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一寻思,倒抽了口气:你是觉得有谁在……
任时阑道:有没?有可能, 是这个世界里?的某个不稳定因素……换句话吧, 就?是有某个人在尝试破坏树心?, 嗯……或者说,抢夺控制权?
阿拉斯加:不,不可能!树心?属于世界之上的位面,怎么可能有下位面的生物可以跑上来, 还造成那么大的破坏?
任时阑道:那我们先假设,有这么一股力量,在跟树心?抢夺这个世界的控制权,导致角色们都出现异常。那我们可以尝试调查这种力量的来源。
阿拉斯加:怎么调查?
任时阑说:比如,通过梦境。
次日。坊角的一座小酒肆,一名女子?静静地坐在角落。
临近午时,街上和酒肆里?都十分热闹。任时阑在女子?的对面坐下:“秦姑娘?”
“王公子?。”秦红棉眼睛一亮,站起?身。“没?想到公子?真肯前来赴约。那一晚仗义解围,红棉心?中?很是感激。”
任时阑示意她坐下,却没?有说话,看着秦红棉,意思很明?显。
你费这么大功夫专程请我出来,不能只是为了道谢吧?
秦红棉垂眼,像是下了一个决心?,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一个师妹,四天前,她失踪了。”
任时阑点点头。秦红棉便接着说:“她是晚上不见的。我们睡的是同一间屋子?,她那天晚上就?没?回来,发出的信鸽也毫无?音讯。我们在盛京人生地不熟,她绝不会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出远门?。”
任时阑笑了一下:“这倒奇了。姑娘的师妹失踪,姑娘一可以找门?派里?的尊长?,二可以报给庆廷官府,怎么会想到找我?”
秦红棉露出苦笑:“我和师妹……都只是门?派里?的低阶弟子?,都不过是被门?派捡回来的孤儿,师父座下弟子?众多,根本不会在意我们……那天晚上,公子?你也看到了。”
“至于官府,更不会插手宗派之事,何况眼下正是大典在即。”
任时阑点了点头。秦红棉看向任时阑:“王公子?,你是周剑首的亲传首徒,太白又是九州第一剑宗,与万芳宗不可同日而语……”
任时阑打断她说:“是因为李允诚吗?”
秦红棉一怔。李允诚,就?是那天跟任时阑交手的男人。俪贵妃的亲族。
秦红棉道:“王公子?……”
任时阑道:“我想来想去,我们之间的交集也只有这个人,大概只有跟这个人有关系,你才会想到找我。”
秦红棉沉默片刻,道:“李允诚,仗着自己嫡传弟子?的身份,常常骚扰门?中?的女弟子?,我跟我师妹都不堪其扰。”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师妹说要去池边练会儿剑。而我被师父遣去给一位师伯送东西?。”
“从楼阁上下来的时候,我刚巧能看到那个池边上,我师妹跟李允诚在一起?。”
任时阑若有所思道:“你觉得是李允诚带走了她?你可见她有勉强之态?”
“……”秦红棉抿唇。
任时阑道:“如果他们只是站在一起?说话,恕我直言,恐怕也证明?不了什么。”
虽然那个李允诚看着的确是个烂人。
“可是。”秦红棉抬起?头来,“门?中?已经有好几个女弟子?失踪了。”
周群一直很忙,此次进?京为永帝祝寿,虽然濯云长?老也来了,却并不做主?,只让周群作为门派的代表。
隐隐然,已经有将周群当做门派继承人来过渡的意思。
任时阑直至傍晚都没?见周群,闲的没?事,坐在台阶上漫不经心摆弄自己那把半成品的剑。
要做未来掌门也够辛苦的。任时阑此时又觉得,他说想让周群做掌门?什么的,太想当然了。
万一周群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呢?天天跟各个门?派的人迎来送往,表面上是谈经说道,实则是磋商试探,人脉的调度、矿藏的分成……
即便是修仙道,也逃不开世事人情啊。
正胡思乱想之间,只听有人叩院门?,任时阑起?身去开。
苏轩在门?外,任时阑便道:“师父还没?回来。”
苏轩笑道:“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今晚峨眉、昆仑的师兄弟们约了喝酒,王郎君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任时阑犹豫了一下,苏轩又劝道:“我们三家弟子?互相?走动?得多,你是周师兄的首徒,去和大家熟悉熟悉,岂不好?”
任时阑一是觉得苏轩一片好意,不忍拒绝;二是他现在名义上是周群的徒弟,连周群都要在外应酬,自己躲在屋里?生人勿近,倒也不好,于是就?答应了。
一到了酒会,任时阑就?后悔了。
他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儿么!
于是只好又拿出社畜陪酒的状态,由苏轩一一的给他引荐。这个是某某长?老的亲传,那个是某某真人的师弟……
来到一名紫衣少女面前。旁边有人笑道:“绮雯师妹,苏师兄你可得好好引见。”
在场的弟子?年岁相?差都不大,所以干脆抛开了辈分,都以师兄弟师姐妹相?称。
任时阑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那女孩先已经站起?来,端起?一盏酒,冲任时阑笑道:
“我知道你,王师兄,我是峨眉弟子?赵绮雯,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将盏中?酒饮尽,十分爽快。
又有人笑道:“怕什么,只怕王师弟跟绮雯师妹,将来还多的时候见面呢!”
任时阑更奇怪了,赵绮雯笑着道:“少信嘴胡说!你们这些人,有一点影子?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