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时闻言,急了:“我不去你?咋跟他们对峙呢?我可是关键性人物?,这觉不睡也罢。”
跟许劲松的人联系上以?后,他立马派了两?辆军用卡车,载着几十名人民解放军向着乡下出发。
一路上,宋知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是,许劲松此?举并不合规矩,是以?演练为名带了一连人出来的。二是,这批文物?随时可能会被转移。
索性到了村落附近,还没看见?有什么大型车辆出没的样子,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群人弃了车,在顾淮的带领下找了个小?山坡藏了起来。
宋知时自告奋勇上前做先锋,不过他知道对方多半是没有武器的,这个仓库在那里不知道矗立多少年都没人来管,对方肯定放松了警惕。
果然当他来到昨天那个小?屋外头,那个保管员还在呼呼大睡。
仓库的大门今早已经被他原封不动锁了起来,从外面看上去并无异样。
宋知时使?劲敲了敲窗子,对方这才迷蒙地睁开眼?睛。
“干什么呐?”
“大叔你?好,我是中央艺术学院的学生,来这边写生迷路了,我想知道往大路怎么走,附近有车吗?”
为了让自己看着更无害一点,宋知时给自己编了一个学生身份。
他这幅俊脸其实很吃香,基本无往而不利,而对方跟没看见?似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知道不知道,你?上别处问问去吧,前天就是个村……”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两?个解放军反手?制住了。
“你?们是谁啊?”
“少废话!老实点!”
“哎哟,救命啊救命啊,抢劫了”
有个解放军同志听了忍俊不禁道:“抢劫?你?见?过哪个解放军抢劫的?”
另一名解放军同志则上前搜出了他的钥匙,然后顺利打开了仓库大门。
在大白天,整个仓库的东西更加一览无余了。
那人一看防水布已经被掀开,再?看见?突然涌上来几十名解放军,立马知道不好了,几年的奖金没了不说?,小?命说?不定都要?不保了。
许劲松率先走了进去,他老当益壮,徒手?掰开一根木条,然后抽掉了上层的稻草,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精致漂亮的瓷瓶。
他早年在鲁地大贵族家里当长工,对文物?有些了解,随意翻看一下就知道这不过是普通文物?,还算不上顶顶好的东西。
宋知时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把人引到另一边。
“许叔,你?再?看看这些!”
许劲松如法炮制,只是这一次,里面的东西就很不得?了了。
“这不是”
“不止这些,”宋知时站出来,指着身后的东西:“这些、这些都是,它们的价值无法估量。”
这下连一旁站岗的解放军们都站不住了。
这可不是普通文物?,如果是青铜器的话,起码得?有……几千年了吧!他们偷偷去觑许劲松的脸色,却发现对方早已面沉如水。
“全部带走!”许劲松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搬东西。
“小?心一点,这都是证物?,不,是文物?!”
随着一箱一箱东西终于放到军用卡车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好像文物?就此?被保护起来了似的。
许劲松对两?人说?:“我会联系公安那边,这人我也先带回去审,还有另一个。你?们两?个安安稳稳在家里等消息吧。”
宋知时和顾淮就这样被平安送了送回来,但宋知时却并不甘心,他已经等不及想知道,这批文物?跟访问团的人是否有关了。
许劲松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不想两?个孩子再?受牵连,多的就让他这个大人来承担吧。
回去以?后,他让人看守好嫌疑人,又找了几名信得?过的专家仔仔细细把文物?鉴定了。
等鉴定完大部分文物?,已经是后半夜了,而此?时距离访问团离华还有两?天一夜。
于是他顾不得?礼仪,赶紧联系了以?前的老上司,紧接着又联系了几位大领导。
等挂了电话,许劲松也精疲力?尽了。
他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天空,似乎要?下雪了,这几天的京城,注定要?翻天了。
第二天,在所有人还没有苏醒的时候,一大群持枪的解放军把国宾馆团团包围。
从今天起,所有人只能入不得?出。
有人想闹的,想硬闯的,都被带枪的解放军同志拦住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们是抱着诚挚的心来华访问的,如今却把我们当犯人一样看着!简直岂有此?理!”有位日本商人气?得?来回踱步。
“田中先生,既然你?是抱着诚挚的心过来的,那么现在也请你?抱着诚挚的心配合一下中方工作吧。”羽田润一边行云流水地表演着茶艺,一边把那位日商堵得?哑口无言。
坐不住的人自然不止田中一个。
竹野二郎随手?找了一个招待员问情况,对方也是一问三不知,而且也因为被困在这里显得?十分烦恼。
他想找个电话联系外面,却发现所有的室内电话统统被切断,这让他的心里生气?一阵不好的预感。
不,不会的,他在华的一切事由都是交给第三方来做的,中方肯定查不到。唯一的外出接触也是在刚来中国的第二天,当时只有羽田润疑似看见?了,但对方也绝对不会,也不屑插手?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