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肯定是巧合!
乔念这种人……怎么可能认识傅庭州?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乔婉内心拒绝的尖叫也几乎冲破喉咙。
“傅、傅总!”乔婉瞬间堆起最谄媚的笑容,以近乎冲刺的速度挤了过去,声音甜得发腻,“您大驾光临,是来谈生意的吗?真是巧……”
然而,傅庭州的眼神掠过她,如同掠过一片毫无意义的空气。他脚步未停,径直穿过她刻意制造的“热情”,目标明确地走向乔念。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指尖极其自然地拂过乔念的脸颊,声音低沉,带着刻意的慵懒和亲昵:
“念儿,”他尾音拖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想我?”
乔念的笑容僵在脸上,错愕让她瞳孔骤缩!这句台词……完全超纲!
乔婉更是如遭雷击,彻底石化在原地!她勉强能接受“认识傅庭州”这个认知毕竟可能是走了狗屎运。但……
他们竟然熟悉到如此亲昵?如此暧昧?仿佛……恋人一般?
这个冲击远超她的想象极限!
短暂的惊愕后,乔念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积雪,迅速消融。
好你个傅庭州……加戏是吧?行啊,那就陪你演个大的!
“贫嘴……”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确实像对情侣。
傅庭州的手臂霸道地一环,将乔念强势地圈进自己怀里。这突如其来的、过分亲昵的禁锢让乔念浑身一僵,像有电流窜过脊椎,激得她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直到这时,傅庭州那双深不见底、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眸,才慢条斯理地转向对面僵立如雕像的女人。
“你呀……”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吐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乔念耳畔,刻意放软的语调带着十足十的委屈,“只顾着和朋友说话,转眼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肉麻的“撒娇”,让乔念头皮瞬间发麻,强忍着才没当场给他一肘子。
“庭州,她……”乔念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翻涌的心绪,抬手指向乔婉,“你也熟,我说出来,你一定认识她。”
“哦?谁啊?”傅庭州尾音轻扬,那双深沉的眼眸俯视着僵在原地的乔婉,带着审视。
乔婉如同被钉在冰锥的目光下,后背绷直,一动不敢动。
乔念毫不留情,字字如刀,直指要害:“就是那个一直都盗用我设计稿的人。”
话音如淬毒的针,直刺要害。
乔婉脸上血色“唰”地褪尽,瞬间又翻涌上来,红得仿佛要滴出血。她嘴角僵硬地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这……念念,你真拿我开玩笑……”眼神慌乱地转向傅庭州,声线带着刻意的娇弱,“傅总,您不知道我们可是姐妹呢。”
“玩笑?”乔念打断她,视线如冰刃牢牢钉在乔婉脸上,斩钉截铁地吐出几个字:
“我没开玩笑,句句属实!”
第五十三章 二女相斗,傅总看戏
乔婉的头深深垂下去,几乎要埋进胸口,滚烫的脸颊,恨不得能立刻钻进地板缝里消失掉。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成实质的尖刺,让她无地自容。她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我……突然记起还约了人,不打扰二位,先告辞了!”她声如蚊蚋,几乎是凭着本能就要夺门而逃。
然而脚步刚仓促地迈开,便被人结结实实堵住了去路。
乔念就站在她面前,像一尊冰冷的玉像,眼中再无半分温度,“慢着。”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割裂了紧绷的空气,“你惹出的事端还没料理干净,这就想走?”
乔婉猛地抬起头,撞进乔念冰冷眸子的瞬间被冻住,她脸上血色尽褪,眼里瞬间浮起一层泪光般的哀求:
“念念,我们、我们毕竟是姐妹……有什么家事,回去关起门来说,好不好?”
乔念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言语犀利:
“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屁股都没擦干净就要走,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时过境迁,乔念早已不再是那个能被三两句软话打发的软柿子。过去的情分,在她们一次次践踏底线、突破人伦的下作手段里,早已被消磨殆尽。既然对方不做人事,她又何必留情?
另一边,傅庭州却慢条斯理地在主位落座,优雅地将长腿 交叠,考究的西裤勾勒出利落的线条。他那双深邃的卧凤眼微微眯起,目光闲适地在乔婉狼狈的姿态上巡弋,薄唇噙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慵懒玩味的笑意。
那姿态,就是置身于戏台之下,正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台上角力的精彩剧目。
乔婉目光仓惶地扫视着冰冷沉默的两人,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碾碎,认命般机械地坐了回去。
“乔婉,”乔念冰冷的声音率先划破沉默,利刃般指向她,“傅总人就在这里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有‘要事’和他相商吗?”字字句句,都像无形的鞭子抽在乔婉紧绷的神经上。
“没……”她像被烫到似的猛烈摇头,“我没有什么事要和傅总说的……”
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意,最终彻底消弭在令人窒息的气氛里。
乔念挑起眉梢,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她侧过头,视线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傅庭州同样抬起的目光,一触即分,却默契流转。
“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就为了‘谈合作’吗?”
话音落下,她姿态舒展地往后靠去,一条长腿优雅地叠在另一条之上,带着俯瞰般的压迫感。
“怎么?好不容易把那几张偷来的设计图,发出去,不就等着爬上傅氏这艘大船吗?”
她抬手指向傅庭州,声音陡然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