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阮眠咬着唇不敢说话,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季砚川的唇贴上她的,舌尖撬开齿关,像是要连她的呼吸都一并夺走。

“这么听话……”他抵着她额头低语,“该奖励你。”

阮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起。季砚川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像是护着什么珍宝般,大步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时,阮眠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想

或许……再多留一会儿……也不错。

浴室的水汽氤氲,季砚川的手指穿过阮眠湿漉漉的发丝,忽然开口:“考虑过要孩子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阮眠微微一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我昨天吃了药。”

阮眠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滚落。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在她最情动沉沦的时刻,他居然给了她退路。

水流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身体,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

“不要。”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很坚定,“这辈子都不生。”

季砚川低笑,掌心覆上她的后颈轻轻摩挲:“想清楚了?”

“嗯。”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有你就够了。”

她不需要孩子来维系什么,也不需要所谓的“爱的结晶”来证明他们的关系。她只要他只要季砚川这个人,他的占有,他的偏执,甚至他偶尔的恶劣。

季砚川眸色微暗,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这个吻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榨干。

“好。”他抵着她的唇低语,“那就不生。”

他的手掌滑到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仿佛在确认什么。

“反正……”他咬着她耳垂,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你这里,装我的东西就够了。”

阮眠耳尖发烫,却乖乖点头。水流声里,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

“这辈子,你只属于我。”

而她抱紧了他,无声地回应“你也是。”

第0012章 办展

阮眠赤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指尖勾着季砚川的袖扣轻轻晃了晃。

"砚川。"她声音很软,像融化的蜜糖,"我想把上次画的手链……拿去办展。"

季砚川正在看文件,闻言抬眸,视线从纸张移到她脸上。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像只讨食的猫。

"当然可以。"他合上文件夹,指尖蹭过她手腕上的钻石链子,"我的小画家要开画展了?"

阮眠点头,忽然扑进他怀里。季砚川稳稳接住她,掌心托住她的臀,任由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她咬着他喉结小声命令,"开幕那天。"

季砚川低笑,胸腔震动传到她紧贴的肌肤上:"这么黏人?"

阮眠不回答,只是仰头去吻他。她的吻技依然生涩,牙齿不小心磕到他下唇,却换来他更热烈的回应。季砚川扣着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

"好。"他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我去。"

阮眠眼睛弯成月牙,跳下来就要跑去画室,却被季砚川一把捞回怀里。

"不过"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晚上回来,要戴着我送你的所有链子。"

他刻意加重了"所有"两个字,阮眠瞬间从耳尖红到锁骨。那条藏在衣柜深处的珍珠腰链,上次戴的时候差点让她哭哑了嗓子。

"……嗯。"她埋在他颈窝里点头,发丝间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

季砚川满意地吻了吻她发顶,放她去画室。看着她雀跃的背影,他摩挲着腕上与她配对的手链,忽然觉得

或许该买下整个美术馆送给她。

毕竟他的小雀儿,值得所有星光为她加冕。

化妆间的窗帘半掩着,将初夏的阳光滤成温柔的金纱。阮眠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玫瑰金链条内侧刻着的日期微微凸起,像一道隐秘的印记。

"手冷?"

季砚川从身后握住她微颤的手指,掌心温度透过肌肤传来。他今天穿着与链条同色系的西装,领针是极简的锁头造型,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阮眠摇摇头,镜中映出她淡妆的脸:"比上次...人多。"

季砚川低笑,拿起梳妆台上的羊毛细刷,蘸着腮红轻轻扫过她脸颊:"《艺术评论》给了你九页专题。"他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他们说你笔下的光影,让珠宝有了灵魂。"

最后一笔落在她唇上时,窗外传来隐约的喧哗声。阮眠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却被反手扣住五指。两条手链相碰,发出极轻的脆响。

"看。"他忽然从口袋里取出丝绒盒子,"新做的胸针。"

黑绒衬布上躺着枚精巧的锁扣,中央镶嵌着罕见的帕拉伊巴碧玺,蓝绿色调像极了阮眠某幅画作里的湖光。季砚川为她别在领口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锁骨:"戴着它,就像我一直在碰着这里。"

展厅入口的水晶灯将人群照得影影绰绰。阮眠挽着季砚川的手臂刚露面,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便如潮水涌来。她下意识往他身侧靠了靠,却听见耳边沉稳的呼吸:"我在。"

"阮小姐!《锁链》系列是否暗示了您与季先生的关系?"

"季总,传闻您为保护画作特意改造了展馆恒湿系统?"

记者们的问题在见到阮眠领口的胸针时突然停滞那抹独特的蓝绿色,分明与季砚川常年戴的袖扣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