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坐在他怀里,耳边听着莫大夫的一字一句,手心?也不自觉捏紧,心?跳越来越快。
原本涣散的眸光,也渐渐清明,像是找了一个缺口,破茧而?出,可?不等她思?绪飞转。
下一瞬,她听到他淡声说:“莫大夫说的,我记下了,您老请回?吧。”
不咸不淡的口吻,却比以往任何时候,听上去还要诡谲几分,让屋里的气氛,也陡然一凝。
就连她的身子,也像是泡在了凉水里,浑身上下也凉透了。
沈姝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他越攥越紧,就连动一根手指头,也极为困难,她仰面看着他眸里的冰冷,也不知?是因?羞愤?还是太?过委屈?
她一双眸子红了,就连脸蛋也染上几分不正常的红。
她咬了咬唇,泪水隐隐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连吭也没吭一声,而?沈少珩却只是低垂着眼?睫,静静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分一毫也不愿放过。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随时像是要断裂的弦。
莫大夫眼?看这情形,也知?晓多说无益,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得?和怀安面面相觑,无奈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那瞬,将二人隔绝在屋里,一时安静得?过于诡异,她只能听到扑通,扑通,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她心?跳飞快,感觉要跳到了嗓子眼?里,一只冰凉的手指,却轻轻抚上她脸颊。
他摩挲着她脸上未褪的红晕,眼?神变得?迷离,像是饮醉了酒,可?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清醒。
只听他叹喟道:“四妹妹究竟要为谁守身如玉?”
“还是想要为那穷酸书生?”
“四妹妹还想着逃,是么?”
他一声声低问,逼近她脸颊,脸上癫狂之色,骇得?沈姝脸色发白,被他拥在怀里的身子,抖得?如筛糠一样。
下一刻她身子一轻,被他推到了帐中。
噩梦般的窒息感,伴着裙下那只作恶的大手,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让她禁不住背脊僵直,双膝不自觉拢着,试图想要抗拒他的一切。
“不…不要…”她大口喘着气,越挣扎着,额上汗像雨水一样,源源不断冒出来。
像是陷入一个怎么也做不完的恶梦,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
半明半暗的火光,在昏暗的帐内跳跃着,映着他容色如玉,脸上的神情,却阴鸷扭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要…什么,嗯?”他贴近她雪白的脖颈,二人纠缠之间,让四下变得?更为滚烫。
他嗅着她脖颈的香气,眼?尾泛红,一声声问她:“不想让我碰你,是么?”
“那书生可?曾碰过你,告诉我?”
“小骨,他可?曾碰过你?”
嫉妒的火苗,让他俊美的脸染上不正常的红,夹杂着他滚烫的呼吸,他每个字像是要把她烧起来了。
“不…”可?不等她话落,陡然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下一刻,那只冰凉的手指,轻车熟路打开她身子,让她浑身猛颤,像是置身在火里烤,又似置身在冰窖之中。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他手段极为诡谲,似要用千百种法子,迫使她屈服,
她身子软绵绵,轻飘飘,她嘶哑的嗓音,最?后只能发出一声,弱不可?闻的颤音。
直到最?后没有一丝力气哭喊,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几度想要羞愤得?咬舌自尽,却被他手指捏着唇瓣,她被迫咽下他手指。
满嘴血腥气,吞咽了不少入喉,他似不觉得?疼痛,反倒是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这场变相的床榻之欢,在这样癫狂的极致的享乐中,说不清谁愉悦了谁?
可?他想要占有的,不单单是她身,还包括她心?,要让她完全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属于他,只能属于他!
“小骨…你这个小骗子…”
在二人抵死纠缠,沈姝几欲昏死过去,她似听到他轻声说:“可?知?晓你那样伤我心?,我心?也是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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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了眼?,早已是天光大亮。
她一人在屋子里,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借着屋里的光线,她看到身上深浅不一的红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便是昨夜里留下来的耻辱。
尤其是大腿内侧的红痕,哪怕用水洗刷掉了,或是随着时日,抹去掉了,可?经年累月,还是会深深印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眼?皮子一动,慢慢支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酸疼麻木的身子骨,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妪,她疼得?忍不住弯下腰身,捂着小腹只皱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入内,人未近前一步。
就听到她颤声唤:“姑娘…奴婢总算见到你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翠红,似没料到这会儿?,在这样的境地下,还能见到故人,沈姝不由一怔,随即红了眼?。
“翠红你这丫头如何…”后面的话还未落,眼?泪就跟着簌簌落下。
主?仆二人许久不见,难掩的激动,让她几欲泣不成声。
翠红又何尝不是,生怕她激动之下,哭坏了身子。
连忙急步过来,揽住她肩头,红着眼?说:“姑娘,仔细冻坏了,身子要紧,奴婢伺候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