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他们的视线,林辞眠才原形毕露,嘴角比ak还难压。
看到晏时?樾时?,林辞眠才故作矜持的咳了一下,努力装出淡定高冷的样子。
“怎么样?”晏时?樾问?道。
林辞眠眨了眨眼,没?有绷住,语调差点飞到天上去,“导演同意?了我的看法?,他正和?编剧讨论剧本。”
“能说服导演,你?很厉害,”晏时?樾真心说道。
在林辞眠心中,晏时?樾自带光环,能得到晏时?樾的肯定,对他来?说是种莫大的鼓舞。
“还好吧,”林辞眠嘴上这么说,但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摇来?摇去,每一根绒毛都立着,像是骄傲地挺着胸。
晏时?樾看透了林辞眠,还要陪他演戏,“导演一向固执,他能够接受你?的观点,说明?你?对角色的理解比他要好,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我的建议。”
“真的?!”林辞眠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晏时?樾含笑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林辞眠瞬间膨胀了,觉得自己是“天才演员”,走路都是飘的,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导演和?编剧商量好剧本,过来?给他们讲戏,视线落在了林辞眠身上,蹙起了眉:“你?在傻乎乎地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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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眠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笑了很久,用手揉了揉笑僵的嘴角,才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结合了林辞眠的意?见,和?编剧改动了剧本,陈鸣醉酒回来?,在昏暗的楼梯遇见了下楼给父亲买酒的苏黎,对陈鸣来?说,苏黎并不是一个人,不能给他人类该有的尊重和?怜惜,动作一定要粗暴,来?真的。”
林辞眠点了点头,晏时?樾过了两三秒,还应了一声。
他们两个都清楚,林辞眠没?有经过学习和?培训,演技几乎为零,只有来?真的,林辞眠的反应才能让导演满意?。
虽然这有可?能会弄疼林辞眠,但只有这样,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小。
导演对他们两个一向放心,让他们自己走戏,他则去跟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沟通。
很快就开拍了。
林辞眠看似独自走在漆黑的走廊,但他清楚四周前?后都是人,他只能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生怕用余光瞥见镜头。
但当看到晏时?樾的那一秒,他就入戏了。
楼道一片漆黑,两边都是生活垃圾和?酒瓶,必须小心翼翼,才不会踢到。
苏黎听到远处粗喘时?,立刻提起警惕,身体?微微后倾,做出了逃离的姿势。
住在这的都是最底层的人,其?中有很多?酒鬼,遇到他们还不是最麻烦的,就怕遇到那些“坏人”。
苏黎有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美貌,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对周边的人有种本能的防备和?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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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月光从窗户探入,照亮了空气中飘舞的灰尘,黑暗和?光亮相?互拉扯,最后变成了一种凝浊,仿佛有重量的灰色。
苏黎看清了那人的脸。
他的表情立刻变了,脚步匆匆地走过去,想要搀扶住陈鸣。
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有越发沉重地喘息回荡开。
苏黎有种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和?本能,但长久的相?处,让他把陈鸣也划入了安全范围,本能地收起了尖锐的利爪。
陈鸣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苏黎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腕就被紧紧攥住了。
不知是谁踢到了酒瓶,酒瓶咕噜噜地滚开,撞在了生锈的栏杆上,苏黎被扯得踉跄了一步,后背重重撞上了贴满小广告的墙壁。
苏黎很瘦,肩胛骨突出,针扎般的疼痛从后背蔓延开,让他忍不住发出了痛呼,五官也紧紧地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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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的衣摆被掀开了,一只手钻了进来?,洗得单薄发硬的布料被突出的指节顶出了弧度,粗暴又急切。
苏黎害怕了,发出破碎的呜咽声,手脚并用地挣扎,却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他一直睁着眼,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就像是人心中的欲望,永远都是一个填不满的黑洞。
苏黎闻到了呛人的酒味,几乎抑制不住恶心的冲动,下一秒,颈窝一沉,陈鸣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侧对着他,滚烫的呼吸落在颈侧,像是野兽在咬死动物前?最后的愚弄。
“卡,很好!”
导演话音刚落,晏时?樾立刻站直了身体?,浓黑的瞳孔倒映着林辞眠的身影,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林辞眠眨了眨眼,才从戏中走了出来?,对着晏时?樾笑了一下。
晏时?樾没?有忽略他湿润的瞳眸,想到刚才的痛呼,他下意?识伸出了手,但又怕林辞眠弄混他和?陈鸣,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不敢有任何动作。
“疼不疼?”晏时?樾像是喝了很多?酒,声音低沉音哑。
林辞眠揉了揉肩膀,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只有一点点疼,待会就没?事了。”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林辞眠便被导演叫走了,去补拍之?前?下楼的戏份。
晏时?樾站在一边,等化妆师过来?补妆。
化妆师奇怪地问?道:“晏老师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晏时?樾一直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林辞眠,过几秒才低声说道:“拍戏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