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挺直了腰:“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

“啪”地一声。

红衣女生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刺痛感袭来。

她身后的白裙女生急忙跑上来,高声质问:“你,你怎么能打她呢?!”

“打的就是她,怎么了?”苏予微活动了下手腕。

她一直都以微笑示人,但不笑的时候,那张温婉的脸变得清冷,好似孤高不近人情的皎月。

红衣服女人此时反应过来,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说的哪一点有错?你凭什么打我?”

苏予微脸上是苦涩的笑意。

明明是周砚深先招惹的她,也是他先追的她,可是所有人都会无端猜测是她费尽心机勾引他。

并把这种猜测当做是事实,肆意说出口。

“你说的哪一点都是错的,爬床的人是周砚深,不是我。”苏予微冷声道。

红衣女生非但不信,听苏予微这么说,心里五味杂陈,恼怒和嫉妒占了大多数。

她受不了被打的委屈,也举着巴掌,气势汹汹地朝苏予微走过去:“你少骗人!”

还没靠近,手腕就被人牢牢捉住。

她意外地回头,看到周砚深双手插兜,黑色皮鞋碾过泛黄的草尖,闲散慵懒地朝她们所在的地方走来。

“周……砚深。”女生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秦修放开她的手腕,理了理腕表。

“是我爬的床。”周砚深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看着她,懒懒道:“怎么,你也要在背后说我的闲话吗?”

白衣女生有些胆怯,冲上来说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嗯……我不仅爬床了,被她踹下床后还不死心,爬了二次,三次,费了好大的力,才终于被努力不懈的我爬到了。”周砚深好似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话,“今天也是,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来请她陪我过个生日,结果只能找一个最烂的借口。”

说到这里,周砚深冷笑一声,目光扫向苏予微:“我TM真是,卑微死了。”

周砚深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她没想到周砚深这么没羞没臊地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一些莫名其妙的回忆挤进脑子,苏予微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

那年她生了一场病,做了一场手术。

手术过后,是周砚深日夜不离地照顾她。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拒绝他的。

年轻单纯的她很容易被他身体力行的行动打动,身体痊愈后,被周砚深得逞了一次,自此之后,两个人对对方的爱意便再也不掩饰。

两人几乎天天泡在周砚深的私人公寓里,周砚深在她筋疲力尽之后,会贴心地为她清理身体。

一抹红霞迅速爬上苏予微白皙的脖子,她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

白衣女生和红衣女生呆愣当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我老婆已经替我教训过你们了,不然我真咽不下这口气。”周砚深吊儿郎当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听懂了没?听懂了就滚。”

红衣女生还愣着,白衣女生快速说了声对不起,拉着她走远了。

秦修也识趣的跟着走了。

苏予微叹了口气,稍稍低着头,视线里忽然多出一只手。

她疑惑着抬头看去,周砚深笑容深邃,像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礼物呢?”

“没有。”苏予微回他。

出国三年,她一直在逼迫自己忘掉他。

怎么可能还去在意他的生日。

这次要不是周砚深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她估计想不起来。

不过就算记得,她也没有礼物要给他。

“没有?”周砚深脸上笑容很快回落,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来回,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藏东西,“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苏予微摊了摊手说。

他压着音量,听起来气得不轻:“真有你的,打空手来。”

苏予微不为所动,她来这里的目的又不是参加他的生日派对:“你今天什么时候……”

还没问出口,周砚深从她身边经过,居高临下地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没带礼物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话,等着吧。”

“周砚深!”苏予微气得在他背后喊了声。

这次换做周砚深不为所动,悠哉悠哉地朝远处恭迎他的人群走去。

……

庭院的一个小角落,凛冬盛放的三角梅散发着清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