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如何好一点,不如哥哥教教我?”她仰头看着?他, 眸里?星星点点,像是浸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可红唇吐出来的一字一句,却像是绵里?针,那样刺在他心口:“哥哥要我的讨好,像娼妓一样,没有半点尊严。”
“亦或是像母狗一样,只要哥哥想?要,往床上一躺,任由?哥哥作贱,予取予求,不把我当?人看,是这样么?”
她勾唇笑看着?他,看到他俊脸沉下去,紧紧皱紧眉头,眸里?的浓黑像是要把她撕裂一样。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么?”眼看他眸里?越来越沉,一阵快意涌上心头。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眼下唯一能威胁她的人和事?,就连周柏安也安全离开了此地,她也没什么顾忌的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一死了之,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哥哥是不是在想?,我不知好歹,不懂你的心?”
男人下颌骨绷紧,她看到他冷冷盯着?他,却依旧嘴上不依不饶,继续激将他:“还是说是哥哥固执的认为,你所作所为,是为了我好,而我理所当?然?,应该对?你感激涕零。”
说到这里?,沈姝拿媚眼乜了他一眼,掩着?唇咯咯乱笑:“哥哥你这么大人了,如何还这般天?真,以为给我一个巴掌,再一个甜枣,我就会忘了你对?我做的一切了吧!”
“沈少珩…我告诉你…”她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得到我真心…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你…”
“像你这样的疯子,一辈子也不配…”她像疯了一样,不断用言语刺激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沈少珩目色沉沉盯着?她,看到她娇美的一张脸,笑中带泪,涨红了脸喘着?气,凄美得让人心碎!
她仰着?脖颈看着?他,丝毫不惧,露出雪白的脖颈,恨不得他一怒之下,掐死她好了!
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句句皆是往他心口捅了一把刀,这还不够,还要在里?头搅一搅,将他一颗真心,搅得支离破碎,直至鲜血淋漓。
她满心满眼的恨,那句这辈子不会爱上他,他不配!
让他胸膛戾气翻涌,那瞬额头青筋暴起,俊脸怒意勃发,几?乎被烧得失去了所有理智。
那只想?要掐死她的大手,用力握紧拳头,眼里?的柔情蜜意,瞬间消散,化作无情冰雪,向?她吞噬而来。
沈姝眼看他大手伸过来,一副宁死不屈,倔强地伸长了雪白的脖颈,直直对?着?他。
就在下一瞬,她啊的发出一声尖叫,而后胃里?一阵翻涌,人就身子一轻,脚尖离地,被他扛到了肩上。
这下子沈姝彻底慌了,他那样高大的身躯,扛着?她大步往前走,颠得她头痛欲裂,胃里?难受得想?吐。
“你放开我…要做什么…”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失声尖叫,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胃里?越来越难受,疼得好似要晕过去,眼前只能看到茫茫白雪,还有他翻飞的衣袂,再也看不到其它。
紧接着?门砰地被踹开,那一脚怒意横生,就连门板也差点被踹破。
眼前视线变得昏暗,她额头突突直跳,人就被他带到了镜架前,背脊一阵吃痛,她撞得闷哼一声,他将她整个人,死死摁在妆台上。
逼仄的空间里?,冰凉的镜面发出嘎吱一声脆响,还有冰凉彻骨的痛,向?她席卷而来,她惊得脸色发白,被他一只手捏着?手腕骨,以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高举过头顶,跨坐在妆台上,他看到她眼里?的骇然?,漆黑的眸里?露出兴味,那样病态看着?她。
“娼妓?母狗?”凉薄的唇发出一声嗤笑。
他凝着?她苍白的脸,眸里?闪过一丝诡光,在她脸上的目光,顺势往下游走,手指去解开她系带。
看到她双肩乱颤,唇瓣也渐渐发白,他挑眉说:“我真恨不得扒光你衣服,把你锁起来,像狗一样不见天?日,你才知什么是母狗!”
“怎么?怕了?”他喘着气笑:“方才不是骂得挺溜的,怎么不继续了?”
随着?这话落,他指尖往里?探,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流连,擒住她乱颤的白兔,看到她涨红了脸,嘴里?发出一声低嗯,那样惊慌失措,他眼里?兴味越来越浓。
“沈少珩…你这个疯子…”戛然而止的颤音,被另一声羞耻声取代,屋里?传来一阵绮丽,癫狂得让人膛目结舌。
大门是敞开着?的,这声音实?在是太?大,哪怕是这样寒冷的天?气,那燥热的声音,就连不远处的豪奴,也听得脸红心跳。
可他们各个不敢上前,只能装聋作哑,退得远远的。
另一边屋子里?,隔壁虎子在母亲怀里?醒来,年幼的孩子并不懂得什么,不由?天?真的问一旁的母亲:“阿娘,那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姐姐哭了?她为什么要哭?”
那声音似哭非哭,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像有人使出千百种手段,用在她娇弱的身子上,经过人事?的妇人,不会不知那意味着?什么?
莫说隔壁婶子听到了,就连什么也不懂的翠红,那一声声像是钻入她心里?,听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张脸白了又白。
隔壁婶子只能抱着?虎子,恨不得捂着?他耳朵,嘴里?啐了声:“不要脸的畜牲行径,光天?白日也干出这样的龌龊事?!老天?爷不长眼,我们虎子乖,不要乱听这样的污言秽语!”
她这话是对?虎子说,却并不是针对?沈姝,反倒是同情她们主?仆二人,却畏惧外?面那帮壮汉,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眼看翠红又要出去,连忙拽住她,冲她摇了摇头:“别去,傻姑娘,你会死的…”
“可…可我们姑娘怎么办…我们姑娘她…”翠红听到那难以启齿的声音,眼眶也红了,急得似又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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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架前咯吱乱响,男女身影交叠,像是镜花水月,被撞得支离破碎,变成一道割裂的碎片,一声声划破耳膜,发出尖锐的尖叫。
女子哭喊着?,声嘶力竭,红着?一双眼睛,被迫抵在镜前,看着?她那样狼狈不堪的一面,偏偏身后人不肯放过她,发狠似的抵着?她,冲刷她敏感的身体。
让她一遍又一遍,看到她镜中的模样,痛苦不堪的表情,绝望,恐惧,如人间炼狱,不死不休,她披头散发,泪水涟涟,唇瓣鲜红,惨不忍睹。
他捏着?她脖颈的软肉,一双眸子红得似血,从镜子里?映照过来的光影,让人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他喉结滚动着?,欣赏着?镜里?的影子,不再慢慢磨,细细的品,那样肆无忌惮,他眼尾红得生艳,手段诡谲,这场床笫之欢,就像一场永远到不了头的酷刑。
折磨的也不知是谁?明明身体被填得满满的,却仍旧不痛快,只想?要得更多,空落落的心,终究像落不到实?处。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屈服,要她全心全意依偎着?他,心甘情愿,把心交付出来!
“小骨…你可知错了…只要你服个软,我就原谅你了…”他嘶哑的嗓音弱不可闻,喉咙发出一声极低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