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某人刚刚想起他不在的话会有不少好处,立即推辞,“你就安心整理教务喽,天天陪我的话他们都有意见了!说你荒废千秋霸业,不学无术,被冲昏了头!”
教主郁闷,“我就那么像昏君吗?既然你不想让我陪你,那就算了吧,你自己乖乖的,大街小巷多问问路,实在不行叫护卫出来指路就行了。”才上山四天不到就跑了,他真的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有多动症,要不就是他多年的教导和对她的要求哪里出了问题,教坏了这个孩子。还小还小,孺子可教也……
某人立刻欣喜欲狂,开心得要蹦起来了。
“好好好,我保证乖乖的。”
教主盯了她那副抽搐着欢喜的模样很久,有点担心萧墨谦收到礼物后直接住了医院,担心地问道:“顾劭宇是三月份的生日吧?你送了什么?”
“一把砍柴刀。跑遍大街小巷才买到一把的。”
“……”
“他该换换外号了,叫柴刀,他说他没意见。所以小竹都叫柴刀了,封仇也这么叫。”
被教主怀疑有多动症的君大小姐,欢欢喜喜地收拾了一“戒指”的东西,带足了钱,又扯上发带,风一样地卷出了门,到了鬼见愁崖边上,脸色就变了。
怎么下去?
一群打扑克的隐卫都会下去,但是不敢亵渎神圣的大小姐,一个个惶恐不安地拼命摇头,躲着跑。
君寻悔郁闷地坐在崖边想了很久,一阵风吹来,她豁然开朗。
她不是有轻身吗?这就对了!大小姐奔向崖边,又是风一样地飘了下去,后面几十个护卫哗啦啦的也像企鹅跳水般,一个接一个,纷纷跳下崖。
渝州这种贫穷的地方她不感兴趣,直接向着南边奔去,一路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要不就是“祖国的花朵真鲜艳”,这都是承碧竹没事就唱的,她也跟着学了几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大小姐泪眼婆娑,高唱苦难人们的命运悲惨,“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感叹完人民的悲苦后又深情款款地歌颂大好河山之青藏高原之美。
背后隐卫冷汗滴滴,深表怀疑整个无望山的人都听得见大小姐虽然唱的歌有喜有悲事实上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就是逃脱了天封神教这等无聊之地可以出去放肆放肆其内心的呼唤变成了嘴里的一首首歌。
一日唱下来嗓子又疼又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客栈可供休息,几十个护卫付了钱,呼啦啦地一下子全都滚了出去,不跟大小姐住一间客栈。大小姐下午入住,晚上一声没吭,拎着剑就出去找东西了。
墨谦墨谦……莫谦虚……君寻悔眼珠子一转,瞧见一个小摊子,顿时乐了。
那什么人不畏指指点点莫谦虚,一辈子平平安安无坑去。
好喜感的句子!没坑啊……无坑去!
二十个字整整齐齐地写在鼻烟壶里,一边画着一摊子清水,映着夕阳和竹影,对应一成双的竹子微微倾斜,还有竹叶洒在水中荡开波纹,很有意境的一幅画,画工还相当精湛,本是有几分凄凉的画透出孤寂,旁边的两句话却是翻覆了凄冷之意,反倒有几分贺喜之意。
君寻悔连忙跳过去,笑嘻嘻地盯着那不大不小水晶制的鼻烟壶,越看越喜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好东西了,但是她可不回去,多在外面逛几天还能提前买好苏姐和布莱斯的礼物,这几年下来她一次都没送过礼物,怎么说都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更何况小竹和鸿古为了陪他们大义凛然地选择了逃学,开学一个月了还飘摇在外,无心而归。
都是好人,都给他们买礼物!
君寻悔伸手就取下挂着的鼻烟壶,翻来覆去瞅了一遍又一遍,笑眯眯地问摊主,“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好贵的,得要七……”话还没说完,却见一只修长的手伸来,取走了鼻烟壶。君寻悔手中顿时一空,倍感愤怒。
什么破手?君寻悔肚子里立即开始破口大骂,把那只突如其来的爪子和某人细嫩白暂的手进行不科学不靠谱极其偏心的对比那么大,只不过是某人的手不大而已;手指那么短,只不过是某人的手指被她揪了很多年因此而揪长了;皮肤那么黑,不过是某人和小竹都是天生就雪白雪白而已;看上去那么粗糙,不过是某人的手细细嫩嫩的,茧子很少而已!
身边的人条件忒好,理应来说她不能这么比较的,可是君寻悔不这么想,给她印象不好的人她都可以认为是垃圾,就好比她很粗鲁地骂一些人是狗养的。
他非洲移民来武界吗?怎么敢跟她抢东西?
那人在她背后啧啧做声,看到那鼻烟壶似乎很是开心,轻快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君寻悔听来就像是噪音,“好漂亮的鼻烟壶,这可是真货。店主,我要了!”
啊呸!光明正大地抢东西!恶劣的君寻悔诅咒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她希望那个店主不要那么狗腿那么没脸皮地凑过去讨好人家,就直接送走鼻烟壶。
老天有眼,让那天杀的没得逞。
“这位公子,可是这位客人已经说了要买这鼻烟壶了,先来后……”话没说完,富贵公子惯有的二傻跟班率先叫了起来,“什么先来后到?李公子看上的东西,那就是公子的了,小姑娘一边去!”说罢,他摆摆手,要推君寻悔,“去去去,大不了给你点钱就是了。”
君寻悔脚下稳稳不动,根本不屑于回头,自顾自地冷笑连连,眸色森然。
李公子?她没听说过!是什么总裁型的人物吗?还是皇帝型的人物?区区一个李家公子就敢跟她叫嚣抢东西,我呸!她哥吹口气就能弄死这种下三滥的小生物,她一巴掌就能扇飞他下贱的态度!
她回头,对于那张如花似玉堪称美艳无边的脸丝毫没有惊呆的表情这货还行,脸不错,就是人品被狗咬了一口,差了点。
那人手里握着鼻烟壶,歪着头,另一手拿着宣纸杨木缀着流李的骨扇,风情万种,一双凤眼比他最妖艳的时候还妩媚能迷惑人心,细长而红艳的唇微微抿着,脸色苍白,长发如细水般长顺,他脸上笑意浓浓,迎着一群为他的美貌而倾倒的围观群众和花痴卖弄着风骚,无比脑残二傻。
怒红腾腾之时,隐约听见一些女的叫起来,“啊!是李六公子!”其声音柔软而娇媚,颇有吸引这脑残朝自己抛媚眼的意思。
六公子……君寻悔冲着他恶意地笑了起来,“李六公子?”她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鄙视了一遍,不等他甩开扇子扇风舞长发卖弄风流高贵时,就听那个对美男几乎无反应的姑娘很狠毒地道:“你爹真能生,几个老婆啊?你是不是还有几百个弟弟妹妹?”
一句话蹦出来,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有骂她无耻的许是花痴,有责备她的许是正常人,有挥舞拳头要揍她的许是这货的忠狗,有摇头叹气鄙视她的许是在那里装清高,有“急不择言”要她走的许是发了发善心。
君大小姐无动于衷,正酝酿着更恶毒的话,却见风呼呼而来,几十个挥舞着扑克牌的护卫飞下来,因为是在外面就对她大呼小叫,“大小姐!”
君寻悔头都没扭过去,瞪着李六公子,冷笑,“我先要买鼻烟壶的,你不能抢。”
李六公子终于如愿以偿地甩开扇子,装高雅装傲气,迎风自赏,“本公子看中的东西,就算是皇帝老子也得让!”
君寻悔置之不理,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叫啥啊脑残?”
李六公子以为这货对他的风流美貌开窍了,嫣然一笑,“小妞儿,爷叫李繁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君寻悔瞪之,“李繁娼?你一天去妓院嫖妓j□j几次啊?还繁呢!”
“你!”
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君寻悔淡定,继续道:“自古以来先来后到不欺负小孩不败坏德风是前辈们的名言,你爹娘没教过你这个简单的道理吗?”
“下贱的女人!”小跟班先愤怒了,护着自家主子,怒目圆瞪,“李公子何等尊贵身份,其实你能评头论足的?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