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被顺势翻了个面儿,面朝着余婉君。
“不好意思,还是我来吧,同性比较方便。”唐誉微笑着说,“况且白组长的衣服脏了,我带他去洗把脸。”
白洋咬着嘴唇,朝着唐誉挑起了眉梢。
等到两?人离开?,舞池里的余婉君恨不得给他们两?脚,敢情他俩暗度陈仓?全公司都没看出来!一个说“不谈恋爱屁事没有”、“坚决不搞办公室恋情”,一个说“智者不入爱河”?
结果就他俩一个屁事多,一个不是智者!
贵宾洗手间里,白洋被唐誉顶在门上?亲着,两?只手不安分地拆着他的肩带。白洋身上?沾满了酒气?,笑着看唐誉火急火燎的动作,唐誉一抬头,看到他那张嘴就很想用尽全力地咬下去。
“你笑什么?”轮到唐誉攥他的领口。
“笑你定?力不够。”白洋伸出舌尖,在齿列上?滑了一下。
“我定?力要是不够,你现在就是光着在舞池里了。”唐誉死死地按着他的锁骨,“你怎么这么会扭?”
白洋揉着他的头发:“刚学?的,和杜老?板学?的。”
“骗子,你都要扭成金宝街第?一捞男了!”唐誉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白洋笑得更肆意了,顺着唐誉的领带摸了又摸:“那你让我捞一把大的?”
“讨厌死你了。”唐誉再一次咬住他的嘴唇,攥着他的衬衫,要把他的体.液和酒精一起榨出来。白洋喝醉了,用舌头在他嘴里画圈,从字母A一直画到了字母Z,娴熟的吻技让唐誉欲.仙.欲.死。
吻着吻着,他忽然听到唐誉嘀嘀咕咕什么……婚礼?
“你说什么?”白洋瞬间就清醒了一半。
“我说,等咱们办婚礼那天,一定?不让你喝酒!”唐誉怕到时候白洋在台上?扭起来。
“等等,等等……”白洋双手捧住他的脸,“为什么要办婚礼啊?”
“我结婚当然要办婚礼了,难道咱俩就不明不白住一起了?”唐誉从来没想过第?二种可能,家里人都是这样?,结婚,就要办婚礼,要世人皆知。
可这不是白洋的想法,他从来就不喜欢什么誓言和流程。再加上?他妈妈的事情,白洋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别人问他要承诺,还有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的婚礼。
“不用了吧?咱俩就好好过咱俩的日子,不行?吗?”白洋发自内心地抗拒,而且他都答应妈妈了,这辈子不轻易结婚。他和唐誉不需要什么约定?俗成的环节。
唐誉再次皱了眉头:“为什么?我结婚就是家里的大事,肯定?会办啊。不止是我家里人,我那些青梅竹马的家里也要参加啊。还有上?上?辈和上?一辈的亲朋好友,他们每家都要参加啊。”
“因?为……因?为……”白洋已经提前开?始恐惧,“不管因?为什么,咱俩就像大学?那样?,不行?吗?租个房子,或者咱俩一起买个房子,我想办法凑首付。就咱俩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来宾越多,祝福越多,哪有无人知晓就住一起了?”唐誉已经提前开?始幸福,“到时候,我的竹马都是伴郎。”
“我觉得有点太?夸张了……”白洋推了下眼?镜,如果真到那一天,估计自己吓得想跑。真正?的感情不用发誓,也不用来一套莫名其妙做给别人看的流程,他妈妈当年?结婚也有过,最后还不是分崩离析。
唐誉摇摇头,他不觉得夸张,再说当年?二大爷和二大妈在一起也办婚礼了,虽然国内没法领证,可这就是唐家的态度。但他看着白洋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也埋下了一颗担忧的种子,可能这个婚礼……需要好好磨一磨。
等到他俩从洗手间出来,余婉君的目光简直要捅穿他们。方才的柔情似水和千娇百媚都变成了姐妹情,真想拿高?跟鞋猛敲他俩的脑袋。恭喜你们啊,一对男男!白洋我小看你了,你花招真的很多!
晚上?,唐誉和白洋的心情都不是很安定?,婚礼这个分歧之后肯定?要折腾,所以两?个人都选择视而不见,走一步看一步,都等着真到了那一步由对方妥协。对唐誉来说,盛大的婚礼是祝福,是公开?婚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对白洋而言,婚礼就是公开?的诺言,众人的注视,以及……像他妈妈说的那样?,不幸的开?始。
第?二天下午,唐誉接了唐润玺的一个电话?,然后从办公室出来,叫上?了白洋。
“定?下来了?”白洋问。
“下班和我去一趟,定?下来了。”唐誉没想到大表哥动作这么快,已经找好赌石的老?手了。
下班他们才走,仍旧是李新博和保镖们陪同。地点在北京玉器城的附近,这周围全部都是加工小厂,还没走进去就能听到磨石头、切石片的动静。唐润玺给的地址是2层小楼,李新博和老?大老?二检查了一下才让他们上?去。
在最里面的工作室里,坐着一个全身工作服的年?轻人。
唐誉看着他认真工作,好像也看到了自己。他之前总想找到目标成就一番大业,其实脚踏实地就是最重要的大事。而白洋则更为警惕,因?为那些磨玉镯子的机器看起来有些危险,还贴着[生人勿近]。
“汪图南,请问是你么?”唐誉在白洋的保护下,往前走了两?步。
他感觉自己就站在一张棋盘上?,自己一动未动,而骑士棋已经跳了。
第91章 总裁办公室 “我有个房子,买了好多年……
磨玉石的机器还在运作?。
白洋表现出十足的不舒服, 他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作?《死神来了?》,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恐怖的结果。现在他动用每一分智商开始计算,这屋里到底有多?少?能伤害唐誉的东西?。
桌上的游标卡尺是金属制造, 桌角尖锐, 切玉石的高压水柱力量强大。太多?太多?,白洋不知不觉已经想?带着唐誉撤了?。其实他完全没必要亲自来, 他夜奶都没有吃好。
穿工作?服的男人转过来, 一脚停了?机器的开关。磨玉石的滚轮终于停下, 周围安静了?不少?。
“是我,你们干嘛的?”汪图南站了?起来。
唐誉先是表示尊敬地?点了?点头, 大表哥介绍的人一定不会?错, 所以他一开始以为汪图南会?是一个年龄很大的老师傅。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们应该是同岁。
汪图南常年和玉石玉器打交道, 工作?服外加一条橡胶围裙就是标配。手上戴着白色的粗线手套, 又?因为磨玉镯子要感受温度变化,所以每个手指尖的布料都剪掉了?。他的指尖呈现出不同以往的深粉色, 一看就是常年打磨造成的痕迹, 皮肤已经很薄了?。
“我是唐玺润介绍过来的。”唐誉想?要和他握手。
白洋恨不得按下他已经伸出去的手臂, 这个汪图南看上去不好接触, 像是一个刺儿头。
汪图南把右手的手套摘掉, 往水盆里一甩, 但是没有握手。“你是他什么人啊?”
“他是我大表哥, 我叫唐誉。”唐誉维持着礼貌的动作?,不动。
汪图南这才点头, 把身经百战的手伸过来,在握手瞬间说:“唐总人很好。”
“大表哥当然很好,而且眼光也好。”唐誉看向?了?李新博。
在李新博给他递牛皮纸袋的功夫, 白洋又?复盘了?一下唐誉的精神底线,那就是他的家人。要是刚才汪图南说唐玺润不好,唐誉又?要变身机关枪,突突突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