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的问题太多,段瑜心里烦躁,想不通蒋延心里卖的是什么药,还特?意换了发?型,是想让人?故意发?现?和自己的是同一副吗?
也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段瑜垂眼回神,这才发?现?手上的日志本上写?满了蒋延的名字,好在没有?人?看到?,他一把扯下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呵,还禁止办公室恋情,他自己倒是首当其冲第一个。
冷静几分?钟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段瑜悄悄靠近那?块被封住的磨砂玻璃,缓缓撕开一角想要看看里面。
他要确认一下,蒋延今天带的是不是和自己是同款。
这个品牌很小众,主打限量款绝版系列,他发?行的每个单品都绝无仅有?,只要关注的人?,看到?两人?的耳钉,不用猜就能知道两人?的另有?奸情。
他是不想冒这个风险的,毕竟还有?2个月他们就要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了充足的理?由?和心理?建设,段瑜缓缓将魔爪伸向玻璃。
糊好的纸页被人?撕开一角,发?出舒舒的声响,或许贼心作祟,段瑜屏住呼吸慢慢将眼睛凑近。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段瑜不解的皱眉,思索着蒋延是不是将窗帘拉上了,灯都不开,难保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么想着,段瑜再次扯动纸页将缝隙拉扯的更大?,隐约间可以看到?光亮。
那?个位置是办公室的卧室,蒋延平时休息的地方。
他将眼睛贴近,想要看的更仔细些,可里面的视线太暗,依旧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眼前天光大?量,刺的段瑜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视线清明,就看见眼前那?张十分?讨人?厌的冷脸站在对面,蒋延拿着手里脱下的西装,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身后的李特?助看着这一幕只是一味朝他挤眉弄眼,似是再说,情趣嘛,我懂我懂!
没等段瑜反应,蒋延站在对面,拿出手机递给段瑜,上面赫然是他作案的全过程,甚至还有?贴脸时候的心虚模样。
此时的段瑜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所谓的同款耳钉,他提起一个勉强的微笑猛地抽身,将拨开的纸页糊了回去,装作刚才的一切像没发?生一样。
竟然敢对自己钓鱼执法!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段瑜气的捏紧拳头,想到?视频里自己的模样,脸色又红又白。
见人?气的隔绝了视线,蒋延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慢悠悠的收回手机,又看了遍段瑜作案的视频,这才将手机放下。
段瑜鬼鬼祟祟的样子,之前不知道已经偷偷看过多少次。
嘴上闹着要离婚,心里却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蒋延默默在心里又给段瑜打了个口是心非的标签。
“总裁,您今天带的耳钉饰品和瑜秘书?的是同款。”李特?助提醒道,没办法,今天总裁的发?型改变,很难让人?不注意那?枚耀眼的耳钉。
段瑜那?张脸配上这枚耳钉,更是相得?益彰,野性浑然天成,两人?两种风格,只要不瞎,瞧一眼就能发?现?。
要不是刚才在总裁办发?生那?场风波,他早就想提醒自家总裁了。
“嗯。”蒋延只是点头,却并没有?将耳钉摘下,“关于星悦集团的对接工作把段瑜换下来,除了开会,禁止其他楼层人?员进入顶楼,尤其是星悦。”
想了想,他指着办公室的一片空地又道:“这里,放一个办公桌,给段瑜。”
李特?助听着,直呼总裁这一手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跟官宣有?什么区别。
为了这项计划完美落地,李特?助并不打算采取上次好声好气的办法,决定来招釜底抽薪。
趁着段瑜外出吃饭的功夫,他招呼着其他人?直接将工位整整齐齐的搬进了办公室,主打的一个先斩后奏。
段瑜回来,看到?自己空荡荡消失的工位沉默了一瞬,拐角处,李特?助双手合十,可怜巴巴指向办公室撇清自己的罪孽。
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完全是被形势所迫才这么干的。
段瑜没有?计较,门也不敲的直接推门而进,他倒要看看蒋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似是对这推门的力?度有?了经验,蒋延默默看向他坐在了给他准备好的工位上。
段瑜见状,啪的将手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抬起食指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总裁,你不知道你今天的耳钉和我戴的是同一款?这个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不出一会,我们的绯闻就会传播整个成于了。”
他的工位恰巧就在蒋延的对面,在加上段瑜张狂的气势,一时间不知道谁是总裁。
“你偷偷拔窗就是为了看这个。”蒋延语气随意道,撇了他一眼,继续看手里的文件,仿佛并不在意。
“只是恰巧那?张纸不粘,我重新贴回去了而已,你想的太多了。”段瑜磨着尖牙,皮笑肉不笑的寻找着蒋延的手机,思考着怎么悄无声息的消掉自己的罪证。
两人?你来我往又说了几句,谁也没有?主动提出摘下耳钉。
见蒋延似乎真的很忙,段瑜自顾自的在桌子上趴着午睡了一会,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耳边听到?的只有?文件翻页的声音,格外宁静,仿佛回到?了上学的时候,那?个炎热的夏季。
直至桌上的人?熟睡,蒋延才停下动作,抬头看过去。
上学的一次公开课录制,他们恰巧分?到?了同一个班进行模拟课堂。
燥热的天气连带着风都带着闷热。
“蒋延,你不会是什么恒温动物吧!这大?夏天的,你一点汗都没有?,简直比空调还牛逼。”阮于寒煽动扇子,热的像条狗一样喘着气,不住的想要贴近他试图降温,却又被无情推开。
阮于寒话唠的性质从小就显现?,即便蒋延不说话,他的嘴也依旧像个机关枪说个不停,然后,毫无意外的吵醒了补觉的段瑜。
段瑜眉眼间带着未睡醒的郁闷和燥意,视线顿时定格在他们的身上,“叽叽喳喳像公鸡打鸣一样,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你的私人?领地。”
蒋延知道,这话虽是说的阮于寒,可这气却是朝着自己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