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1)

“……就是利用固态水去制造一些东西……懂了没?”

寒零当然听懂了,但是她不会去在意这种事情,她在意的是一捅再捅、捅到手废的伤。她坐在床上,跪坐在他身侧,呲牙咧嘴心惊肉跳地帮他清理伤口。

原来当初她的肩被割开时,就是这等模样……

“好可怕。”她嘟嘟囔囔地说道,一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揭下那一层浸透黑血的纱布,放在一旁的小盆边上,她低头冲那伤口吹了吹凉气,问道:“疼不?”

“不疼。”君零笑了笑。

“呵呵呵,你还笑得出来哦?我看着都觉得肩膀疼。”寒零干干地假笑着,鄙夷他逞强地撇撇嘴。

君零回过头来,冲她淡淡地笑了起来,“没事,真的不疼。”

“能疼吗?”郁闷又带着奸诈味道的声音响起来,陈炎月蹲在一旁,用一种颇为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春光已露却不盛主子,“换做我帮少主弄,他会一脚踹死我的。”

寒零探头过去,无奈道:“只要你收起那副流口水的模样和往不该看的地方打量的眼神,我哥不会踹死你的,只会踹飞你。”

“哼,没兴趣和你抢人,我讨厌嫁给一个比我小三岁的人!”陈炎月气愤地反驳道,“话说你的眼睛也很不规矩哦!除了黑血以外,白的还是很白啊!还是很养眼的!”

“你们两个够了!”承碧竹崩溃地一脚踢在陈炎月所蹲的板凳上,“不过是个香肩你们用得着露出那副饿鬼样吗?”

“那你干嘛拼命看我?”君零仰起头,不满地看她,戳破了真正不规矩的某人,“鸿古马上会狠狠地收拾你一顿的。”

“我马上陪你收拾你身后那离你最近、看得最多、还最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的死丫头!没时间让鸿古收拾我!”承碧竹叉腰一指一脸淡定的寒零,怒发冲冠、气急败坏。没出息!见到春光乍泄的场面就丢掉魂了。

君零撇了她一眼,幽幽道:“为什么不能看?只有她拥有合法观看权,你们两个都没有。”

“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睡都睡过了,的确可以看哇。”承碧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最淡定的某人,恨不得一把拉过她。

“你说的好不纯洁。”陈炎月仰起头来不满地哼哼,“少主宁可亲手照顾某人也不愿意让作为女人的我去照顾哇哇哇!”

“你们两个,马上给我出去!”君零忍无可忍,捂着耳朵,愤愤地下了逐客令。

“你别乱动哇!没止住血呢!”寒零一手抓着捏住染了黑血的纱布的镊子,赶紧按着他另一个肩头,死死地按住他。

这两个人忒吵了,要是被师尊知道,同时有三个女娃进了他的闺房,师尊一定会发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流出来的血好不容易擦完了,但还是在不停地冒血,实在太惊悚,寒零很害怕。

“喂,毒还没有消掉,怎么办啊?”她凑近他的肩头,眼睛扫过沾着血污的肌肤,不满于红色压住了原本白的似雪的玉肤。“要不我帮你吸出来?”

“不必了。”君零平静地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肩头被割开时谁包扎的?”

寒零愣了愣,“啊?哦,神刀啊。”

君零脸色一白,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底的腾腾怒火,强笑道:“没事了,你去帮我取药,我自己包扎就好。”

“呃……”寒零在君零吓人的眼神中灰溜溜地滑下床,跑去翻药盒。

她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包扎的,当初她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惨案。而没留意绷带,是因为只扎了几天,然后就被神刀拆了,她看着粉嫩嫩的新肉,毛骨悚然地问他为什么不用扎了。神刀面无表情地说他的药很强,她的伤口已经开始接合了,不需要绷带这种老套俗气又失身份的破玩意。她一看那药的确挺好,一想神刀听够朋友的,所以离开天界时就没戴了。

君零皱着眉,盘腿坐在床上,别扭地撇着嘴,憋屈地想着要怎么报复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混球。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寒零抱着一卷胶带奔了回来,她瞅瞅那张气呼呼的脸,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谁又惹着他啦?看来他正在过更年期哦……

“哥。”她讪讪地笑着,把一卷绷带递给他,不安地假笑几声。

君零不客气地接过,头也不抬地问她,“你笑啥?”

“没,没啥哇。”她笑得更“欢”了,背后冷汗直流。

“哧啦”一声,君零撕开绷带口子,脱掉外衣,一手熟练地操作着,由背后绕到前面,一圈又一圈,裹住了那可怕的伤口,很淡定地示范给突然雷在原地的某人。

“呵呵呵呵。”她干笑。

他抬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心思笑哦?被看了你很开心哦?”

“哪里哇……所以才请你去揍他呀……”寒零东摸摸西摸摸,浑身瘙痒很不自在,目光晃来晃去,示意自己非常无辜,却嫌疑得太过显然。

“撒谎!”他不留情面地一刀戳中某人脆弱的死点。君零撑着下巴,气恼地盯着她,苍白无色的脸色上泛起少许血色,但完全不是好征兆。

“有本事了啊?敢跟你哥撒谎?看来离家这一年来你是太奔放了,是不是欠收拾了?”

拼命摇头,抵死赖账不从。

“敢摇头?君九儿!你给我过来!”

这哪里水灵灵娇滴滴?小竹你眼睛咋也不好使了?你看清楚哇!这分明是爱揍小孩子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家长!他不会真的要像她六到八岁贪玩时那样处罚她吧?那是活生生的心智虐待啊!屁大的小孩子学什么英文!背什么史书!变态!她背错了他就挥舞着鞭子恐吓她!

寒零抽抽嘴角,背后湿了个透,脚下后滑,脸上不动声色。

挨揍哦,谁会乖乖等他啊?

“过来,我数三声。”

“……”

蹭蹭蹭地奔了过来,委屈地狗蹲在他身边,没骨气地就差摇尾巴求饶了。

君零斜睨着要气质没气质、要骨气没骨气、要节操没节操的君九儿,手背撑着额,懒洋洋地倚在床边,心里恨铁不成钢到了极致。

明明是他一手带大的,怎么会这么没出息!

“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她很有先见地转移了话题,讷讷地小声道。穿这么少,穿给谁看啊?她对他没兴趣,小时候她不敢一个人睡,都是很没节操地跑去钻他已经暖烘烘的被窝,然后又很过河拆桥地抢走了他的被子,一个人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