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嘶的一声蒙住眼睛,将头移开摄像头的视线,大喊让他赶紧把衣服穿上,然后在看不见的角度放肆观看。

透过手机,他先是看到毛巾滑过,再然后是一件白衬衫将身材包裹住,不?过最?上面一颗扣子并没有系,蒋延拿起手指,段瑜感觉有些晃动,场景便从浴室走到了外面。

不?是后来的颜色丰富充满温度的卧室,而是黑白灰到处透着冷淡风的家装。

这时候他对蒋延家里并不是特别熟悉,段瑜察觉自己?应该是被放在桌子上,随后,便看到蒋延拿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

段瑜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几天?后要比赛的相?关论材。

“你不?许学习。”见他要翻开,段瑜立马命令道,“现?在是陪我的时间。”

“我学习的时候也可以陪你。”蒋延道,他掀开书,翻到了做过笔记的那一页,还有三天?就?比赛了,况且,这么想他,再有几个小时就?又会见面了。

晚上的时候,有一家商业联姻的晚宴他们会出席。

“你学习的时候怎么陪我!”段瑜语气不?满,不?过更多的是自己?还没有复习,他看着蒋延学习心理会焦虑,穿都穿回?来了,他当然是想赢得接下里的竞赛的。

他眼睛转了转,忽然软下了声喊他,蒋延抬眸,想起了他时常说的那句兵不?厌诈。

一看就?又要耍什么小心思?。

“老公啊~”段瑜压低声音喊道,“老公~”

“嗯。”蒋延沉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你说,咱们都在一起五年了,我说不?定马上就?要嫁给你了,我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下次比赛的时候,你愿不?愿意为我放一丢丢水……”

话还没说完,蒋延自动就?脑补出剩下的话,严厉拒绝道:“不?能。”

“凭什么不?能,难道你不?爱我吗?”段瑜撇嘴,扣着被子上的小花。

虽然知道蒋延并不?会同意,但他还是忍不?住去逗逗他。

“不?行就?是不?行,想要赢,就?要拿实力?打败我。”蒋延正色道。

“那我现?在不?想学……”段瑜又要闹。

“我念给你听。”蒋延说着,嗓音里已经开始念出了笔记上的内容。

不?同于晦涩难懂,又长?篇大论的书籍,这里面都是他整理出来的知识点,复习起来大大缩短了复习时间。

段瑜不?闹了,他趴在床上,眼睛看着低垂着头,一本正经为他读书的蒋延,耳边是各种熟悉的知识点,外面的阳光忽然在此刻都明媚了起来。

他开心在床上打了个滚,觉得这样复习的方式也不?错。

下午的时候,段瑜跟着一家人出席晚宴,这次的主人公和家里的产业有些合作,算是段父的半个好友。

段瑜本就?不?是很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因?此和段父一起见了几个重要的人,便躲到了一旁吃糕点,图个清静。

不?过没消停几秒,吃了一半的糕点便被人从身后抽走送入口中。

段瑜吓得赶紧巡视了一圈,见没人发现?这才放下心。

“这是我的,想吃自己?拿去。”他抽回?叉子愤愤道,大庭广众,要是被他爸看见,可就?完蛋了。

谁家死?对头的儿子会用同一个叉子吃蛋糕啊!

“你怕了。”蒋延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吃。

“我怕死?了。”段瑜道,吃完最?后一口小蛋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结婚的事??还是这一次要跟我搞地下情。”蒋延道,这一世,不?管会不?会跟穿越后的时间线一样,他都想尽快落实他们的关系。

“你看,又急。”段瑜叹气,他隐约记得,昨晚上某人就?像男鬼一样缠着他不?让他睡觉,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这才刚打完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把脑子打坏了,打出感情了。

不?过,最?最?重要的,还是段瑜不?敢告诉段父,毕竟他真的很怕打断腿。

两人溜出宴会厅,走到楼下的一处长?椅上坐着打发时间,那里正好有个吊篮,段瑜一屁股坐了上去,后来的蒋延也想上来,被他以危险为由拒绝,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还好现?在是夏天?,天?气比较凉爽,隐约间,还能闻到花香。

风吹过,有些槐花花瓣从高树上飘落,穿过竹条编织的吊篮落在段瑜的身上,头上,腰上,膝盖上,粉嫩的落在他米白色的西装上格外显眼,更多的,倒像是点缀。

蒋延百无?聊赖的伸手,一枚一枚拾起,很缓,甚至比不?上花瓣飘落的速度。

直到有枚调皮的花瓣便钻到段瑜的手心,他想也不?想的将手握了上去,将那枚艳红的花瓣压在中间,紧接着,十指紧扣。

段瑜睁眼看他,他斜靠在吊篮上有些慵懒,用另一只手帮拾起一朵还算是完整的花,想了想,别到了他的左耳。

别说,还怪好看的。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人比花娇,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调戏,“哎呀,这是哪里来的花仙子呐。”

十指握的更紧,蒋延抿唇,身子微倾,便靠的更近,“少爷,我是这里的槐花精。”

他靠的近,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在耳边,痒痒的,段瑜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想要起身,却被蒋延压了下去。

“嗯?”

“公子,长?夜慢慢,今晚打算在哪里睡?”蒋延贴的更紧,好似入戏了似得,语调轻慢,像是要吸人精气的小妖精,可他又偏偏长?了个冷峻严肃的脸,看起来格外的……闷。骚。

“我当然是回?家睡。”段瑜悄悄吞了口脱唾沫,他勾引我。

“回?我家睡?”蒋延盯着他的唇明知顾问,他一手撑着吊篮,以一种将人禁锢在怀里的姿态。

“不?行啊,我家有悍爹……”段瑜欲语还休,似是为难,两人的身躯靠的愈发近,黑漆漆的天?空下,他看到那张脸正在他面前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