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更懵了，“殿下是在可怜他们？”

他一直觉得小公主挺善良，以前在宫里也就喜欢砸杯子，都不怎么打下人板子。

沈染摇了摇头，嗓音细细的，“他们也只是听主子命令的下人而已。”

她想到刚刚谢厌离的神情，低声道：“他本就是将军，杀孽重，我就……帮他做点好事。”

就像那天帮他求符一样。

玄戈瞧着小姑娘有点无奈的模样，心里很激动，恨不得立刻告诉谢厌离。

小公主就是在乎他的！

但沈染忽然抬头，又道：“这事儿你就别告诉他了，偷偷做，也别说是我吩咐的。”

“为什么？”玄戈又傻了。

沈染嗓音轻轻的，“母妃说，做好事要不留名才有用。”

……

沈染沐浴完了，又上床看话本子，莫名有种等相公回家的荒唐感。

但她和谢厌离怎么着也到不了那关系。

过了许久听到动静，她又盖着被子装睡。

谢厌离刚进门便顿了顿，看了窝在床上的小姑娘一会儿，又走过屏风脱了衣。

沈染的洗澡水没换，他也不嫌脏。

洗完了躺床上，大手一搂，把沈染搂到怀里。

就算刚泡了冷水，他的怀抱也很灼热，坚硬又结实。

那让人羞红脸的触感，沈染想装睡都没法子。

“京城已经在传，臣严刑逼供姜墨，姜家军已经跪在宫门前了，公主干的？”

他的嗓音淡淡，也听不出喜怒。

沈染心虚，轻轻地道：“应该和你说一声，但这不是……没机会。”

又认真地道：“会让你难做吗？”

她的鹿眸黑白分明，一眨不眨看着他，竟然还考虑起他来了。

谢厌离只觉她软糯糯的，心里一动，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会儿捏捏她的鼻子。

小姑娘想躲躲不了，恼了。

他这才嗓音低沉地道：“公主想做什么尽管做，不需要在乎臣。”

沈染一顿。

她快速想了一下，姜家军的矛头虽然指向他严刑逼供，要他放姜墨，但其实都是皇上授意，他不过是把刀，为难不了他。

可能在朝廷里的名声更差了，不过本来就不好。

逼得皇上放人该不难，但……

“你可以帮我留意一下嘛？就是，朝廷上谁帮小舅舅说话，谁又最想小舅舅被罚。”

这样她可以确定，谁支持姜佐，谁又有可能当年逼得姜佐一步步退让，到死没回京。

谢厌离墨眸幽深，搂着她，不言。

似乎要打动他，让他帮忙还挺难。

沈染想了想，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狗男人没反应。

她又亲了一下。

狗男人只是把她搂紧了一点。

她蹙起眉，再亲一下，软糯糯的唇贴到他的薄唇上。

但她吻得生涩，厮磨得让他浑身紧绷，喉结滑动，翻身压住她。

他抽出那条蓝色的腰带，这次，蒙住的是他的眼。

低笑道：“臣现在看不见，公主可要帮臣？”

他拉着沈染的手，勾开了他的衣襟……

室内，热了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这条破腰带又缠到沈染的手上，还和他绑一起，沈染都没劲挣扎了。

她窝在他的怀里，不想动。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不见就不会了，狗男人一晚都在折磨她，让她难以启齿。

甚至要她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