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阑揉了一把那毛量厚实的狗头?,于是推着车,两人一狗一起回了家。

到家,周群按照任时阑的指示,在玄关抽出湿巾纸,替阿拉斯加擦拭四肢脚掌。

任时阑蹲在厨房,把刚才在路上买的东西一样一样归置,该放冰箱的放冰箱。

听见男人走过来在水槽前洗手,他扭头?说:“我?买了面……”

还没说完,就被抱住按在冰箱门上,接吻。

只是身体一接触,感觉便又复苏了。于是两个人饭都没吃,像交尾的猫儿一样滚到一起。

刚刚知道滋味的时候总是不知餍足。连着好几天,任时阑感觉过得?飞快。上班,做项目,下班,做。

又搞到半夜,任时阑在贤者时刻靠着床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像被狐妖吸干了精气。

“不行……这样不行……”

周群亲亲他,声音略带沙哑,透露着舒畅:“不喜欢吗?”

他圈着他的腰,明明宽阔的肩背可以把青年覆盖起来,却喜欢伏在任时阑的胸口,用上目线看着他。

又给他来这一套!任时阑咬牙把他脸捧起来,转到旁边。

“不行!明天还要上班!”

“……”

在任时阑惊人的自制力(?)下,他们终于有空吃晚饭了。

任时阑从冰箱里掏出原本四五天前就准备吃的面条,回身时,看了一眼客厅。

阿拉斯加趴在沙发旁边,跟一根刚买的狗咬骨较劲,周群则盘腿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翻阅从靠墙的架子上拿下来的一本书。

虽然这几天过得?昏天黑地的,但任时阑看得?出来,周群一直在留心掌握这个世界的信息。

方才任时阑到厨房,周群还跟过来,尝试着成功扭开了燃气灶。

不过这开放式小厨房实在狭窄,挤下两个大男人,任时阑怕碰着碰着又擦枪走火,就把人赶走了。

任时阑做了辣椒油肉沫面,说起来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也给周群做过这个。

食客很买账,吃完,主动收拾起碗筷,端到厨房水槽里洗去了。

哗哗的水声里,任时阑在阳台推开窗户吹了会晚风。

他看了眼周群的背影,又面向阿拉斯加。

“你?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阿拉斯加抖了抖耳朵:我?母鸡啊,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例子……

阿拉斯加仍旧是凭借思绪跟他对话。任时阑沉默片刻,低声道:“……那他,这么莫名其妙的来了,会不会有一天又消失?”这才是他一直在想的。

阿拉斯加想了片刻,摇了摇头?:世界之?间的穿梭没有这么轻易,你?也听说了,他是在那个世界崩塌重建的时刻,先掉进潜意识里,然后才脱离他原本的世界的。

何况到现?在为止,系统的信号一切正常,并?没有把他当?成异常状态处理?。

任时阑一挑眉:你?的意思是,系统默许他来这儿的?

阿拉斯加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也知道不了太多,我?都被调到休闲模式了。

洗完澡,任时阑躺到床上。

一只手顺着被子的缝隙摸上他的小腿,被任时阑挡住,跟对方对视:“说了不行。”

“为什么?”

任时阑面不改色道:“我?肾虚。”

周群歪了歪头?,居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你?可以不……”

后面的话被任时阑捂住了嘴,周群从善如?流,在他的掌心亲了一下。青年的耳根又红了:“你?闭嘴,睡觉!”

“好吧。”周群顺从地跟他一起躺了下来。

过了片刻,男人侧过身,在任时阑耳边低声唤道:“时阑。”

他环着他,用手掌轻轻摩挲他的手臂:“那时在雪山上,我?想,我?还见得?到你?么?我?怕我?又要等上十八年,甚至更长……”

任时阑:“……”

可恶!明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一套!

早上六点半,闹钟响。

任时阑在被窝里挣扎了下。

还要遛狗……还要吃早饭……这些念头?在他困成浆糊的脑子一闪而过,淹没了。

倒是旁边的被窝动了动,一直抱着的大人形热源离开了,任时阑空着的手有点不爽地摸索了两把。

气息笼罩下来,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眼皮,然后是鼻梁,然后是嘴唇,停留许久。

任时阑先被亲得?很舒服,时间长了又嫌对方啰嗦,一挥手,把人像赶蚊子一样赶开了。翻个身继续睡觉。

八点,手机闹钟又响,被青年摸过来看了一眼。

随后是一声字正腔圆的“W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