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牛肝菌呢,用来焖饭特别好吃,加点腊肉粒一起焖,出锅后香得不得了。”赵振国说起菌子的做法,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咱多找点牛肝菌。”宋婉清立刻响应。

宋婉清则放下背篓,折了几根带叶的树枝铺在篓底,以便放置菌子。赵振国将挖到的鸡枞菌小心翼翼地放进去。不久,宋婉清又发现了鸡油菌,高兴地像只小松鼠一样在林间跳跃。

这个山头仿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所有的菌子都是他们的宝藏。

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搜寻着自己的领地。宋婉清对菌子不熟悉,经常捡到有毒的,每当这时,赵振国都会耐心地告诉他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渐渐地,宋婉清也学会了一些辨别菌子的技巧。

“振国,这个有毒吗?”宋婉清拿着一个青色的菌子问。

赵振国看了一眼,笑道:“这是青头菌,可以吃的。”说着,她将菌子扔进背篓里。突然,她发现了一朵被湿泥和杂草掩盖的大鸡枞菌,立刻兴奋地挖了出来。

赵振国见妻子如此专注,也蹲下来帮她一起挖。当宋婉清捧着那朵大鸡枞菌,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时,赵振国觉得这一刻的幸福无比真实。

天放晴了,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宋婉清振臂高呼:“振国,继续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活力和期待。赵振国笑着回应:“得令!”去读书

91、采菌子

去读书 两人就像掉进了米缸的老鼠一样,乐不可支地继续搜寻着菌子。

当他们走到一片青松林时,发现了大量的松树伞菌。宋婉清笑得合不拢嘴,蹲在地上一手一个地捡着。很快,背篓就装满了菌子,沉甸甸的收获让他们感到无比满足。

宋婉清有些后悔没带更大的背篓来,但这份收获已经让她非常开心。如果还想要更多,下午可以再进山来摘。

看了看时间,两人满载而归,开始下山。

回去的路上,宋婉清跟在赵振国身后,手中紧握着棍子,小心翼翼地探着脚下的路。

下山的路湿滑难行,特别是那些隐藏在落叶下的青苔,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滑倒的罪魁祸首。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慎,连累了前面的赵振国,更不想让两人辛苦采摘了大半天的菌子遭殃。

“这些菌子怎么吃?是熬汤吗?”宋婉清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她对这些山林间的美味并不熟悉,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可以熬汤,也可以炒着吃,味道都很鲜美。”赵振国耐心地解释道。

当走到一段斜坡时,他更加谨慎地迈出每一步,确保安全后才继续前行,“而且,吃不完的菌子还可以晒干存放,能保存一两年呢。干菌熬出来的汤,别有一番风味,和鲜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滋味。”

“振国,你懂的真多。”宋婉清由衷地夸赞道,“我就不一样了,连毒菌都不认识,还好有你在。”

赵振国听了,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捡得多了自然就认识了。”

其实是因为他开挂了,空间有鉴毒的功能,他后来又跟村里的老猎人恶补了菌子的知识。

走到山脚下时,一棵挂满果实的树吸引了宋婉清的注意。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金樱子。金樱子虽然不易采摘,枝条和果实上都长满了刺,但它既是野果也是药材,晒干后可以泡酒、煮粥或直接食用,味道甘甜。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赵振国看了一眼那布满尖刺的枝条,立刻明白了妻子的心思:“这个你可不能自己去摘,想尝个鲜吗?我给你剥一个尝尝?”

宋婉清听他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不禁笑了:“我哪是这么贪吃的人,我是想着既然遇到了,就摘些回家晒干泡酒,煮粥的时候也可以放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金樱子有固涩止遗止泻的功效,村里的妇女们经常用它来晒干泡酒,家中的男人们都很喜欢。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赵振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赵振国又能怎么办呢?妻子都这样看着他了,别说这金樱子树上只是长满了刺,就算是长满了刀子,他今天也一定要为她摘下来。

赵振国将背篓轻轻放下,他的双手布满了厚实的茧子,与宋婉清那虽也常做家务却依然细腻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即便宋婉清并非那种养尊处优的城里小姐,但赵振国还是不忍心让她去碰那些带刺的金樱子,生怕她不小心被扎到。要是真伤了她,他恐怕会一气之下把那棵树都给砍了。

尽管金樱子树上刺多,但对于赵振国这样经常与山林打交道的人来说,徒手采摘并不算什么难事。他粗壮的手指仿佛铁铸的一般,毫不畏惧那些尖锐的刺。

宋婉清则拿出他腰间别着的小刀,去不远处割了一张芭蕉叶回来,赵振国便把摘下的金樱子一个个地丢在上面。

最终,他们摘了不少金樱子,但也特意给树上留了一些,这是赵振国一贯的原则山里的东西,再珍贵也得留下一些,不能赶尽杀绝。

午饭只是简单地吃了些,饭后太阳出来了,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宋婉清打了盆水,拿了个木盆坐在院子里,开始处理那些金樱子。

这些小家伙处理起来既费时又费力,还得格外小心,真是一项不容易的活儿。

后来,赵振国也加入进来帮忙,毕竟金樱子摘了不少,光靠宋婉清一个人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摘完金樱子,赵振国洗了个手。

他站起身,从柜子里拎出两瓶珍藏已久的好酒,用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去瓶身上的尘埃。

他转身对准备泡酒的宋婉清说:“媳妇儿,我出去一趟,你在家歇着,别累着了。”

宋婉清抬头,“你小心些,早点回来。”

赵振国点了点头,迈开大步,穿过村间的小路,向李老汉的家走去。

赵振国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李老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

“哟,是振国啊,快进来坐。”李老汉热情地招呼着。

赵振国将手中的酒递给李老汉,笑道:“李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来是想请教你个事儿。”

李老汉接过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吧,啥事儿?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赵振国也不客气,直接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叔,熊胆怎么取?”

李老汉闻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地点燃了一支旱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这事儿啊,得讲究个方法,不能乱来。来来来,我给你细细说道说道……”

李老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首先,你得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有干净的布和绳子。这匕首得够锋利,才能一刀见血,减少熊的痛苦。”

赵振国听得认真,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你得找个合适的地方,把熊固定好。这地方得宽敞,方便你操作,也得安静,别让熊受到惊吓。”李老汉继续说道,“固定熊的时候,绳子得绑紧,但也不能太紧,免得勒伤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