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竞争激烈的商场里,哪有不透风的事儿。

他和邵昱承结婚了,两家就捆一块儿了,邵昱承跟王泽宇业务往来频繁,相互照应,他们家族自然也得跟着出力。

那些竞争对手,眼睛贼得很,稍微一打听,说不定就能挖出啥猫腻来。

再说了,现在这商场,竞争白热化,那些跟邵昱承不对路的,稍微一深挖,准能找出些破绽。

想到这儿,陶露菲也不纠结身份露馅的事儿了,转而神色一凛,赶忙提醒说:“既然人家都查到这份儿上了,咱再藏着掖着也无用,眼巴前儿最关键的,不是操心身份曝光,而是怕不怕牵连到昱承手头正查的那些事儿,要是真有瓜葛,那咱可就捅大娄子了,到时候敌人指不定从哪儿冒出来呢,咱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第416章 谁会是内奸

陶露菲这话又准又狠,老陈和他老爹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虽说他们不太清楚邵昱承究竟在捣鼓啥,但也听说公司里有些关键业务不太干净,只是邵昱承一直闷声不响,他们也不好贸然开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邵昱承一直静静听着,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这人一贯沉稳,哪怕心里气得直冒火,在家人跟前也尽量压着,不轻易把情绪摆到脸上,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啥。

“陈叔叔,这次赔了多少啊?”邵昱承微微抬起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唉,这批货的利润,快顶今年的一半了,好在咱家底厚,这点亏还吃得消,可这口气实在憋得慌,非得把背后使坏的揪出来不可!”老陈咬着牙,眼里全是不服气,攥紧的拳头关节都泛白了。

他这公司那可是老一辈辛辛苦苦挣下的,哪能就这么让人算计了,传出去,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以后在这行还咋混。

邵昱承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行,陈叔叔您放宽心,这事儿我肯定给您个说法,背后搞鬼的是谁,我心里大概有谱了,只是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得再等等。”

“哦?是谁啊?”老陈迫不及待地追问,他这会儿就想把那坏家伙揪出来,狠出出气,最好能让他在这行里混不下去。

“时候还没到呢,等时机成熟了,我肯定跟您说。”邵昱承神色严肃。

老陈和他老爹琢磨着这事儿八成跟公司里的权力争夺有关,他们家一直在货物运输上,很少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就没再多嘴,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惹一身骚。

跟陈家父子道别后,邵昱承带着陶露菲上车走了。

他们没直接奔家,而是开着车往榕南市郊外的智能网联技术研发基地赶。

陶露菲瞅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里有点打鼓:“昱承,这研发基地可不是啥人都能进的,我一个门外汉进去,会不会招人非议啊?我可不想给你添乱,要是因为我坏了事儿,那可就糟了。”

邵昱承拉住她的手,笑着安慰:“怕啥呀,几句风凉话罢了,我还能让这点事儿难倒了?再说了,爱嚼舌根的,无非是那些心里不平衡的,等事儿弄清楚了,看他们还能咋咋呼呼,到时候我非得让他们闭上嘴不可。”

听了这话,陶露菲没再吭声。

大概过了半小时,他们到了研发基地。

汽车缓缓驶入基地大门,门卫查验了证件后放行,陶露菲透过车窗看到里面一栋栋现代化的实验楼。

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神秘的地方到底藏着多少高科技的秘密。

这是陶露菲头一回迈进这儿,跟她原先想的不太一样。

她本来寻思着,这么高科技的地儿,肯定到处是一脸严肃的工作人员,正儿八经地做研究呢。

哪成想,刚一进去,就听见一阵一阵激烈的争论声,时不时还有欢呼声,热闹得很。

邵昱承瞧出她的纳闷儿,笑着给她解疑:“他们跟隔壁的智能设计团队较上了真儿,这几个月一直在搞技术大比拼,一个个都憋着劲儿要赢,这边要是在某个技术难点上栽了跟头,那边就得想法子在别的地儿扳回一局,都不想输。”

陶露菲一下子明白了,跟着邵昱承走进了核心办公区。

一进办公区,陶露菲一眼就瞅见摆得整整齐齐的办公桌,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还有墙上挂着的大幅技术蓝图和市场分析图。

她凑过去仔细一瞧,发现这些图跟自己平常打交道的商业项目图大不一样。

这儿的图仔仔细细地标着各种技术参数,研发进展,潜在应用方向。

而商业项目图更多着眼于市场需求,成本效益、竞争形势啥的,这一下子就显出科技研发和商业运营的不同侧重点了。

真可谓是“隔行如隔山”啊。

邵昱承瞧见她看得入神,还以为她来了兴致,便开口说:“办公室里还有些简易的技术路线图,等回去以后,你要是有闲工夫,随时过来瞅瞅,要是看不懂,我给你解释。”

陶露菲笑着摆了摆手:“你可饶了我吧,让我看账本,分析市场数据,我能熬个三天三夜不带眨眼的,可看这些专业技术图,保不准没几分钟就打瞌睡了,还是拉倒吧,我这人啊,就适合跟数字打交道,跟这些高科技玩意儿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我这阵子一直在查这事儿,综合手头的证据,我估摸着是公司里某个不安分的小团伙,想借着打压咱们,在马上要来的高层换届时捞取更大的权力和好处,他们还以为自己干得滴水不漏呢,其实破绽百出,以为别人都看不见。”邵昱承轻蔑的笑了笑。

“那你打算咋整?直接跟老总说吗?”陶露菲脸上写满了担心,生怕公司出什么大乱子。

“现在还没到火候呢,我得先把证据攒齐,让那帮家伙无话可说,另外,公司里有些同事可能还不明就里被人当枪使了,咱也需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现在牵扯进来一大帮人,公司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到时候发展都得受阻,咱可不能干这赔本儿的买卖。”

“你是想……打着调整人员的幌子,偷偷摸摸的查个底儿,让大伙自己揪出自己的问题?”陶露菲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

“嘿,我就知道你脑瓜子好使,一下子就猜到我心里去了,对,我就打算借着调查分厂和调整人员的由头,把大家伙儿都发动起来,一来能把藏在公司里的‘老鼠’给揪出来,二来还能把公司的隐患连根拔掉,不过这么干,后面的事儿可就全靠你了,你得帮我把家里稳住,别让那些不安好心的瞅准机会捣乱。”

“放心吧,昱承!家里有我守着,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天塌下来我都能扛着半边!”陶露菲胸脯一挺,眼神中燃烧着斗志。

邵昱承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辛苦你了,老婆,咱家多亏有你,要是没有你在背后支持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啥呢,咱两口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都是应该做的,等把这些麻烦事儿都理顺了,咱就能好好的琢磨往后的打算,我们还是回锦华市。”

两人把事儿都商量好了,回到家刚消停没几天,邵昱承这边却突然出了岔子,毫无预兆地病倒了。

一家人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打电话联系市里最有名的大夫,又是验血、验尿,又是做 B 超、心电图的,折腾了个遍,可结果愣是没查出啥毛病。

陶露菲急得实在没辙了,听街坊邻居七嘴八舌地介绍,从城郊道观请来了个据说在当地有些名望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一进屋,身着道袍,头戴道冠,看着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他先是在客厅中央规规矩矩地摆上一张供桌,放上些时令水果,香烛等物件。

接着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说是一些传承久远的祈福祝语,为邵昱承驱散病气、祈求安康。