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经?扯着她的手落下,整个人浑浑噩噩般。
是啊,但?凡有心?去打听打听,还怕打听不到真?相?
可?林琳没心?。
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一个陌生人的事,也不在意自己说得话是真?是假,更不会在意会不会因为她随意的几句话会不会给人冠上不好的名声。
就跟他一样?。
林琳不在意污蔑他,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下场。
就跟她不在意一个陌生人一样?。
在林琳的心?里,他……或许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吧。
“同志……你怎么了?”黄婶子本想离开,可?正打算走时却发现?这?个连着和她唠嗑两天的同志居然哭了,“咋了?难不成?我说了什么戳你心?窝的话?哎哟,我一个老婆子懂什么?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委屈。”程经?吸吸鼻子,眼泪哗哗往下掉,
“我对她难道还不好吗?她不顾家里的阻止要远嫁,我担心?她被欺负,大老远跑过去卖人情托人关照她……担心?她吃不好穿不好,每个月都是大把东西往她那边寄,都说我家里负担不重,一个月四五十块钱工资能存下很多很多,可?谁又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我根本就没存到多少家底……”
他担心?、他着急。
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力帮到她,那也就只有拿钱了,自己花钱买一包烟都不舍得,却舍得拿几十块钱给她买一件大衣。
馋肉了就厚着脸皮去大院,在爸妈那里混一口吃食,还能连吃带拿,但?偏偏舍得腌腊肉、腌腊鸡,就为了让她在婆家吃得更好一点。
文慧云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混账。
不惦记自己的小家也不惦记父母,偏偏惦记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女人,说什么对她没有邪念,还不是自己安慰自己?
明摆着就是林琳没看上他。
他以为林琳很美好,世?界上就没人比她更好。
可?其实呢?
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去污蔑一个人,明明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可?她根本就不在意,想说就说,怕是还在上面添油加醋。
而他在她心?里怕是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对陌生人就是添油加醋说些诋毁的话。
可?对他,却是在众人面前把他形容成?一个耍流氓的混账,完全不在意他会不会因此遭受到什么处分。
这?样?的人哪里美好?
简直太可?怕了!
“哎哟喂,你这?是给谁花了这?么多钱?”原先?还拎着板凳打算回?去的婆子们瞬间又跑了回?来,这?次八卦要是不听完,她们吃饭都没劲了!
“别哭啊,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婶子们说,婶子们帮你出主意。”
“对对对,又是欠人情又是寄东西,那女同志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委屈成?这?样??”
“她说我耍流氓嘤……”程经?哭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明明是她拉着我进巷子嘤嘤,我是看着她急的晕过去才扶了呜呜一下,她不就是不想我说她对象不好吗,这?她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这?一听,婶子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是一些聊八卦的老手,一听就明白这?位年轻的男同志就是他们前两天聊八卦的当事人。
那个耍流氓的混账!
这?要是在先?前知道,她们绝对二?话不说就啐他几口,可?现?在瞧着人家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好像受尽了委屈似的,这?让她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态了。
毕竟先?前就因为反转打过脸。
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打脸?
不过她们倒明白一个道理,黄婶子很诚恳地给了一个建议,“你要觉得自己是被诬陷的,那就去报警!”
“对,只要你没做,公安同志肯定会还你清白。”
“这?事可?不能就不了了之了,拖得越久越难洗清,你要真?没做这?事肯定也不愿意背着这?个污名一辈子吧?”
“你要结婚了就想想你的媳妇孩子,总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丈夫和爸爸是个耍流氓的罪犯吧?”
程经?听得头皮发麻。
他还真?怕这?个。
他没孩子媳妇也跟他分居,但?是一想到这?件事要是被文慧云知道,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简直无脸再见人,“那、那我就……”
“走走走,我们陪你去!”黄婶子直接把板凳一丢,拽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她心?里其实搞不懂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不管真?假都不妨碍把他带去公安局。
要是假的,那不就正好?
她把耍流氓的人直接送去公安局坐牢,也省得其他女同志被欺负。
可?要是真?的,也算是一件功德。
好好一个人被栽赃这?个罪名,稍有不慎就会被毁一辈子,自然得找公安同志要一个公道。
不单单黄婶子这?么积极,其他婶子也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