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言简意赅,“打赢他。”

韦伯:“……”

话音刚落,金色的涟漪开?满夜空,身处其中的Servant穿着金灿灿的甲胄,态度恣意又张扬,“不知礼数的杂种,谒见?本王的御座已是莫大的恩荣,还想打败本王?哼,既然?敢说?出这种话,证明?你已经?做好?万死?谢罪的准备了吧。”

韦伯:“……”

韦伯怯生生地指着少?女,“是她说?的。”

黄金的Servant瞥了她一眼,口中话头微顿,“你的话,就罢了。”

哪门子的罢了,这分明?就是双标,极点的双标!韦伯在心里上演名画呐喊。

“真是不错的宝具啊。”伊斯坎达尔和maste不同,完全?没有危机感的他还有闲情逸致观察那些从?涟漪中探出头的神枪奇刃,赞赏到。

韦伯咬住大拇指的指甲,召主的特殊技能让他能够解析一部分对方的底细,但令人绝望的是,那个里的每一把?武器都拥有超规格的宝具数值,换句话说?,它们?既是独立的宝具,也是整合的宝具。

藤丸立香见?征服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提醒到,“他的宝具是对界宝具,还有一副对神性特攻的锁链。”

伊斯坎达尔发出遗憾的嘘声,对界宝具是他的王之军势的天克,与生俱来的宙斯的祝福更是被神性特攻的对象,他再勇猛,也不会打无意义的仗。

“啧。”黄金的Servant对自己的底牌被掀这件事很不满,却除了发出点啧啧声以外,再无动作。

“小子,看来没和那个Caster,还有他的妹妹为敌是正确的策略哪。”伊斯坎达尔见?韦伯兴致不高,便挑了个具体的点来安慰他。。

韦伯对这群英灵的双标极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好?臭着脸,跟在少?女身后走进奢华的大宅。

经?过她的引荐,韦伯和世代管理冬木这片土地和灵脉的远坂家当主互通姓名。

“我对艾德费尔特的认知不多,”韦伯面对成熟的魔术师总有一些紧张,大抵是他没能拿出什么成就,因此有种劣等感饱含在心中,“不过像他们?这种家系,继承人的消息倒是很早就确定了的。”

远坂时臣为他添了茶,态度友好?地洗耳恭听。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按照记忆照本宣科,“艾德费尔特家新生了一对姊妹,正好?平分刻印。”

话语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许久,韦伯面前的一男一女始终保持着苦恼的神色,他想不明?白。

远坂家的当主也就算了,那个拥有奇妙氛围的Caster看上去非常不简单,对其他Servant的使?驭也格外得心应手,可以说?只要她愿意,这场圣杯战争一定会呈现出一边倒的倾向。

这样的存在,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他反应过来时,嘴已经?快脑子一步,进行了提问。

少?女撩起眼皮,蓝色的眼瞳清澈见?底,像极了明?媚阳光下轻薄透亮的海浪,“其实是这样的。”

她简要讲述了下一个具有魔术才能的女孩的故事,尽管很多地方进行了模糊,但孤身一人在时钟塔艰苦求学的韦伯还是感同身受,不可避免的,他的心境也和远坂时臣一样,陷入低落中。

艾德费尔特家找不到樱的立足之处,这个选项看样子是走入死?路了。

藤丸立香用指尖压住额角,修剪整齐的指甲刻入一点皮肤,留下辙痕,他已经?不需要疼痛来使?自己清醒,异常活跃的记忆和思维是一座迷宫,时不时笼罩着他,每到这个时候,他只需要耐心等待走出来的那一刻即可。

眉心有什么落下。

是下雪了吗。他迷糊地想。过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自己正身处远坂宅,即便外面的雪再来势汹汹,也无法穿过卫士般的混凝土,赐予他苦冬的寒冷。

盖提亚Lily收回手指,一些没来得及消失的光芒闪烁在指端,与褐色的皮肤对比鲜明?。

藤丸立香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大脑里那股饱胀的感觉正在逐渐消失,应该是魔术式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视线停驻在铭刻于褐肤上的金红色纹路,小孩无知无觉地坐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短短的几天几夜,没有被人使驭就不会自主的魔术式似乎完成了某种改变。

不,应该说?这种改变本身就撰写在名为盖提亚的生命中。藤丸立香很清楚地记着,他和言峰璃正对决时,从?没有向盖提亚Lily下达过截击的指令,但魔术式还是执行了让圣痕蒸发的演算。

会进行选择,这没什么好?辩驳的,正是生命的自我所在。

脑海中不为人知的激荡的余香仍在此处,藤丸立香定下心神,一字一顿地对在场所有人说?:“我有一个想法,但需要你们?帮忙。”

韦伯见?她的目光固定在自己身上,诧异地指着自己,“我?”

少?女脸上摆出严肃的神情,郑重的语气?完全?没有之前调笑的轻盈感,“没错,韦伯·维尔维特,我问你,你想救肯尼斯卿一命吗?”

夜深露重,偶尔听得见?几声远远的犬吠,呼吸之间,浓郁的白气?像是人类的灵魂冉冉升起。

远坂时臣站在庭院中送别藤丸立香等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万分感慨。魔道各家系敝帚自珍,无法共享彼此的成果和失败,委实孤独的道路却在今天打破。

不同的master,不同的Servant,如?今为了一个女孩的未来,积极地拼到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吉尔伽美什觑了他一眼,哼笑道:“庆幸吧,时臣。虽然?本王说?你是个无趣又古板的男人,但你的运道着实不错,本王就赞赏你肯听他人意见?这点吧。”

“万分感激。”远坂时臣对他行了一礼。

等再度直起身,他的视线望向更远的远方,那里是太阳会升起的方向,也是充满希望的地方。

高空中。

韦伯一开?口,猛烈的风马上灌入喉咙,他一边咳嗽着一边问:“你说?的……那个魔术使?、真的会对老师下手吗?”

这是言峰绮礼附赠的情报。

魔术使?将魔术作为工具来使?用,对根源和血脉起源指令完全?不感兴趣,行使?着魔术这一奇迹为自己谋求利益,这些特征与魔术师完全?相悖。

尽管情感和伦理三观更接近常人,但魔术使?被利好?驱动,残酷程度和魔术师半斤八两。

得知自己有机会救下恩师的性命,韦伯先是一呆,随后肯定地点头,“我想做点什么,所以交给我吧,拜托了!”

伊斯坎达尔舒畅地笑起来,看得出,他对master的决定非常满意。

“是的,他是爱因兹贝伦雇佣的佣兵,也是Saber的召主。”藤丸立香毫不犹豫揭了卫宫切嗣的老底,“想必你们?也有所觉察,之前完全?不见?踪迹的Saber正在冬木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