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1)

不是他?怎么可能……只是问话都是对的,气息也是对的,没有错。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愣愣地看着地板,发呆,脑子突然转不动了,傻傻地重复回想着他的笑容。心里霎时冒起一股寒气,脑子里瞬间闪过前几天晚上看到的场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

她霍然昂头,脸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君寻悔二度中枪

☆、第四十五章

全屋人的神色同时大变,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寒零该有的神色。

她蓦地跳下椅子,头也不回地狂奔出去。几乎是同时,君零动了,风一样地奔了出去,速度比寒零还要快。他比寒零的脸色还要差,比她还惊慌。

“九儿!”他焦急地大喝一声,脚下方向一转,拦在寒零面前。

他这么一叫,寒零立刻停住了,脸色立即变了回去,眼睛一转,眼神恢复了生机。她歪歪头,傻傻地仰着头看他。“哈?”

身后赶来的承碧竹急冲冲地立刻扑了上来,“喂!孩子你失心疯吗?好端端地干毛发疯?”

寒零悻悻地摸着头,“不知道……呃,间隙性帕金森了?”

“回去回去。”承碧竹连拉带扯地把她拽了回去,“我看你是不是热病发作要降温啊!”

“我练的是冰属性哪来的热病!”寒零在她手里奋力挣扎,“把你的爪子拿开,姑娘我好得很!刚才真的是帕金森了!”

帕金森个毛!承碧竹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拽她回去。那种眼神像是帕金森患者该有的吗?她撇过头去偷偷看君零,那货的脸色怎么更差?有病?

她埋下头去,不再说话。玄天家的秘密窝得死死的,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小九九,她一个外人不好问。直觉告诉她寒零身上绝对有问题,不过至于是啥她就不想问了,看样子寒零也不知道她自己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赶路,大城外围离太渊家的城府看似很近事实上很远,就先当初赶回家阻止沈家和玄天家开战一样,拼命跑啊跑的才在第三天清晨赶到家。

寒零仰着头,以标准六十度抬头看着太渊城府,眼神很欣赏,表情很猥琐。“真气派!”她喜滋滋地转头,问鸿古,“你太渊家标准人口多少?”

“十来万,承家的比我们还要多一点。”鸿古笑了笑,转向太渊逸铭,“长老,到家了,欢迎回来。”

太渊长老欣喜地泪眼朦胧地撒花儿……

寒零站在一旁,大笑起来。很好,她做了一件好事,很满意很满意。

“要留下来么?”君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背后,低声问道。

寒零扭头,白了他一眼,“肯定要的!神刀医生说烈阳冰绞双宗和太渊家要很快要开战了,又加上那对夫妻是朋友,英雄怎可无用武之地?你那么强,留下来做好事呗。”

说完,她兴冲冲地跟着承碧竹率先冲了进去,两个疯女又开始了“民女大官戏”,你追我赶。夏日正好,她也好。

君零站在宏伟的大门前,仰头,负手而立。半晌,释然,他平静一笑,不必担忧,她的一生不会限制在仅仅太渊家内,她终会离开的。

微笑着,少年上前一步,踏入太渊家城府,毅然不回头。

你在,我便在。你无需回头,只管大步往前走。

“哎哎,你们来了正好,帮逸铭长老去吵架吧。”碧竹丢下未婚夫,很亲密地挽着兔子的爪子,一起大步往前走反客为主。

“哈?吵架?”兔子一听,果然眼睛亮闪闪的,很感兴趣地歪头。

“鸿古他三叔很不喜欢逸铭长老,他离家之前三叔都是叽里呱啦的,隔天必须去骚扰骚扰长老。”承碧竹悲愤昂头,“九儿!你说,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你是不是应该帮助帮助在你家蹭饭蹭了很多年的、和你应该有些感情的、伟大爱民忧心为家的长老去评评理?”

兔子眼睛亮的不能在亮了,无耻地仰头笑道:“好哇!莫说我哥武最强,吵架斗嘴和扯淡无耻我俩各占半。小竹,吵架的话找对人了!”

“喵,好人!”猫咪兴奋激动地拽着兔子率先冲了进去,抛下身后浩浩荡荡大部队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

萧墨谦垂着头偷偷瞅着君零,喔,这货的脸色果然不太对劲。

“通报的人腿是不是瘸了?怎么走得这么慢!”寒零高高竖起眉毛,双手叉腰,如果再蹲在地上的话就成了活活一个二代农民工,“有老人在!存心折磨人啊是不是!”

承碧竹摊摊手,耸肩,“没办法,三叔就着德行,你不能冲进去揪他出来是不是?太渊望源就是这么一变态人物。”

寒零扭头,“望字辈?鸿古他他爹叫啥?”

“望华。”承碧竹很平静地直呼公公大名,“你爹叫啥?”

寒零再扭头,“哥!爹叫啥?”

承碧竹捂脸,我勒个去!敢情这丫连爹妈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在承碧竹感叹寒小零智商为零啥都不懂的时候,带着讥讽的声音遥遥传来,“哪个小辈敢在我太渊家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寒零一听,立刻回头,眯起眼睛,还好还好,没有死在内室里,终于出来了。

先前通报的人紧紧地跟在一名男子身后,男子锦衣华袍,身着青色,正值精力旺盛之时,眉宇俊朗,夹着七分不羁张狂,三分轻视高傲,下颚画出凌厉刻薄的线条,唇角带笑讥讽不屑的笑。

寒零扬起头,打量着这个看着还算顺眼的男子,笑道:“在下小辈在你太渊家大呼小叫,不成体统,请三爷原谅。”

承碧竹邪恶地笑了,对,就是这气势,无耻的气势。

太渊望源冷哼一声,斜睨着她,“你是谁?如此不懂规矩?”

寒零一脸好奇地转过头去,问碧竹,“我是谁?如此不懂规矩?”

承碧竹更邪恶地笑了,“去问你哥。”

寒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货分明是在学那个“我爹叫啥”。

太渊长老站在她身后,赶紧上前一步,对着太渊望源遥遥欠身,声音里带着局促不安和少许惊惶,“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