夜里的夫君。”

“所以阿虞是在透过我，看以前的将军吗？”

霍长英眉心微蹙，声音又低又涩，嘴里吐着可怜兮兮的语气，一看便是伤心了。

虞荷心口一缩，着急解释道：“将军就是将军……我看的是将军，想的也是将军……”

在她眼里，心里，不管是夫君还是眼前的将军，都是将军。

可他们总是分得很清，衬得她的解释有些无力。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将军。

紧紧抱着她，又仰着脑袋看她。

好像，他十分需要她安抚。

她有些无措，“我亲亲将军，将军会信我吗？”

霍长英黑幽幽的眸子掠过一道光，“亲一次不够，得很多很多次。”

虞荷紧张抿唇，伸手捧住霍长英的脸颊俯身下去。

温热的吻轻轻落在额间，然后眉心、鼻梁、鼻尖、嘴唇……

她起身：“这样，将军有开心吗？”

霍长英凝着她有些无措的眸子，嘴角微微一扬。

“嗯，阿虞已经把我哄好了。”

他喜欢阿虞主动吻他。

那样的吻，比他主动的吻，更甜。

心脏也会更热，更麻，更愉悦。

他的阿虞一见便知是乖软好欺负的性子，轻轻一哄骗便跟着他设想的路走。

不过见好就收，不然该吓到阿虞了。

他又往上挪了挪身子，将虞荷拥在他的胸口。

“阿虞给我换个称呼吧，我不喜欢将军这个称呼。”

“为什么？”

“阿虞已经有将军了，还有个夫君，再给我取一个新的称呼不可以吗？”

“……可是我不知道该取什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