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唇角溢出一丝悲凉,眼底带着祈求:“你听听。”

苏予微无动于衷,对那群小姐姐说道:“他经常不回家。”

前台小姐姐们:“!!!”

苏予微:“还有个很要好的妹妹。”

前台小姐姐们:“???”

苏予微:“我们有三年没说过一句话。”

前台小姐姐们:“……”

周砚深:“……”

性格开朗的前台小姐姐:“算了,当我刚才在放烂屁。”

周砚深脸上的纠结痛苦更甚:“我回了,我断了,我的错。但你以后不许这样,发生这种事,哪怕只是你的无端猜测,也一定要告诉我。”

苏予微扭过头去没看他:“你别这样,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没理由告诉你不是吗?”

闻言,周砚深脸色更苍白了,整个人像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

白特助从里面走出来,对苏予微说道:“太太,手术圆满成功了,安德鲁现在在氧仓吸氧。”

苏予微起身绕过他,去住院室探望安德鲁。

……

安德鲁已经醒了,轻轻哼唧一声。

苏予微对安德鲁满心愧疚,要不是为了帮她,安德鲁也不会受伤。

都是她不好。

伸手轻轻握住安德鲁的爪子,轻声低喃道:“对不起,谢谢你……”

刚才整理好的情绪,在看到虚弱的安德鲁后,又有些崩盘。

白特助在周砚深的授意下跟进来,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太太,您是受害者,还请您不要太过苛责自己。”

知道白特助在安慰自己,苏予微轻轻点了点头。

她陪着输液的安德鲁,一坐就坐到天亮。

早晨的时候医生试着给安德鲁喂了些东西,安德鲁行动不便,只能伸着舌头慢慢舔着吃。

在宠物界里流传着能吃东西就是好事的说法。

苏予微终于稍稍放心了些。

出去的时候,周砚深果然还在,他坐在前台的凳子上,面前的矮桌只到他的腰,看上去有些不和谐。

桌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粥、两个鸡蛋、一笼蒸饺和几盘清爽小菜。

见她出来,疲惫的眼微抬,他把旁边的凳子拉开:“过来吃早餐。”

苏予微愣了下,一晚没睡,脑子不太灵醒。

周砚深却误以为她又在拒绝,无力笑了笑,“过来吃,别逼我求你,到时候丢脸的是你。”

充满暗示的眼神让苏予微后背一激灵。

无端想起三年前在机场,周砚深求她的样子,脚趾一下扣紧了。

还好当年陆远他们提前清了场,不然被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看见的话,真的会很丢脸的。

不是因为被他威胁,而是真的饿了,想吃点东西。

苏予微坐过去,却把椅子拉开了些。

不在意她这些疏远的小举动,只要她愿意给一点点甜头,他就会高兴。

周砚深斯里慢条剥鸡蛋,动作优雅从容,最后放她碗里。

两个人像暂时休战了似的,不说话更没互怼,和平无硝烟地吃完这顿早饭。

刚放下筷子,门外就有人喊她:“苏小姐?真巧啊。”

苏予微抬头看去,是纹纹妈妈。

“真巧,你们怎么也来了?”

“昨天刚打了孩子嘛,她哭得厉害,正好她的小仓鼠生病住院,我带她过来看看,安慰安慰她。”纹纹妈妈解释说。

她牵着个眼睛红肿的小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快,去跟姐姐道歉。”

纹纹听到妈妈要自己道歉,嘴巴一瘪。

她想说不系她干的,她只画了小太阳。

但是麻麻说她骗人,寄几嗦不清楚,又要被麻麻打。

这素个讨厌的姐姐!

算咯~女子汉不呲眼前亏,还是道歉叭!

纹纹吸了吸鼻涕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