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君歪了歪脑袋,对比着上半年的那个白洋,又把他拽到?一旁:“你老实?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啊,谈什么恋爱啊,太?麻烦。不谈恋爱,屁事没有,我要的是飞黄腾达。”白洋信誓旦旦地撒谎。
“不对啊,你真的不对劲。”可余婉君的嗅觉很灵敏,“你不是说你抢男人的手?段多得?是,床上花样百出吗?我怎么觉得?你抢男人去了?”
“瞎掰。”白洋啧了一声。
“真的,我觉得?你就是花样百出了。”余婉君憋着坏笑,“白洋,咱俩都这么好了,你是1还是0啊?”
“我真没有花样百出去,我就是安安分分出了个差。但是,我是1,铁血纯1,你放心,你组长绝不为0。”白洋刚刚说完这个,又被汤萤拉了过去,每个人都有重要大事汇报。
汤萤这回脸上也?是带着幸存者的笑容:“报告组长,你的话应验了!”
“什么?”白洋没听懂。
“我爸妈二胎没要成,我爸去检查身体了,不成了。”汤萤点点头,“你不是说你说人不好的特?别灵吗?”
“啊?有吗?其?实?我不灵,瞎说的。”白洋的瞳孔骤然一缩,操,可千万不能灵。
自己可是说过最狠最狠的话,现在收不回来。
“诶?唐组长也?来了?”汤萤没看出白洋的紧张,只觉得?余光里又浩浩荡荡来了一个人。唐誉带着谭玉宸回来,虽然穿着西装比较朴素,但今天仍旧卷了个头发。
一个半扎的马尾,下面散开,白衬衫的领结处戴了一枚金色的领针,3条纤细的金链子垂坠向下,在他胸口画了3个半椭圆,像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只不过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汤萤放在白洋手?腕上的小?手?。
呵呵,怪不得?这么着急回公司呢,公司里都是你的迷弟和迷妹。唐誉笑着和大家打过招呼,扭脸就进了SVIP的办公室。
唉,白洋拍了拍汤萤的手?,先说了声“恭喜”,然后问余婉君要客户资料。唐誉进屋就坐在了办公椅上,打开电脑,不知道看着什么。白洋在外头绕来绕去,这时候杨宇文?还没来,他找到?一个机会,从陈小?奇手?里接过了展拍会的预告单。
“这个和唐组长核对过没有?《灵山》那幅画是他开的发布会,最好和他说一下。”白洋尽职尽责地问。
“还没,我马上去核。”陈小?奇刚要起身。
“我去吧,顺便问问他展拍会的细节。这次展拍会很重要,大家多留心。”白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走到?SVIP门口敲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去。一进屋,他就把百叶窗拉上,单手?松了松过于紧的领结。
唐誉还是坐在办公椅上,领针上最长的那条金链垂到?腹肌那里,跟随布料的褶皱摆出形状。
白洋走过去,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放,两只手?摸上了唐誉的双肩,逐渐往下滑动。伴随着后腰的弯曲下塌,白洋把自己搭在他的肩上,用颧骨蹭了蹭唐誉的耳朵。
“怎么又小?发雷霆了?谁惹你了?”
这时候,王健运拿着从王笑凡嘴里问出来的地址,站在了壹唐的前台:“您好,请问那个,白洋在这里工作吧?”
第81章 哄 “别气了啊,我给你赔个不是,以后……
岩兰草的香气进入白?洋的鼻腔, 亲密无?间。
他是不吝啬哄人的,没有什么门门道道,也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好?像他俩的型号, 一开始还争一争, 因为两个人都没想过当0号。可是后来争来争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要是对方这个人就行?, 只要是对方。
白?洋被唐誉的香水味包围了, 感性欺身而上, 轰走了他的理性。唐誉没有扭过头,只留给他一只耳朵, 但一只耳朵也够了, 白?洋咬住左耳干净的外耳廓, 把?鼻尖埋在他的发丝里?。
头发里?也很香, 唐誉这个人怎么这么香啊?白?洋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交叠的剪影落在电脑屏幕上, 压得空气不断加热。
“不就是说了个话嘛,唐部长, 你至于吗?”
像无?数次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哄人, 白?洋的声音把?唐誉的耳朵盖住, 绒绒的。唐誉闭上眼睛, 每个末梢神经都被绒花般的气息震动搔刮, 撩拨他的皮肤表层。白?洋的鼻尖再次往岩兰草的香气中深扎, 混合着唐誉温热的体温。
“普通同事之间的关系, 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霸道的脾气?”
白?洋的鼻尖往唐誉的左耳后拱。
伤疤犹如?一道贴身的胎记,烙印在他们的亲吻夹缝当中, 增添了名为“心疼”的缝隙。白?洋俯身向下,温润的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下唐誉的耳尖。
唐誉立即打了个哆嗦。
因为离太近,白?洋那副价值连城的眼镜已经起?了一层湿润的水雾, 犹如?他们紧贴彼此,它紧贴着玻璃。白?洋的身体在唐誉的侧脸投下阴影,低垂的头刚好?掩藏了他的动作,像是藏起?了一弯皎洁的天上月。
“你也知道我霸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唐誉明知故问,一把?抓住他搭在自己胸口的右手。
十指连心,他们的食指连通着浮动的对视。
白?洋笑了笑,没说话,再次往唐誉最敏感的肌肤发起?攻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唐誉的耳朵特别好?亲,光是亲吻这一个流程就让两个人无?力招架。舌尖顺着竖道的淡粉色伤疤上下滑动,要抹掉它带来的伤痛和切口。
伴随着舌尖的挑逗和滑动,白?洋恨不得吞食这道疤痕背后的细节。他并不想知道人工耳蜗手术如?何?进行?,哪怕这是被患者?家属誉为“伟大魔术”的壮举,哪怕它可以把?唐誉从?无?声的世界带回来。
在白?洋心里?,这个手术从?来就不是值得歌颂的事情,仅仅对他一个人来说。
唐誉的手顿时握紧了,湿润在他发丝里?蔓延。他一把?握住白?洋的手腕,犹如?捏住了白?洋那被誉为“首都体育大学第一防线”的脚踝。见识过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再对别人心动?吃过了细糠怎么吃得下粗制滥造?
唐誉暴露在外的耳朵恨不得变成?一朵花,蜷缩着绽放开,任由白?洋抚摸和采撷。缠着情绪的亲吻发生?在他的耳后,舌尖和发丝缠绵,婉转而下。他知道白?洋要去亲什么,不掺杂任何?扭捏,可却是让唐誉更加动心的触碰。
舌尖继续深入,唐誉的背肌紧绷起?来,再也没法装作松弛和不在意。他睁开眼睛,看?向完全黑屏的电脑屏幕,不设防地?看?到此刻的投影。白?洋的脸上铺满动容和动情,他无?坚不摧的手指被自己的指节牢牢夹着。
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的短头发在唐誉太阳穴旁边,存在感十分强烈。唐誉的左手也伸向了后方,顺着白?洋永远不会低头的脖颈摸向他耳后的敏感区。忽然间,白?洋舔舐到他发丝当中的某处,唐誉的手再次抓紧,条件反射一样捏住了白?洋的后颈。
他勾着白?洋的脖子,把?他完全压在自己的侧肩上。
白?洋被捏得睁开双眼,看?向他们面前的黑屏,两道模糊的视线直视彼此,又被彼此的视线吞没。
舌尖舔舐的那地?方,埋着唐誉人工耳蜗的内体机。
那是他的弱点,也是缺陷,别说是外人,连家人都不会碰。那个地?方承载的回忆只有伤痛,证明自己的耳朵没用。但是自打白?洋几年前第一次触摸,它就有了别的意义。
一个圆形的内体机,成?为了唐誉的禁区。它通过手术完美嵌入头皮,不可阻挡地?夹在皮肤和头骨当中,用坚硬的金属填充了头骨上打磨出的浅凹。危险冲刺进入唐誉的大脑,刺激之下手背凸起?了青筋,白?洋见他紧张,左手从?他胸口收回,安抚性地?揉着他的左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