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尴尬的眼神乱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此时已经后?悔将话多的阮于寒找来了,不?过让其他的医生看?,他又觉的蒋延不?会同意。
“闭嘴。”另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蒋延黑着张脸,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阮于寒噤声,抬手就要掀开被?子,语气温柔的像是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让我看?看?,伤到那里可耽误不?得,你们未来的幸福还想不?想要了?快让我这个?妙手神医医好你。”
阮于寒语气十分欠揍,在说到“幸福”两个?字时,他甚至还特?意看?了下段瑜,意有所指的意味十分明显。
段瑜不?知道蒋延什么时候醒的,也或许后?来醒了生气不?想搭理自己,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耳尖瞬间通红。
虽然知道阮于寒肯定?会想歪,但解释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那样后?果只会更糟糕。
见蒋延扯住被?子,又抬头看?自己,段瑜立马寻了个?理由跑出去,给他们好哥俩一个?独立的会诊空间。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都不?知道段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着急的语气,活像你死了一样,老子今天难得出去潇洒一回,酒还没喝几口?,你们叫回来了。”阮于寒松开作乱的手调笑,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
“怎么伤到的,说说?”
蒋延睨了他一眼,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端坐在床上,因为刚才的一系列挣扎的举动,身上的衬衫早已变的皱巴巴的,更加证实了阮于寒心中所想。
“啧,最烦你这葫芦嘴,有什么秘密都不?说,那快给看?看?你那里,看?完了我就走。”阮于寒叹气继续道,伤到那里可不?是开玩笑,他家?医院就是治疗这些病的,那男人脸上一个?比一个?后?悔,拖不?得啊拖不?得。
要是满足不?了自家?老婆,那可就只有离婚了。
“没伤到。”蒋延沉声解释,他声音很轻,说话间还朝着段瑜消失的房门看?了一眼。
经验颇丰的阮于寒瞬间秒懂,他立马凑近,同样声调道:“你装的?嘿别说还挺像,给我都吓到了。”
蒋延罕见的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伤确实是伤到了,不?过没到那种地步,掉下床的那一刻确实很痛,像是拉扯着身体的所有脆弱神经,等?他缓过来想要起身就看?到段瑜抚摸着自己。
鬼使神差的,他就不?想起来了。
他想,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你想博取你老婆的同情,我就知道你诡计多端!”阮于寒继续道,毕竟在这五年间,蒋延使手段博取段瑜的疼爱不?是一次两次了。
狗男人,为讨老婆疼爱诡计多端的很。
“行啊,老规矩,我帮你说谎,你帮我试试我们的最新产品。”阮于寒眯眯眼,从手机里翻出最新款的玩具展示给蒋延,对于自己的产品,讲解的那叫一个?耐心细致。
当然,听的那个?人也格外有耐心,他想到抽屉里那些很久没用的玩具。
有次傍晚,段瑜在他怀里突然想要耳机听歌。
“就在那个抽屉里面,小小的,就放在最外面。”
抽屉离的很近,几乎不?到一臂的距离,蒋延只需略微伸手就能够到,他拉开抽屉,顺从的在段瑜说的边缘处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小巧的东西,椭圆形状的这才拿出来递给段瑜。
卧室里只点了个落地灯,光线昏暗,段瑜若无其事的接过,想要打开,可不?知怎么的,根本找不?到开盖,便凑近落地灯想要仔细看看。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得差点将手中的玩具扔飞出去。
“蒋延!你TM的精虫上脑是不?是。”段瑜瞬间炸毛,嘴里的脏话像是不?要钱的吐出来,僵硬的拿着玩具脸色爆红。
黑灯瞎火,孤男寡男,干柴烈火,还给他这个?,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无缘无故被?骂的蒋延顺着声音望去,只觉段瑜炸毛的莫名?其妙,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竟然拿还敢骂自己混蛋。
“怎么了?”他不?解道。
“还说怎么了,你看?看?你给我拿的是什么!”见蒋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段瑜气的将那东西扔到他的身上,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仓鼠一样,确保自己只有两只眼睛漏在外面。
蒋延拿起来,视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于是他打开身旁的台灯,手上的东西一瞬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确实不?是耳机。
蒋延想,他翻弄着只有鸡蛋大小的东西,思考着眼前?的这是什么,突然,他看?到了这个?东西底部?有一个?开关。
摁下去,这枚“鸡蛋”立马不?老实的弹跳起来,发出嗡嗡的响声。
蒋延:……
“怎么不?说话,要不?说成严重?点?,骨折怎么样?”阮于寒看?着蒋延道,这骨折可算是个?大病了。
“嗯。”思绪回笼,蒋延沉声道。
很快,段瑜走了回来,他不?动声色的朝着床上看?去,此时的蒋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是病美人。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阮于寒连用两句不?得了了体现事件的严重?性?,段瑜的心立马提了上来,就见他又道:“他那里骨折了,你说说你们到底到底完了什么剧烈运动?都结婚五年了,这热情也是依旧不?减啊,都不?知道收敛点?。”
都是熟人,阮于寒的骚话更是口?无遮拦。
原本脸皮还留有余热的段瑜脸色瞬间吓的白了起来,他扭头去看?蒋延,就见他撇过头,一副重?病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
段瑜:“那要不?要做手术?”
“嗯,不?用,我已经帮他正骨好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多加照顾,好好观察小蒋延的情况,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作为老婆嘛,未来的幸福肯定?得你上心啊。”阮于寒脸不?红气不?喘的道,他甩了甩发酸的手,装模作样的写了好几种药。
临走前?还特?意单独嘱咐段瑜:“那里很脆弱的,你这几天注意一下晨勃还有能不?能使用,如果不?对劲,一定?要及时就医。”
段瑜眼下也顾不?上阮于寒的骚话,心想要是真不?行了他可就真的惨了。
送走了聒噪的人,段瑜一声不?吭的回到卧室,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蒋延,默默躺到了沙发上,心中十分后?悔刚才的那一脚。
风水轮流转,看?来这几天他得睡沙发了。
段瑜本想着睡到隔壁的次卧,可是隔壁次卧的床竟然到现在都没修好,只能作罢。
他关了灯,爬上早已沾满蒋延气息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