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妈和承慧,对我就区别?对待是吧?”
苏茵:“…”
幼稚!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念叨出来,可手上动作还是诚实,喂了一块巧克力到他嘴边。
见?他含着咬着巧克力,便有些期待他的评价,毕竟这男人不算太喜欢甜食。
“甜吗?”
顾承安漆黑的眸子就盯着她,看着苏茵望过来的眼眸像是汲着清泉,翘挺的鼻尖如?珠,樱唇张合,唇角不自觉扬起,一副能甜到人心里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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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甜。”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评价巧克力。
吃着巧克力,顾承安关心起堂妹的终身大事,“承慧,昨天?你们和魏秉年家里谈得怎么样了?”
顾承慧提起这事儿便有些羞涩,可羞涩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她是个不吝啬表达自己心意的人。
“谈得挺好的,说是要?合了八字拿去找人算日子,我还想着随便挑一天?呢。”
钱静芳对侄女的终身大事操心,加上她本?就是个热心肠,便道:“这种事不能随便,是得好好算,当年你四哥四嫂结婚就是算了的,你看,是不是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顾承慧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懂,闻言也好奇:“真的这么灵啊?三婶。”
“那可不!结婚不是小事,两个人一辈子多少年时间,得选好日子,以后才?能平顺。”
“哇,真的好多讲究。”
顾承安和苏茵顾母给顾承慧讲起那些习俗,对视一眼,都笑开。
顾承安开玩笑般一句:“钱静芳同志,宣传这些封建习俗要?不得啊。”
“你懂什么!”钱静芳心里可有主?意。
几人聊到吃了晚饭才?各自回?家。钱静芳给儿子儿媳装了一网兜苹果和香蕉:“这是军区发下?来的,一箱国光苹果,一箱香蕉,我都装了一半,你们拎回?去吃。”
转头想给顾承慧也装些,她连忙摆手,说自家厂里也发了,她都吃了好些了。
顾承安拎着东西,和媳妇儿以及堂妹一块离开军区家属院,苏茵见?那网兜分量沉,数量肯定不少,不禁感慨:“我们每回?回?来真是又?吃又?拿的。”
“那可不,妈惦记咱们。”
顾承慧看着堂哥堂嫂并肩而行,一个俊一个美,说话时会专注地看着对方,眼眸中只有对方的倒影,会规划明天?家里吃什么,商量工作之余下?班接四嫂去看电影,那模样真是太般配,她忍不住也想着自己和魏秉年的将来。
“承慧,你的毕业礼物我们可是已经准备好了。”苏茵和她挽着胳膊走?路,亲亲热热的,不忘叮嘱好好享受最后的大学时光,“珍惜吧,工作之后会想念念书的时候。”
“说起来我还挺舍不得。”顾承慧怅然若失,长叹一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四嫂,你和我三婶处得好好啊,我之前还听不少人说婆媳关系不好处呢。”
“你都考虑这个了?”顾承安担心这丫头太想嫁,忍不住提前她矜持些。
“不是,我总觉得魏秉年他母亲有点…”
苏茵扬了扬眉梢:“不待见?你?”
这般是这种情况。
“不是,是对我太热情了!”热情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秉年,你跟顾厂长他闺女结婚之后,总能让他家给咱家帮帮忙吧。”
昨天?两家人见?面?商量了亲事,魏母今天?就对着回?家一趟的儿子念叨起来,精明的目光中满是谋划。
“我可跟你说好啊,以前钢铁一厂想挖你过去,我和你爸都同意了,人家多有诚意啊,结果你倒好,偏不同意。这也就算了,后头和厂长闺女好了,还什么忙都不帮,现在马上要?结婚了,咱们跟顾家以后就是亲家,那总不能还不成吧?”
顾父也在一旁附和:“你妈说得是,等日子定下?来,你找你老丈人说说,给你爷爷家和姥爷家的都谋几个轧钢厂的工作,不能是临时工啊,临时工说出去丢份,必须得是正式工。”
“哎,是这个理儿。”
魏秉年听着这些话,早没?有过去的隐忍,直接冷了脸:“以前你们打着我的旗号给亲戚朋友谋了多少好处了…”
“那怎么了?咱们家这个条件,亲戚求上门来我们还办不了,说出去不丢人啊?”魏母嘀咕一句,“你就是太冷性子,我和你爸养大你多少年,半点不知道感恩,我找承慧说…”
“不准去。”魏秉年头一次如?此强硬地对父母开口。
“咋?你还要?跟我横?”
一家人不欢而散,魏母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仍在骂骂咧咧。
魏秉年从?家里离开,转身往轧钢厂去,走?到一半却又?调头去人民大学。
人民大学数学系教导主?任陈先旺四十来岁,发顶有些秃,自我戏称是数学害的,掉的每根头发都是一串串数字的作用。
年近五十,迫不及待想多培养些人才?,也希望有更多人才?来投身教育事业。
“你真愿意每星期来上几节课?”陈主?任看着魏秉年有些惊讶。
他是见?识过魏秉年的本?事的,不夸张地说,是个天?才?,可天?才?性子太怪,平时不爱与人交际,对谁都冷淡,他曾数次邀请魏秉年来人民大学教书,虽说以他的年龄难以让众人信服,可他对魏秉年的能力十分有信心,也愿意说服学校破格提拔他当大学讲师,并且开出了丰厚的待遇。
然而,魏秉年志不在此,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自然更不可能接受与无数学生交流上课。
陈主?任扼腕叹息,又?担忧这人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这样的优良基因传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