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没说话,微笑着回应了一下?。
“走吧,先带你们进?去。”依向上前带路,问道:“吃过午饭了吗。”
“在底下?饭店吃过了。”
风子廷:“你们里面情况如何。”
“最后一场已经开始了,我?们进?去应该就能结束,然后就是福利场了。”依向说。
风子廷一听,拉脸道:“我就想问一下?,为什么要叫福利场。”
“没有什么说法,”依向解释,“就是临时安排的?,随便取的?名字,方便区分。”
进?入大门,里面就更像道观了,青砖铺地,一尘不染,四周的回廊曲折通幽。庭院中?,苍松翠柏挺拔而?立,石子路蜿蜒而?入,一眼?望去,全是隐在山间的楼台。
“你们总部看上去挺大的?,这整个山头都是茅山协会的?吗?”
风子廷:“弟子全部也住在这里?”
“大部分是吧,也有一部分住在外面,”依向笑着说,“比如我?,还是喜欢住在雅京市,平常很少回来,反正案子都是在网站里接。”
风子廷嗤一声:“太远了,简直与世隔绝,知道的?是茅山协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和尚庙。”
依向笑了笑,带着几人穿过几座古朴的?楼房继续往里走,不多时,耳边传来人声,十分热闹。
绕过一片绿林,眼?前出现一座很大的?高墙房院,院外有很多年轻弟子,正在追逐打闹。
应该是已经参加完试炼大会的?弟子,有些围在一起讨论?考验内容,有些拿着法?器互相?切磋,还有一些在玩符,嘴里念念有词。
白离几人走近时,其?中?一名弟子刚起符准备展示自己的?法?术,结果用力过猛,那符径直朝着白离面门飞了过来。
梅子吓一跳,正要拉开白离。
白离神色平静,没有动,一眼?就看出那张符是一张雷火符。他处变不惊,指尖一抬稳稳地截住了那张符,嘴唇微动,原本已经起了火星的?符箓瞬间熄灭。
周围的?年轻弟子见状,哑然瞪着眼?睛,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
“都在干什么呢。”依向沉着脸道:“试炼大会还没结束,要休息的?回自己院子里去,别在这里闹。”
“师兄。”周围的?弟子见他,纷纷低头应了声。
那名闯了祸的?弟子连忙跑过来,朝白离道歉:“不好?意?思,失手了,你没事吧。”
“没事。”白离微微一笑,把那张符箓还给了他。
依向摆了摆手,带着他们往门口走,说:“这些都是才收入门不久的?新人,不知天高地厚,爱贪玩,老弟子这个时候都在大会现场,等着看别人入阵偷学技术呢。”
“瞧给你小子嘚瑟的?,师兄~”风子廷冲他一顿阴阳怪气。
白离回头看了眼?那些弟子,见他们正盯着自己窃窃私语,问道:“入阵之后,里面的?考验内容和情况,外面的?人也能看见吗?”
“也不能算是看见。”
依向说:“大会现场也设立在阵法?中?的?,然后阵中?再设考验阵法?,参与者?开始考验后,外面的?人就能知晓阵中?的?考验内容和情况了。”
“嚯,”风子廷道:“那我?们岂不是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外面的?人都知道。”
“大致是这样的?。”依向笑着说:“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影响不了我?们,毕竟开始之前大家都不会知晓里面的?考验内容是什么。”
“这也太没隐私了,”风子廷抱怨道:“早知道是这样,我?们该早些过来的?,顺便偷师学艺。”
“没必要,江门教的?肯定比我?们这儿好?。”
依向笑着说,脚步停在门前,手掌附在朱红大门上,闭眼?冥思了几秒,那门缓缓自动开启。
“请。”
几人踏入门中?,眼?前视线模糊下?去,片刻后四人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个道法?场。
场中?心是一个十分大的?圆石台,台前一座鼎,鼎中?燃着一炷粗长香,台四方立着八根银铜柱,铜锁链连接着铜钟,悬挂在石台中?心上空。
石台前后左右各有一个方石台,四位穿着青衣道袍的?老头正襟危坐盘在其?上,神色严肃,应当是茅山协会的?老天师。
石台栽往后,四面八方皆坐满了人,全神贯注地盯着石台。
依向领着两人走下?石阶,那些人纷纷抬头朝着几人看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在看到白离和风子廷时,开始与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低声细语。
依向带着他们走到石台下?,正位前方的?石椅上坐着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老人,目光深沉,神色威严,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师父,”依向朝他微微鞠躬,先介绍了白离和风子廷。
“这位是我?师父,茅山协会现任会长,秦冕。”依向笑着说。
“见过前辈。”两人恭恭敬敬鞠腰。
“江门的?年轻人,不错。”秦冕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目光最后落在白离脸上,“小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是,”白离点头,“在雅京市内,与会长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白离还是个小风水师,有次接了个单子,与茅山协会有点关联,去他们临时分会点问情况,结果遇见大弟子徐逸尘,还以为他是去拜师学艺的?,当场把他羞辱了一番。
“嗯,已经是四阶阴阳师了,很有前途。”秦冕抬手做邀请之势,说:“去吧,期待看你们表现。”
依向退下?,带着两人去了茅山协会本门弟子所在的?上座。
周围的?弟子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出自哪个门派,低声私语了几番,目光时不时地看过来,有些不太友好?。
白离粗略看了一眼?,他们手指上的?扳戒基本都在中?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