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靴踩在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响动。
任时阑抬头一看,差点把贝果呛嗓子眼里。
男人长发披散在身后,漆黑的修身皮质风衣,衣襟衣摆处皆有银质搭扣,原本就宽阔的肩膀处覆盖甲胄,更增添英武气质。
“咳,咳……”任时阑赶紧喝了口咖啡,幸好没人看见?他的失态,因?为其?他人也都盯得目不转睛。
你要说这一身是战斗服吧,偏偏胸口却是开襟,还用两根两指宽的皮带,正好绑缚在沟壑分明的胸肌上。
任时阑对?上周群,心想还是你们会玩,我天?天?给他穿T恤牛仔裤真是浪费了……
摄影棚里,灯光打开,助理递过来道具。
周群接过那仿制的长刀,皱了皱眉,一甩。太轻了。
“那个……”助理小?心地?提醒道,“要开拍了,别皱眉……”
“不不不。”摄影师紧盯着镜头,语气已经开始兴奋。“皱眉也行。就保持这个姿势,先来一张!”
这一拍就是一整天?。
直到夕阳的光线染上整片街区,任时阑跟周群一起?走在准备去吃晚饭、去开始玩乐或是回家的人流里。
购物中心前?面的广场有许多人,好几个玩偶在派发传单或者卡片。
经过一个白熊玩偶,它很受欢迎,还有穿lolita的女孩跟它合影。任时阑便多看了一眼。
广场上很多小?孩子,嬉笑打闹,一下冲撞到白熊的背后,把它撞得趴在地?上,头套也翻倒在地?上。
附近的好心人帮它捡卡片,任时阑也过去捡起?头套,扶它起?来:“你没事?吧?”
彼此?一照面,任时阑咦了一声。
那是个年轻的男孩,大约还只是高中生,圆圆的脸,憋在头套里闷得通红。
有些眼熟。任时阑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对?方已经慌忙地?接过头套戴上:“谢谢。”
白熊朝他弯弯腰,然后走开了。
任时阑站在原地?,看了眼手里的卡片,是刚才匆忙之间接在手里的。
深绿色的卡面设计简洁,只有一个红色的莫比乌斯环,翻过来,是一行小?字:
海棠心理诊所。
除此?之外既没有地?址,也没有联系方式。
“怎么了?”周群问道。
任时阑摇摇头:“没什么。” 随手把卡片塞在衣袋里,牵着周群的手,走了。
这份临时的工作到周日?的上午结束了,于是中午,两人找了家喜欢的馆子吃饭。
回到家,门一关,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毕竟在那个世?界总是种种限制,跟偷情似的,一次两次还挺刺激,老是碰不着就有点磨人了。
“哈……”
间歇里,任时阑摸着周群的脸,“你还没说呢,我是什么味道……”
周群看着他,手指勾动他打湿贴在上的短发:“不告诉你。”
他的唇贴着青年的耳廓:“只有我知?道,不好吗?”
周一的早上。
任时阑睡得很舒服,他是自然醒的。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半趴在周群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物,彼此?身体传递出一种适宜的温度。
睡饱了的头脑虽然逐渐清醒,但熟悉的气息又让人不想立刻起?来。
任时阑抬了抬头,发现周群也醒了,正缓缓睁开眼。
任时阑动了动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下意识露出惺忪的笑容:“早。”
“早。”周群抬过手摸了摸他睡乱的头发,凑过来亲亲他的眉毛,“我爱你。”
刚醒的沙哑嗓音,带着懒懒的尾调,就像在说“几点回家”一样平淡。
“……呃。”任时阑呆了一下,“谢谢?”
周群:“……”
厨房里。
周群将煎好的培根和鸡蛋放在吧台上,转身去倒豆浆。
任时阑拿过来,两三口塞完早饭,把筷子一放:“我先走了!”
说完,青年火速抓起?背包,换完鞋冲出屋子。
周群回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他跟沙发边目睹这一切的阿拉斯加对?视。
后者触碰到他的目光,立即把头埋进狗粮碗里,哗棱哗棱,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