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1)

丽嫔身边有刘典正,刘典正自然也知道这三叶草发簪,之所以丽嫔不动声色,便是因为,自己留着发簪,所以无惧无畏,而雨贵妃失窃的发簪,只怕,真真正正不见了发簪的,是霞贤妃!

“木贵人,霞贤妃为什么,要告知我这个事情?”朱颜惜不解地问道。

木贵人叹了叹气“因为这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安装她预期的去发展,徐美人的歇斯底里,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即便不是你推倒了雨贵妃,也应该是雨贵妃被众人嫌弃,待皇上厌弃啊!”

“所以,如今的贤妃娘娘,要自保?”朱颜惜挑了挑眉,贤妃原本计划的一切,如今在后宫众人看来,不是雨贵妃活该,那么就是有人陷害,而霞贤妃这一切种种,再加上太后的责备,自然的,也就会被人怀疑,这麝香,是有意而为之,也就是说,自身难保的,还有霞贤妃!

而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改怀疑的,这害了自己母亲的,岂不就是霞贤妃了!所以,霞贤妃才需要要木贵人来传达这样的消息,那便是,自己也是受害者。

朱颜惜此刻,对于皇后的怀疑,越发地深~

只是,这一切,仅仅如此是不够的,三叶发簪,究竟在哪里,没有了这三叶草发簪,而这麝香,又是谁告知了贤妃的,一切种种,并未随着这事情的明了而浮出水面。

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出,这幕后通知贤妃的,究竟是谁,也只有如此,才可以顺藤摸瓜地,找出幕后的黑手~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扑朔迷离,如果真的是皇后,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木贵人看着朱颜惜的表情,许久后,这才缓缓出声“宫正大人,这后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多如牛毛,你说,你觉得我有你母亲的声音,皇后娘娘是不是也知情呢?”木贵人面若桃花,可是眼里的冷意,却令朱颜惜震惊,随着木贵人接下来的话,朱颜惜的心,也冷下了许多。

“如果不是宫正大人告诉我,或者,我至今都不会明白,我那刚刚得到的孩子,为何在皇上都不知道的时候,就那么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离我而去~”木贵人的话语,带着嘲讽。

朱颜惜看着木贵人巧笑倩兮,心里也慌了起来,“木贵人,你还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呢~”木贵人笑得有些苦涩,“我一直都不知道,贤妃娘娘为什么对我那么的好,扶持我却还要我一直保存良善,终究是我天真,直到冷宫里,你告诉我那一些话,还有这些时间里,我的怀疑,才证实了,我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难道,贵人你怀疑皇后?”朱颜惜迟疑了许久,才将皇后二字,从嘴里吐出。

“或者吧,可能是皇后,也可能是丽嫔,更可能,是雨贵妃~宫正大人,我帮你,不仅仅是为了要活,也是为了,要害我的人,知道什么是害怕!”木贵人笑得凄然,明明是花样年华,却令人感觉,心里沧桑无奈。

望着木贵人,朱颜惜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女子,也是被无奈逼出来了吧,自己竟觉得,这木贵人,和自己一样,都是逼于无奈地,做着令自己心力交瘁的事情。

“木贵人,既然如此,你说,雨贵妃,是你,你救还是不救?”

“救,为什么不救!”木贵人坚定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能要敌人不痛快的人,为什么要令敌人痛快了?”

朱颜惜牵动嘴角,认可地点了点头,“那就请贵人,陪我演一出戏,我要知道,霞贤妃的手里,是不是有三叶发簪,还有,还请贵人配合颜惜,圆一个谎。”

木贵人看着朱颜惜的表情,笑笑地,点了点头。

只见朱颜惜附在木贵人的耳朵旁,交代着什么,而后,二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宫正司。

送走了木贵人,朱颜惜也急忙召集了宫正司的宫人~

凌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位宫人,朱颜惜也不说话,半个时辰过去了,下面的人,有的目光闪烁,有的忿忿不平,更有的,一脸的不耐烦。

楠娴看着小姐朝自己眨了眨眼,这才清了清嗓子:“今日,宫正大人召集大家,为的是,这三叶发簪一事,大家都知道,雨贵妃丢失的物品里,正有这三叶发簪,不过,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偷取了发簪的人,必然为的,不外是两个目的!”

看着下边的人,楠娴扬起嘴角道:“一个,是这发簪是为了偷给丢失发簪的人,一个,是为了陷害贵妃娘娘,不过,无论是哪个目的,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宫正司出了奸细!”

楠娴的话,引起下面一片哗然,朱颜惜看着下方,有的一脸气愤,有的心虚,也有的,勾起嘴角,幸灾乐祸,这些人的表情,还真是丰富极了。

抿紧嘴唇,朱颜惜这才扶着楠娴的手,站了起身,款款走近跪着的人前方。

“若本官没有记错,本官早就有言在先,但凡背叛宫正司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下场。”朱颜惜语气中的狠厉,令心虚的女史,打了个寒颤,“机会,本官只给一次,本官手里,这几天护卫跟着你们谁,去了哪,都仔仔细细,清清楚楚,主动认罪的,既往不咎,至于心存侥幸的,大家大可以,尝试尝试是什么样的下场~”

朱颜惜走到左边最旁一侧,“你先来吧~”

被朱颜惜点名的女史,此刻战战兢兢地,“回宫正大人,奴婢,从未背叛宫正司,天~天地可鉴!”

“是吗?”朱颜惜的笑容,极其冰冷,转身叹了口气,便对着楠娴示意:“楠娴,你告诉她,她做了什么!”

“是!”楠娴可惜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众位女史通告道:“宫正司女史,潘华,一月前私自将刘典正所查案件进展,告知乐才人,二十日前,将宫正司对唯婕妤的觉怀疑,私下告知育嫔…”

随着楠娴的数落的累累罪状,女史潘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胆战心惊地,这朝着朱颜惜叩头请罪,只是…

“既然本官给过你机会了,你不愿意承认,那么,就怪不得本官心狠了。”朱颜惜面无表情地,看着潘华,“拖出去,杖毙!”

自然就这样看着朱颜惜,毫不留情地,说着冷血的话语,这五个字,对于她们而言,有多重,每个人心里都和压着石块一般的,难以透气,而宫正大人,确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云淡风轻。

“宫正大人饶命啊~潘华只是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被拖出去的潘华,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而朱颜惜的脸上,却自始至终不为所动。

“你呢~”众人还在潘华被杖毙的惊吓中,却见她们的宫正大人,一脸淡漠地,对着另外的人问道。

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一个个被拖出去杖毙的人,而每一个否认的,所有的背叛,都被简明扼要地宣之于众,而后,就被宫正大人云淡风轻的一句杖毙,结束了生命。

做了亏心事的人,无不战战兢兢地,心里面,天人交战着,原本以为,宫正大人不过是故意以此来威吓大家,如今看来,确确实实,是掌握这证据的,刘典正也在一旁,七上八下地。

接连处死了五个女史,朱颜惜也累了似的,靠着椅子坐了下来,“你们,还需要本官,一个个地问,还是自己,主动出来承认罪行呢?”

朱颜惜的话,每个人都低下了头。

“也罢,你们背后,或者也是受迫于主子,不方便公之于众,这样子,本官会在偏殿,你们就一个个地,进来和本官说吧。”朱颜惜起身,偏过头“楠娴,你就一个个地,安排进来吧。”

“是~”楠娴依照朱颜惜的意思,一个个地宣进了偏殿,而又了前车之鉴,这些女史,也都一个个胆战心惊,事无巨细地,向朱颜惜坦诚一切,深怕少说了什么,下场就和之前的五个女史一样。

最终走进来的,是刘典正,只见这个曾经掌管宫正司的女子,此刻的脸色,比任何一人都要惨白。

“见过宫正大人!”刘典正的声音,带着颤抖。

“刘典正坐吧,本官可是等了你,许久。”朱颜惜轻轻啜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刘典正,“若刘典正想告诉本官,你是被丽嫔娘娘胁迫的话,本官可是不相信的,你背后的主子是谁,相信刘典正是聪明人,而本官相信,若是皇上知道,只怕,刘典正的家人九族,未必能安然无恙,毕竟,这一切罪证的收集,都是皇上安排侍卫做的。”

丽嫔身后无权无势,无所依傍,即便是被于相国所救,也都是丽嫔,在照应着于府,要自己相信,刘典正能被丽嫔所收买,只怕,是背后另有高人才是,否则,这雨贵妃等人,如何收买不了一个刘典正?

刘典正如此聪明,自然也明白,丽嫔和雨贵妃等人,谁更可以依傍,朱颜惜如今赌的,就是这刘典正身后的人,而为了防止刘典正碍于身后之人的势力不敢妄言,朱颜惜搬出了皇上,毕竟,再大的势力,也不如皇帝来得有威慑力。

面如死灰的刘典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宫正大人饶命!”

“刘典正,皇上既然给了你们机会,就必然,不会以此处死,你自己,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